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圣愿走出了顾瑶的别院,脑海中还在回想着顾瑶最后和她说的话。
“你要扬名的话,就必须要夺得魁首,而且还能得到陈族的重视,不过此事并不容易。”
“你若是真的想去,我那天会到场。”
.........
陈圣愿向着家中走去,还没到家门口就嗅到了淡淡的清香。
“相公,饭菜都做好了,今天有你爱吃的炖猪肘!”
韩雨韵探出小脑袋。
“有猪肘子吗!?”
陈圣愿笑了笑,道:“我早就饿了。”
说着,他坐到了椅子上,端起茶壶倒了一杯茶水。
这时欧阳鸢哼着小曲,抱着晒好的被子走来。
陈圣愿瞥了欧阳鸢一眼,道:“今天挺开心的嘛!”
欧阳鸢道:“难道还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吗?”
“是啊,你能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
陈圣愿点了点头,从兜里拿出了一张请帖,“这是宁玉儿送来的请帖,邀请欧阳才女参加金陵诗会。”
欧阳鸢的脸色‘唰’的一变,涨得通红,“宁....宁玉儿?”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宁玉儿竟然去书斋给她送请帖去了,而且还送到了陈圣愿的手中。
那岂不是说自己用陈圣愿诗词显摆的事情,也暴露了?
欧阳鸢心虚的道:“姑爷,你都知道了?”
陈圣愿眉头一挑,道:“知道什么?”
“没,没事。”
欧阳鸢收起了请帖,放下被子殷勤的道:“姑爷,我来给你倒水。”
陈圣愿笑道:“我刚喝了水,就是肩膀有些酸,可能是最近看书看多了吧。”
“我来给你捏捏肩膀。”
欧阳鸢连忙道。
陈圣愿闭着眼,靠在椅子上,“很好,下面一点,对,就是那里,使点劲。”
不行,我若是不会作诗,早晚会被这小书生拿捏。
欧阳鸢银牙紧咬,面上却是带着笑意,“姑爷,你说作诗难吗?”
陈圣愿淡淡的道:“不难,这不是有嘴就行?”
欧阳鸢心思活络了起来,这小书生都能作诗,我为何不能做?
如果陈圣愿知道欧阳鸢所想,定会嗤笑了起来。
随便作一首诗当然不难,但是想要可以到达扬名的程度,那可不是随便就能作出来的。
“姑爷,我先忙去了。”
欧阳鸢说完,便匆匆向着屋中走去。
“吃饭了。”
不一会,韩雨韵端着一道菜走进了膳堂喊道。
“来了!”
陈圣愿眼中一亮,迫不及待的向着膳堂走去。
“嗵嗵!嗵嗵!”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一连串的叩门声响。
“谁啊?”
陈圣愿打开了门,只见黄术一脸落魄的站在门外,顿时惊道:“黄神医,你这是怎么了?”
黄术一脸幽怨的看着陈圣愿,“我怎么了,你还不清楚?”
陈圣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清楚什么?”
“那天去红月馆,你知道那个白痴道士花了多少银子吗?”
黄术红着眼眶道:“五十两!那可是五十两银子!”
“嘘!”
陈圣愿听到这,连忙堵住了黄术的嘴,随后来到了门外,讶然道:“那道士花那么多?”
黄术长叹一口气,道:“我哪里有那么多银子,变卖了身上所有值钱的物件,甚至购买草药的银子都没了。”
看着黄术说的凄凄惨惨戚戚的模样,陈圣愿不由得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我会帮你的。”
黄术突然鼻子嗅了嗅,道:“好香啊,这是炖肘子!?”
陈圣愿点头道:“是啊,我家娘子炖的”
黄术幽怨的道:“陈兄真是让人羡慕。”
就在这时,门内传来了韩雨韵的声音,“相公,外面是谁啊?”
陈圣愿还没有说话,黄术便吆喝道:“弟妹,是我黄术啊,我还没吃饭呢。”
我艹!
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陈圣愿眼睛一瞪,眼中浮现一丝诧异。
韩雨韵笑着道:“那就一起吃吧,多双筷子的事罢了。”
“好嘞!”
黄石听到这,顿时喜笑颜开。
陈圣愿一把拉住了黄术胳膊,低声道:“等等,你小子千万不能乱说话知道吗?”
黄术嘿嘿一笑,道:“陈兄,要想我不多说话可以,但首先要堵住我的嘴。”
说完,他便大步向着院中走去。
“嘿,这黄术!”
陈圣愿心中不安,快步跟了上去。
饭桌上,摆放着满满菜肴,色香味俱全。
黄术搓着手,道:“弟妹真是好手艺,我陈兄真是有福啊。”
韩雨韵掩嘴轻笑道:“黄大夫说笑了,快坐下来吧。”
欧阳鸢看着黄术,脸色倒是一黑,仿佛想到了什么不好的回忆。
陈圣愿也是坐了下来,对着黄术使了一个颜色。
黄术佯装没有看到,“好吃,这猪肘子软烂入味,人间极品啊,你不知道我已经许久没有吃到过如此香的饭菜了。”
说到这,黄术重重叹了口气。
韩雨韵低声问道:“黄大夫何故叹气?”
黄术苦着脸道:“我如今身无分文,别说吃猪肘子了,就是连饭可能都吃不上了。”
韩雨韵奇怪道:“身无分文?黄大夫乃是神医,怎么可能会身无分文?”
陈圣愿连忙道:“黄大夫在说笑的,他家里金子多着呢,怎么可能会身无分文?”
“哼!”
黄术轻哼了一声,低着头啃食猪蹄没有说话。
韩雨韵柳眉一挑,似乎看出来了其中微妙变化,“黄大夫莫非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陈圣愿顿时心中一个咯噔,暗道一声不妙。
若是韩雨韵知道自己去了红月馆,那不是屎也是屎了,根本就解释不清楚。
黄术放下筷子,道:“我的钱都骗子骗走了。”
韩雨韵来了兴趣,“骗子?”
陈圣愿干笑了两声,道:“这世界哪有那么多骗子啊。”
韩雨韵瞪了陈圣愿一眼,道:“相公,你先不要说话,让黄大夫说完。”
“不过就是一个道士,他骗了我。”
黄术知道自己威胁够了,当下摆了摆手,道:“弟妹,你就不用为我的事情担心了,我很快就能振作起来的。”
陈圣愿在旁连连点头,“对,很快就能振作起来。”
韩雨韵总觉得有些奇怪,但至于哪里奇怪她又说不上来。
黄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脸严肃的道:“对了,你们听说昨日金陵府尹的凶杀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