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寂寥,残月高悬。
欧阳鸢穿着睡衣躺在床榻之上,脑海中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
“姑爷作诗的水平看样子很高,到时候我要从他的身上再多剽窃.....不对,借鉴一些诗词,说不定哪天就能用得上。”
今天晚上,吟诵出那诗句出来可谓让她大出风采。
被人仰望的感觉,真好。
又过去了一会,欧阳鸢坐起身子向着四周看了看,随后小心翼翼的从枕头下面拿出了一本书册、
轻轻翻开了第一页,便一发不可收拾。
书册上有图有画,两个人在上面打架。
欧阳鸢看着图画,只觉得浑身燥热难耐,脸色红得仿佛都要滴出血了一样。
静谧的夜晚,安静无比,只有书页翻动还有那轻微的喘息声。
.........
屋外。
陈圣愿出来倒洗脚水,看到欧阳鸢屋子还亮着灯光,不由得有些诧异。
“这小妮子被自己一说,现在真的用心看书了。”
他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欧阳鸢真的会认真读书。
“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一件好事。”
陈圣愿轻笑了一声。
读书确实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命运。
........
金陵城,府尹府邸。
房间四角立着汉白玉的柱子,四周的墙壁全是白色石砖雕砌而成,黄金雕成的兰花在白石之间妖艳的绽放,青色的纱帘随风而漾。
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的话,那就是非富即贵。
金陵城府尹宁安国此刻站在房间来回踱步,满脸忧愁。
旁边一位身着白衣,神色俊朗的青年把玩着手中的鸟笼,没好气的道:“老头子,你走来走去,我都快烦死了。”
宁安国看了自己儿子宁然一眼,道:“你懂什么?白马寺被灭,小侯爷死在了里面,我能不忧愁?”
宁然嗤笑一声,“那个白痴死了就死了,有什么好担忧的?”
宁安国深吸一口气,道:“你懂什么?白马寺的事情不能细查,如果细查下去我的乌纱帽保不住,就连宁家也要被抄家,到时候你哪还有机会骄纵跋扈,当个纨绔?”
“现如今这平南候如今就在金陵城,一日不查到凶手他就不走,我能不愁吗?”
白马寺里面蝇营狗苟,龌龊肮脏此事不能被扒出来,一旦出来的话,金陵府尹肯定脱不开身。
但如今平南候和天卫都督毛存孝都在金陵城,谁也保不齐这白马寺的事情会不会被翻出来。
这就像是一根刺!
宁然眉头一挑,放下了鸟笼,“只要找到那个凶手不就好了吗?”
宁安国叹了口气,坐到了椅子上,“肤浅,此人能够灭了白马寺,说明实力高深莫测,八成是地元境界的高手,一般人根本就插不上手,第二看到此人出手的所有人都死了,就连毛都督都一点线索都没查到,想要搜查此人无疑是大海捞针。”
什么线索都没有,怎么找到那个高手呢?
宁安国心中无限惆怅。
宁然想了想,仔细分析了起来:“这人极为神秘,灭了白马寺之后从未现身,说明他此举并非为了扬名,而一位地元以上的高手隐藏起来,想要找到的话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宁安国还没有询问,门口便走进来了一个人。
“毛大人!”
宁安国看到来人,连忙俯身拜道。
来人不是旁人,正是天卫都督毛存孝。
毛存孝摆了摆手,看向了宁然,询问道:“不用多礼,你说说有什么办法找到那个高手?”
宁然一字一顿的道:“引蛇出洞!”
宁安国瞪了宁然一眼,道:“别卖关子了,快说。”
宁然轻笑了一声,道:“白马寺主持慧通大师修为高深,那神秘高手想要杀他肯定施展出了武学,留有一些线索,我们只要对外谎称慧通大师没死.........”
毛存孝眼中一亮,道:“他为了杀人灭口,一定会现身的。”
宁安国皱眉道:“可是慧通已经死了,那高手实力高深,必然对自己出手有着自信,恐怕不会轻易上当。”
毛存孝嘴角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有些术法,可以短暂借尸还魂,我们虽然不会,但却可以对外放出风声......”
........
翌日,天朗气清,微风和畅。
韩雨韵和欧阳鸢两人去了西边坊市购买布匹了,所以书斋当中只有陈圣愿一人。
此时他躺在老爷椅上看书,神情悠然自得。
这时,书斋外传来嘈杂的声响。
“外面怎么回事?”
不知不觉到了傍晚时分,陈圣愿这才懒洋洋的伸出胳膊,走了出去。
此时街道上人神色匆匆,纷纷向着远处汇聚而去。
就连黄术也是着急忙慌的关上了门。
陈圣愿问道:“黄神医,这是怎么回事?”
黄术一边打烊一边道:“白马寺不是被神秘高手覆灭了,白马寺主持身受重伤,天卫高手为了调查此事,甚至请来了神出鬼没的三大神医之一的鬼见愁,这可是真正的神医啊,我要去拜访拜访,她可是我一直敬仰的存在。”
“不和你说了,我先去看看。”
黄术说完,便匆匆向着远处走去了。
“慧通那老和尚没死?”
陈圣愿眉头微皱,心中暗道:“不可能,我那一剑斩断了他所有的气息,他是绝对不可能活着的。况且就算活着,他也没有看到我。”
虽然这样想,但是陈圣愿心中多少有些不安。
毕竟白马寺背后很有可能就是朝廷某位巨擘,而且平南候之子也是遭到了波及而死。
如果自己露出一丝蛛丝马迹,到时候别说科考了,自己就成了朝廷要犯,能否过上平静的生活都是未知之数。
这可不是他想要的,尤其是现在有了家室。
陈圣愿暗暗思忖了起来,“此事不着急,先静观其变,那黄术不是去拜访鬼见愁去了,说不定可以得到一些消息,等他回来我再好好问询一下他。”
时间流转,很快就到了傍晚时分。
黄术踩着长长影子向着医馆走去,嘴角还带着痴痴地笑容。
“黄神医!”
就在这时,一道清喝之声打断了他的回忆。
黄术抬起头,看到陈圣愿就站在不远处笑眯眯的看着他,不由得好奇道:“今日没看书啊,我记得你还有一个月就要科考了吧?”
陈圣愿活动了一下筋骨,“近来看书有些看乏了,实在无趣。”
“经常看书,也要锻炼身体。”
黄术撇了撇嘴,语重心长的道:“尤其是你这样文弱的书生,更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切记不可操劳过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