直到最后两分多钟到时候,女人重重的摔在地上,她的腿不自觉的抽搐了几下。
原本我以为她起不来了,却没想到她猛的坐起来,长大了嘴,从嗓子眼里面飞出来一只通体红色的虫子。
“我就说哪不对,原来是因为五形虫。”
这时一股声音从身后传来,是药王的声音。
“五形虫是什么?”
我有些惊讶,还以为一个大夫,不会太了解邪术方面的东西。
我深吸了口气,不禁感觉到无尽的寒意。
虫子从女人口中飞出来的瞬间,她整个人又仰面倒了下去,这次就再也不动了。
那只血红的虫子飞出了镜头的范围,应该是飞到窗外去了。
我迅速将视频定格在虫子上面,仔细分辨起来。
“这种虫子的粉末能解噬魂蛊的毒,是很名贵的药材,但你也看到了,培育的方式不容易,因此很难得。”
药王摸着下巴,催促道:“下一段,点开看看。”
我仔细盯着虫子看,五形虫有汤匙大小,通体血红,看上去就像是没有皮一样,一副血淋淋的样子。
它的头上有两个触角一样的东西,触角上还长着两个小黑点,应该是这东西的眼睛。
五形虫还长了一张很大的嘴,几乎占据了脑袋的一半。
我拿出师父留下的书,仔细的翻找起来,在其中的一个见闻录的部分,找到了和视频中描述的差不多的虫子。
五行虫属于一种邪修才会培育的东西,要将虫卵分别种在金木水火土五行属性的人身体里。
三个月之后,虫卵长成的时候,就会变得飞出躁动,五形虫的躁动方式不同。
但结果都一样,虫子会在人狂躁休克之后钻出人的身体,五形虫钻出身体的瞬间,这个人就要死了。
虽然自从入了道门的圈子之后,我经历过不少诡异的事,可见到这样的五形虫,我还是觉得一股凉意顺着脚尖传遍全身。
“你在别的地方见到过类似的虫子吗?”
我歪头看向药王,总觉得药王见多识广。
“我只在史料中见到过,明末清初滇南一带出现的术士专门爱养这样的五形虫,当时经常因此一口气死上一村子的人。”
“但当时兵荒马乱,也没人理会这事,知道后来清朝统一天下,才处置了一大批这类术士,我以为至今都没人会炼制这样的虫子了。”
药王点头,很是感慨道。
等冷静下来之后,我再次点开第二段视频,视频里出现的是喝水喝死的男人。
他对着视频扯着脖子上的领带,脸色十分阴沉。
他裸漏的皮肤中,有时隐时现的金色波纹出现,看上去就像是身体里着火了一样。
很快他将扯掉的领带丢在地上,就开始一壶接着一壶的喝水,但似乎根本浇不灭身体里的火苗。
直到视频的最后,那个男人倒在了椅子上,下一刻他的上半身又猛的立了起来,张大了嘴,从口中飞出了一只血红的虫子。
虽然是第二次看到这个画面,我还是觉得头皮发麻。
“第一个是土属性的五形虫出世的特征,第二个出世的是火属性的五形虫,这第三个会是什么属性的?”
药王摸着下巴上的胡茬,似乎还有点好奇。
我摇了摇头也有些疑惑,苏星晨明明说死了两个人,难道还有她不知道的死者?
我将第三段视频点开,视频里是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打扮的很妖艳。
她坐在高脚椅上直勾勾的盯着镜头,片刻之后,她突然伸出手,手中正飞着两只五形虫。
我猛的坐直身体,盯着视频中的女人看,这女人有几分狐妖胡美倩的调调,但比胡美倩少了几分风韵,她身上有种邪气。
“你认识这个人吗?”
我确定自己从来没在现实中见到过这个女人,因此转头看向坐在一旁的药王。
药王盯着女人看了一会儿,似乎不太确定,又继续看下去。
就见女人站起身,幽幽说道:“旁人杀我天阴派一人,我就要杀十人给他陪葬!徐川,你准备好接受惩罚了吗?我把你放在第十个。”
她的话说完,视频也到了头,我又将视频倒回来,再看一遍。
药王则在旁边,沉着声道:“你对付过千面蛊王,肯定听说过,天阴派有四大长老吧,这女人也是其一,媚眼鬼王,擅长媚术,又擅长操控鬼,很危险的人物。”
我点了下头,在听到她说天阴派的时候,就不难看出她是天阴派的人,只是没想到地位这么高,还是个长老。
将三段视频都发给景言之后,我将媚眼鬼王事,也和景言说了,让他转告给玄灵道长。
景言给我回了放心的表情,但我现在一点都不放心,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
“别想太多,只要你多加小心,就不会轻易被媚眼鬼王得手。”
药王拍了拍我的肩膀以示安慰,我缓过神来之后,看了一眼时间。
不知不觉间,竟然都晚上十一点多了,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没将视频发给苏星晨,关了电脑就和药王出去吃宵夜了。
很快就到了和胡美倩一起去雾霭庄园的时候,我特意带了不少东西,就为了和雾霭庄园里的东西对抗的时候用。
上午九点,胡美倩开着辆白色法拉利出现在门口,车上还坐着两个人。
我走过去坐在后座的位置上,旁边的小哥闻了闻,指着我的包:“鱿鱼丝拿出来尝尝。”
“你怎么知道我带了鱿鱼丝?”
我有些惊讶的看着他,随后就见到这货上身穿着件大号白色唐装,一条尾巴就从唐装下面摇来晃去。
“我叫白露,虽然我是条狗。”
他似乎看出我的想法,呵呵一笑,眼睛继续盯着我的背包。
我将鱿鱼丝拿出来递给他,他立刻笑呵呵的吃了起来,我则看向了窗外。
这条路还真是够长的,白色法拉利在路上跑了一个小时之后,我才发现这边已经接近郊区了。
白露吃完鱿鱼丝,干脆蜷缩成一团打起了哈欠,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就在我也昏昏欲睡的时候,车子下了一个缓坡,紧接着胡美倩大喊道:“都起来,到了!”
白露甩了下尾巴并没有动,我则探头朝着外面看去,就见到前面多了一个孤零零的院子。
这院子周围再没有别的建筑,甚至连花草树木都没有,就这样立在一个光秃秃的地方。
车子停在院子门口,我们三个下了车,胡美倩就率先走到门口,指了指门:“把门打开 。”
我走过去看到门上面画着道家符咒,也难怪胡美倩开不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