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又上班,又带孩子,想想就觉得辛苦。
很快到了天韵办公楼下。
再三道谢后,程栀下了车。
上楼,打卡,到工位坐下。
程栀打开电脑,心里却乱糟糟的,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思来想去,她起身顺着过道,一直走到尽头。
由于过道后半段是两三间空闲的办公空间,由玻璃围墙隔断,很少有人来,所以很清静。
拿出手机,程栀找到小姚老师的电话。
这个时间,应当是别的幼教老师带着宝宝做早操。
小姚老师通常是在教室内布置接下来的游戏场地。
对面很快接起。
“小望妈妈?”
“姚老师,郊游那天小望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边一下子没有出声。
“如果我作为家长,连最基本的知情权都没有,我怎么放心把孩子交给你们?如果话说到这个份上,你还不说实话,那我只能考虑投诉曝光,然后替我的孩子转学。”
威胁是下下策,但程栀顾不得那么多。
她的孩子在幼儿园被人嘲笑,脾气那么好的宝宝为此差点和人打起来。
她却半点都不知道!
电话那头叹了口气,“程小姐你别生气。”
“你说,我在听。”程栀尽量让态度显得冷硬。
“是这样,”小姚老师说:“隔壁班有老师和家长议论你,被程望和其他小朋友听到了,之后有三个调皮的小朋友学大人的话,问程望关于他爸爸的事情……”
“程望很生气,一个人打翻了三个小朋友,然后就是你那天看到的样子。”
“之所以暂时没有告诉你事情,是因为涉事老师不接受被辞退,闹得比较厉害,园内不想你这边和被打孩子的家长同时闹起来,所以才暂时隐瞒……”
程栀听后一愣。
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程望一打三上。
原来差点打起来,是指对方单方面挨打,才没能打起来。
下一刻才问:“无论如何,这件事你们也不该隐瞒我。”
“是,这件事我会转达给领导,给程小姐你一个交代。”小姚老师夹在中间也很难做。
程栀挂了电话。
盯着窗外看了一会儿,才快步回了工位。
事情其实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糟。
反倒让她意识到,自己不该过度介意程望对霍临远的依赖。
毕竟程望并不知道,霍临远曾经做过什么。
在他看来,他只是一个脾气古怪,力气很大,孤身一人的可怜叔叔罢了。
长久以来郁结心头,在意无比的事情想通了。
堵塞的情绪管道被打通,连呼吸都通畅轻松起来。
而等回到工位,程栀先看见了体积不小的长方形花盒。
铁灰色的盒身,上面用金粉色的缎带装饰,看起来简约雅致,又不失温柔。
周围的同事若有若无投来目光,沈明媚端着咖啡杯,靠在工位与工位之间装饰性的矮柱上,脸上似笑非笑。
“小栀姐,哪家少爷这么贴心啊?啧啧,‘羡慕’两个字,臣妾都已经说倦了。”
她开玩笑似的出声,引出几声附和。
“我认得盒子上的品牌logo,贵到离谱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