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过去几天时间，莫妮卡渐渐熟悉了地下城的生活。
她不得不承认，以前她对地下城市是充满偏见的，认为这里只有臭气、老鼠、以及面目可憎的人们。
只有亲身经历过，才能有发言的权利，莫妮卡已经真正懂得了这句话的含义。
这里当然充满了臭气，当然有数不清的老鼠，当然有面目可憎的男人！
不过这里也有风骚的酒吧老板娘，也有天真可爱的小女孩，也有脑洞常常飞在天外的赏金猎人海瑟琳。
杨硕和海瑟琳每天都会给她献上成段大套的对口“相声”，通常都是以杨硕的惨败而结束。
这不，两个人又抬上杠了。
“你能不能小声一点，你那刺啦啦的声音会影响我的思路。”杨硕停下敲击键盘的动作，扭头看向海瑟琳。
海瑟琳也停下，不服输道：“还思路，你有思路吗，你那个哒哒的声音不同样会影响我的思路，我都不知道应该焊接哪一块了。”
杨硕无奈且气愤道：“谁让王先生给我的是机械键盘呢，要是给我一个茶轴的，你根本就不可能听见我敲击的声音！”
“茶轴是什么，难道需要一点茶倒在上面？你可真败家，那些都是东方联盟的东西，你知不知道一杯茶在联邦能卖多少钱，够我们买多少合成面包。对了，上次你在山姆那里赚的钱已经花的差不多了。你这次最好伤的再重一点，这样山姆和那些愚蠢的男人们才能上当。当然，如果你真的死求了，我会在你的尸体上放上一束假花的，以表示我对你的哀思。”
杨硕终于忍无可忍，起身来到海瑟琳面前，下手就是一个暴栗，“下次如果你再口无遮拦，我会直接拧掉你的脑袋！”
海瑟琳双手抱头，不满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啊，如果你嫌一束花不够，可以给我说，我可以再去给你偷……借一束嘛，没必要动粗。你们男人就只会下半身思考和使用暴力！”
杨硕被气的已经七窍生烟，杀了海瑟琳的心思都有了。
莫妮卡抿嘴轻笑，出言道：“好了，你一个大男人，和他一个小姑娘一般见识干什么。我想问问你，你每天在这个老式计算机上敲敲打打是在干什么？”
杨硕一指自己，“我是大男人！”然后又一指海瑟琳，“她是小姑娘！”最后无奈一摆手，“算了，不和无知的人一般见识。我正在敲一段代码，算是一个尝试吧，难道你没有见过程序员吗？”
莫妮卡皱了皱眉，对杨硕说出的这个词感到新鲜，“什么是程序员？”
杨硕想了想，比喻道：“比如她的这堆废铁，想要动起来的话必须要输入指令程序，程序员就是编写这个指令的人，包括动作、反馈、识别等等。”
“你说谁的东西是废铁！我看你的那堆东西才是废铁呢，信不信改天我给你砸……”海瑟琳气不过，不过看到杨硕那冷冽的眼神后，她还是乖乖闭上了嘴。
一般杨硕露出这种眼神，就代表他真的生气了，海瑟琳虽然脑洞歪一点，却不是个傻子。
莫妮卡消化了一下杨硕的语言，又打出一个比喻，“也就是说，这好比一个盔甲，你穿上盔甲后盔甲就动了起来，你就是盔甲里面的指令？”
“虽然不太准确，但也能这么理解。”
海瑟琳两眼放光道：“你的意思是说，以后这台伴读机器人也能像那些机械警察一样！”
杨硕点头，“当然了，程序员就是干这个工作的。”
得到杨硕肯定的回答，海瑟琳马上放下焊枪和面具，半跪在杨硕身前，用两个小拳头敲打着杨硕的双腿。
“大爷，您就别生我的气啦，我就是一个小小的赏金猎人，不值得您动气，气坏了身子，以后怎么和莫妮卡姐姐那个呢。”
前半句杨硕还挺受用的，可后半句让杨硕和莫妮卡同时满头黑线。
这家伙的脑洞怎么总是这么阴暗呢！
“好了好了，你以后别气我，我当然不会生气，等会我们还要去水道边缘，看看最后一个人，如果再没有线索，恐怕莫妮卡你的调查就要换个方向了。”
没等莫妮卡开口，海瑟琳就跟小狗似的，趴上杨硕大腿，“大爷，那你以后能不能也给我的小机器人弄一些指令，让她能自己动起来呢？大爷，求求了，求求了！”
杨硕被弄得实在是烦了，“好好好，等有时间，我就给你的小机器人编写代码，行了吧。这会我们还有正事，你就别打扰我们了。”
得到杨硕的肯定回答，海瑟琳兴高采烈的，面对墙壁，一语不发，还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看到她这个奇怪的举动，莫妮卡首先问道：“你在做什么？”
海瑟琳摇晃着身体，“没事，你们想做什么都行，我看不见也听见！”
两人都无了奈了，这是听不见么！
莫妮卡也懒得理她，追问道：“杨硕，你说我的调查方向应该换一下，怎么换？”
“你不是说有人删掉了关键性的录像么，就从这方面入手吧。显然有人不想让你找到凶手，至少不想让你这么快就找到凶手。所以我觉得你可以从删除录像的人下手，这样的机会更大一些。”
莫妮卡想了想，的确是这个道理，但删除录像的人既然能删除凶手的录像，那自己的痕迹想必也会清除的一干二净。
“放心吧，既然我说过要帮你，肯定会帮到底的，这也是在帮我自己。”
莫妮卡点点头，重新恢复了几分神采。
“你打算怎么做？”
“我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如果这最后一个人再无法得到线索，我们就要去地上看看了，也许会有新的发现。”
杨硕已经摸清了地下城的脉络，也得到了王先生的信任，他现在想知道的，是这具身体原主人的身份。
联邦并不禁止地下人来到地上，但最大的问题是，地下城来到地上后根本没有生存空间，光是生物信息这一点，就能卡死绝大多数人。
只要能通过无人机的身份验证，他就能靠着莫妮卡前往地上，开始真正的调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