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故事啊,是我从一个做心理咨询师的朋友那儿听来的。
他叫赵连生。
我们闲暇的时候,总是会聚在一块儿小酌上一杯。
不过赵莲生酒量欠佳,白的一杯下肚,那酒劲就上来了,眼神就开始涣散,嘴里边呢,不受控制的谈起他曾经来访过,做咨询时候的那个离奇的经历。
啊,你知道吗?
最近我又遇见怪事了。
又遇见啥怪事了?
我挺喜欢听赵连生讲那些那个稀奇古怪的那些个啊周杰伦的故事的。
但唯独这一个是最为离奇诡异的。
赵莲生晕乎乎的告诉我。
那天,她的工作室来了一个男人。
赵莲生口中得知,这个男人一米七五出头,年龄大约是30上下。
衬衫西裤皱皱巴巴的,三七分的头发很是凌乱,乱糟糟的。
方方正正的脸上尽显憔悴,双眸死气沉沉。
而最让人在意的是,他胸前挎了一个育儿背,在里头有一个可爱的婴孩儿。
那男子对赵莲生做了自我介绍。
我叫李哲。
是个单身父亲。
妻子半年前因为欠下高利贷,不堪还款压力,在家里边儿自杀死了。
李哲因为怕债主追上门来报复,在安顿好了妻子之后呢,他离开了家乡,带着自己刚满两岁的儿子跑到外边去避风头。
因为怕高利贷追上门。
我就从老家搬到了这个城市。
前段时间。
我遇见了怪事了。
先生,你是想咨询什么?我这儿可不负责高利贷啊。
然而,他所住的那个租房里,发生了一件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怪事。
李哲继续的诉说着,那是在深夜,他翻来覆去的没办法入眠,竟然隐约的听到自家孩子的笑声,而且笑声越来越大。
虽说儿子并非是爱哭成性吧,但是笑声连绵不绝,倒是第一次有。李哲就打开了床头的小灯。
当他看向婴儿床的时候,眼前的一幕让他大吃一惊。
李喆的儿子竟然贴在婴儿床的一侧的护栏上,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
他儿子的两只小手穿过护栏的缝隙,上下摆动,就好像是在跟谁玩儿似的。
可李哲看向你儿子面朝的方向,那里除了黑乎乎的一片,不见有他的东西。
这可把李哲吓出一身冷汗呢,那睡意瞬间就一扫而空。
作为父亲,李哲也不能坐视不管,只能硬着头皮来到婴儿床的边上。
宝宝这么晚了还不睡,跟谁玩呢?
儿子扭过头来看向李哲,稚嫩的咽喉模糊不清的吐出两个字。
爷爷。
李哲听见儿子的回答啊,顿时浑身就是一阵发凉,啊,一个寒颤激起了全身的鸡皮疙瘩。
李哲的父亲早因肺癌去世好几年了。
从儿子诞下之后,家里人从来没教他认爷爷的相貌,更别提这个称呼了。
然而,诡异的还只是个开端。
儿子叫完了爷爷之后,啊咕噜的一下坐在床上,又嘻嘻哈哈地跑到床的另一头儿。
他仰着头望向那黑漆漆的天花板,双手举过头顶,不停的晃悠,好象是在拉扯谁的衣角,嘴里边儿呢,依旧念叨着含糊不清的话。
小姨。
呀,一。
这次李哲的儿子叫的是王七的妹妹,跟妻子一样,因偿还不起高利贷,在一年前跳楼自尽了。
此时,李喆只感觉这房间里边冷得出奇啊,手脚都像塞进冰窟窿里了似的,渐渐的失去知觉了。
所幸他早年了解过一些关于婴儿灵视的这个科学的解释文章,才让他此时能够保留一丝理智。
李哲扶着那婴儿床的护栏走到另一头儿,假作镇定了,又问儿子。
这里有爷爷,有小姨,还有谁在啊?
这回儿子看向了他,对他抬起双臂直喊,妈妈。
李哲被这话可吓得脚下一软,他往后边退了两步。
他不敢回头。
因为妻子被吊死时的那个悲惨的死状已经浮现在他的脑海里边了。
太阳穴和眉心又是一阵阵痛,又是发凉,李哲已经受够了这样昏暗阴森的氛围了。
可正当李哲要打开房间大灯的时候,孩子却叫他一声爸爸。
李车颤颤巍巍的看过去,大儿子并没看他,而是面对着灰白的墙壁,双手面向墙面虚空的上下摸索,不停地嬉笑着叫爸爸。
在这不停的呼唤声中,李哲真的看到了被吊在墙角的自己。
吊在空中的李哲双眼外凸,口吐长舌,那脖子上边的伤口正在不住的往外边淌着血呢。
李哲再也没办法忍受心里边儿的恐慌了,他连滚带爬的冲出了卧室。
他把放在柜里边求来的黄纸翻了出来,烧了一些,嘴里边念念叨叨的,倒是交给他的咒语。
盆里黄石很快就快速的燃烧了,逐渐全都变成了黑灰。
当黄纸燃烧完了之后,李哲到了一些在卧室的门前。
然后他又用剩下的指挥放到大门外和阳台外。
等这些都作完了,他又插了几根香烛,念念有词。
等做完了这一切,儿子的笑声才渐渐的平息,安然入睡了。
故事。听到这儿,我突然有点好奇,就问赵莲生心中的疑问。
所以说,这个男人过来,是想让你给他儿子做咨询。
赵莲生扑哧一声就笑了。婴儿两岁。
连话都说不清楚呢,咨什么询呢?
那他找你干啥?
赵莲生的回答让我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赵莲生也不吊我胃口,直接说出了答案。
是来问我治疗梦游的办法的。
梦游,那不还是为了自家儿子来的吗?
不是儿子梦游。
梦油的是他在做老爹的。
赵莲生又是一杯白的下了肚,紧接着就讲述起了李哲父子的怪异经历。
说那天晚上,李哲很晚才能入睡。
本以为一切都恢复到平常了,可谁知道第二天醒来发生的事更让李哲惶恐不安。
李来醒来了之后,他发现卧室里跟进了贼似的柜子,抽屉都打开着,东西被翻了一地,而这些竟然没把他吵醒。
最让李哲惊恐万分的是,婴儿床一侧的护栏被拉下来了,儿子不见了。
此情此景,李哲是以为债主追上门了呢,他想打电话报警,可是往床头一翻,手机也不见了。
李哲再看向那柜子里,发现现金和各种证件却都还安然无恙。
可问题的关键是,门窗未见有被开过的迹象,那债主又是如何带走自己的儿子的呢?
就在这时,李喆听到房间内响起了oo的声音,好似是老鼠的油钻,而且是从床底下传出来的。
李哲突然就有了一种预感,他赶忙往地上一趴,朝那床底下一瞅。
不出李者所料,儿子正在里头呢,此时正在那床底下睡得香着。
李哲看到儿子平安无事,终于长舒了一口气,便将儿子从床底下抱了出来,放到床上。
然后李哲再次趴下。
因为李哲从儿子离开的地方发现了丢失的手机。
李哲不解,手机为什么会落到床底下去呢?
当李哲拿起手机一看,屏幕上的景象让他倒抽了一口凉气。
那手机没锁屏,但是在那屏幕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无规则的数字,而且在拨号信息栏里边也是这些。
那还不是他儿子梦游啊?
听到赵连生说到这儿,我有些坐不住了。
可赵莲生这会儿却阴沉着脸,像是醉意消散般沉稳的说。
如果从结果上来看,确实如此。
但你要想到,一个两岁的婴儿,不但开了婴儿床的栅栏,还爬上老爸的床,偷走了手机,然后藏到床底下去研究什么去了。
你觉得这能用梦游解释得通吗?
也是啊。
所以你给那人开药吗?
赵莲生的话确实有几分道理,终究是两岁孩童啊,回呀呀学语就已经不错了。
放屁去吧,我这小作坊哪有那狗胆给人开药啊我。
我建议他到正规的大医院去治疗去。
不过以他那情况,多半是要住院观察的。
赵莲生听了我的问话,那是脏话连连,显然我问了个很白痴的问题。
赵莲生,那小店也就是心里疏导一下,怎么可能敢给人开药呢?
那他儿子谁照顾啊?
我听了赵莲生的回答,想到如果父亲住院,那儿子岂不就是没人管了吗?就继续问道。
赵莲生也是不断的摇头。
所以,为了不住院,他找到我了。
希望能给他点儿不看医生不吃药就能治好梦游症的办法。
他说这话的时候,我真想问他,是不是这会儿正梦游呢?
最后,赵莲生迫于自己的职业道德,还是跟李哲分享了一些缓解压力的办法。
并叮嘱他如果再有类似的情况出现,就尽快就医。而李哲也答应了。
赵莲生与李哲俩人互留了电话,就结束了咨询。
而赵莲生也再没见过李德父子。
没了,这这就完了。
我很好奇。
虽然这个故事前面确实有一些说不通的地方,但是却也没什么诡异的地方啊。
当然没那么简单了。
然而,这对父子的故事并没结束。
赵莲生回忆起这件事儿的时候,还是心有余悸的。
就在一个月之前,赵莲生接到了李哲的电话,然而电话另一头却并非是男人的声线,而是一个含糊不清、咿咿呀呀的小孩儿。
赵连生当时就猜到他是李哲的儿子,就斗起来了。
小朋友,又拿你爸爸手机玩呢?
可谁知道,对面的婴儿竟然吞吞吐吐地留下了两个词语,就挂了电话。
哪两个词啊?
这一下吊起我的胃口了。
毕竟两岁的孩子能清晰的说出什么呢?那能让人很是好奇的呀。
赵莲生不自觉的身子哆嗦了一下,回答了我的问题。
我勉强的听出来是。
殊荣。
报警。
赵莲生刚喝下一杯白的,接着又喝下了一杯。
那个声音确实是孩子的声线。
但是却很冷,当时我就感觉这脊柱直发凉啊。
然后呢?
呃,没然后吧,还有什么然后啊。
但我就没在意这些。
我想知道的是,老赵到底报警了没有?最后事情的发展是什么样的?
没了你就没报警?
报什么警啊,报警,两岁小孩说的话你也信呐?
我一听赵莲生没报警,顿时就有点儿急了。
一个小孩打电话求救,怎么就没有一点同情心呢,你?
可可,这是为什么呀?
为啥?
要不然你打过去问问为啥呗。
我对于照莲生的作法还是不置可否,激怒了照连生,他二话不说,从上衣口袋里边拿出了手机,找到李哲的号码,就拨通了,递给了我。
我接过手机,朝屏幕上一看。
李哲两个大字就在那屏幕的正中间。
当我把手机贴近耳边的时候,手机听筒里传来了一阵莫名的声音,让我有一种百爪挠心的感觉。
终于,电话那头有了回应了。
那是一个浑厚如牛的男人的声音,说话也是毫不客气。
喂,你找谁啊?啊,你好,我是前不久为李先生做过咨询的心理咨询师,现在想了解一下他的近况,呃,请问您是。
我十分确定这个人绝对不是赵莲生提到的。李哲心中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于是就模仿起赵莲生工作时的口吻。
你甭管我是谁,你只要明白。
李哲现在欠了一大笔钱,害死了他妻子跟小姨子。
把这个电话删了,以后不要再打过来。
但这个男人的话听得我一头雾水。
欠债高利贷害死妻子?
钱不都是他妻子欠的吗?怎么债主变成李哲了?
呃,麻烦等一下他儿子怎么样了?
但这些都不是我关心的。
我关心的是他儿子怎么样了?
不等对方挂断电话,我赶紧问出了自己想问的问题。
他有个屁的儿子,少他妈胡说八道,以后别再打这个电话了,听见了没有?
对面那老哥听完就跟吃了几公斤二踢脚似的,他重得很。
说完之后,对面就挂了电话。
不知道为啥,我那时候长舒了一口气。
随后,我把电话那头的事儿跟赵莲生说了。
他早已经醉得找不着北了,我说什么他一点儿也没听进去。
我趁着赵莲生昏睡,偷偷记下李哲的电话号码,打算第二天再一探究竟。
可谁知道,我第二天再拨打这个号码的时候,竟然一夜之间变成了无人使用的空号。
而赵莲生了一夜宿醉之后啊,又忘记了昨晚跟我谈的一切。
每每回想起那天晚上她给我讲述的种种,想起那个会在深夜中欢笑的两岁的婴孩,再想起电话中那个粗鲁的男人,我的心中就会感觉有一种莫名的紧张感。
但是这一切又都变成了未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