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
一位身穿墨色长袍,留着山羊胡,双眼矍铄有神老者站在吴王山上,看着那化作尘埃的废墟。
这人腰间有着挂着一道令牌,上面写着一个天字。
正是大楚天卫的标志。
而天卫作为大楚女帝执掌天下的一把利剑,上到文武百官,下到贩夫走卒,大楚无人不怕,无人不畏。
甚至一些官吏听到这二字,便会肝胆俱裂。
眼前老者,正是天南府天卫总督毛存孝。
这时,几个黑衣劲服的男子急匆匆走了过来,“毛大人,小侯爷被剑光余波击中,已经死了。”
“....死了?这人真是一个高手啊。”
毛存孝眉头猛地一皱,叹道:“这下子真的麻烦了。”
慧通和尚身死,虽然此事也是十分棘手,不过说到不过是野寺主持,没有佛门的根脚在身,而那小侯爷可就不一样了......
平南侯坐镇南荒数十年,统率三十万镇南军,功勋卓著,再加上其为人霸道蛮狠,不论是在朝廷还是江湖都是一个可怕的人物。
而他膝下如今就一个子嗣,却死在了白马寺。
最重要的是白马寺也非同一般。
毛存孝思忖了片刻,问道:“那些女子尸身处置干净了吗?”
“处理好了。”
“不能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是!”
“调查凶手,一定要狠狠的查,就是将整个天南府翻个底朝天来,也要查出到底是谁!”
毛存孝眼中浮现一道精光。
不论是给谁一个交代,这个凶手一定要查清楚。
........
金陵城,陈家偏院。
韩雨韵正盘坐在床榻之上,那双如星光一般的双眸紧闭着。
傍晚的阳光穿透窗棂,照射在其精致的五官上。
这时地面之上出现了一个影子。
“主人,白马寺被灭了。”
一道轻灵的声音传入了韩雨韵的脑海当中。
这时,她缓缓睁开了双眼,看着地上的影子,“被人抢先了一步,是谁灭的?”
影子就是影子成魔,没有实体,没有性别。
影子道:“是一个剑修,实力不俗,天卫的毛存孝正在调查。”
韩雨韵淡淡的道:“要在毛存孝之前调查清楚,我向来和佛门不对付,他灭了佛门一脉的分支,可以给此人一个效忠我的机会。”
“是!”
影子说完,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韩雨韵看了看天色,“时候不早了,该去给相公做饭了。”
想到陈圣愿对自己厨艺赞不绝口的时候,她的心中便多了几分莫名喜悦。
........
密林中。
“先将这件法宝炼制了再说。”
陈圣愿从吴王山下来之后,把玩着手中的古灯,随后找个隐蔽的角落盘坐。
一滴鲜血落在古灯之上。
随后打量的元气涌入灯身当中,只见那古灯的灯芯瞬间变得通红,而后一缕红色的火焰冉冉升起。
七阶法宝,在天下中已经算是高端的法宝了,如今又加入了三十二道禁制。
这就使得这古灯变得更加珍贵。
红色的火焰燃烧着,给人一种玄奥,博大之感。
随着清风一吹,那灯火的火焰直接燃烧到了地面之上,顿时一场红色的大火熊熊而起,所过之处都是化成了废土。
陈圣愿赶忙睁开了双眼,袖袍一挥。
古灯闪烁着一道灵光,那红色的火焰尽数回到了灯芯之上。
“红莲业火!?”
陈圣愿看着手中的古灯,暗道:“怪不得会是七阶法宝,原来灯芯之中燃烧的火焰竟是红莲业火。”
红莲夜,可焚一切众生及冷物。颜色是下紫上红,燃烧时宛若妖莲现世。
此火是八寒地狱之第七。
瑜伽论四曰:“红莲那落迦,与此差别,过此青已,色变红赤。皮肤分裂,或十或多。故此那落迦,名曰红莲。。
俱舍光记十一曰:“钵特摩,此云红莲华。严寒逼切,身变折裂,如红莲华。”
“怪不得是对付妖魔的法宝。”
陈圣愿收起了法宝,看向了远处天色,道:“天色不早了,是时候回去了。”
随后他来到了金陵城角落,换上了衣衫便向着家中走去。
天色逐渐暗淡,街上的行人也便稀稀疏疏。
很快,陈圣愿回到了陈族当中。
“你们听说了吗?邱管事今天没来。”
“找了许久都没找到,不知道去哪里了。”
“真是奇怪了。”
.......
就在这时,几个陈族子弟小声议论着。
“邱管事失踪了?”
陈圣愿暗自嘀咕了一声,向着自己的小院走去,刚到门口就嗅到了飘逸出来的饭香。
“相公,你回来了。”
韩雨韵探出小脑袋笑道:“快吃饭吧,我都做好了。”
“娘子,辛苦了。”
陈圣愿听到这走到了膳堂。
只见桌子上三菜一汤,色香味俱全,让人不由得食指大动。
“小姐,衣服洗好了。”
这时,欧阳鸢也端着一木盆衣服走了过来。
面上虽然恭敬,但心中却是骂骂咧咧。
韩雨韵微微颔首,道:“吃饭吧。”
接着,三人坐下来开始吃饭。
韩雨韵温柔的给陈圣愿夹了一块红烧肉,问道:“相公,今天都去干哪里了?”
陈圣愿面不红,心不跳的道:“今天早上和小鸳去了书斋,后来就参加了诗会,马上科考了,这些都是同窗,需要打点一下关系。”
韩雨韵举起拳头,打气道:“相公一定可以高中的。”
陈圣愿忍不住捏了捏那可爱脸颊,笑道:“到时候我高中了状元,你就是状元夫人了。”
“那相公可要努力了。”
韩雨韵眨了眨眼睛,想到了什么道:“对了,我听小鸳说今天街上很多捕快?”
陈圣愿点头道:“马帮的人死了,听说是妖魔杀的。”
“妖魔啊!?”
韩雨韵听闻,娇躯微微一抖,直接钻进了陈圣愿的怀中,“那么可怕吗?”
陈圣愿连忙宽慰道:“娘子不要怕,有我在呢,妖魔有什么可怕的,等我进入文山修习文道,到时候除膜慰道。”
欧阳鸢在旁却是冷笑一声,你一个手无缚鸡的书生,还说除魔卫道!?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韩雨韵紧紧贴着陈圣愿的胸膛,道:“嗯,有相公在,我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