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临远不觉得他在认真回答自己的问题,淡淡点头,起身走了出去。
望着门边泄进来的光亮,沈漾有些头疼地揉揉太阳穴,过去把自己摔在床上。
厨房里。
程望抓着章鱼形状的小叉子,已经吃上了汉堡肉饼。
他不喜欢酱料,程栀切了一颗番茄给他配餐。
“妈妈,要一点糖,酸的。”
程栀按照宝宝的心意尝了一口,伸手替番茄片撒上砂糖。
“肉肉也要。”程望用叉子点点肉饼,像是讨要被酸到的补偿。
没有戳破宝宝的小心思,程栀笑着替他加糖。
这时候霍临远进来了,程栀收手,推了一下另一个盘子。
里面盛放着做给沈漾的汉堡肉,深褐色的肉饼上淋了奶黄色的芝士酱,旁边放了点红绿间杂的蔬菜沙拉。
“帮我拿给沈漾。”
霍临远应声,不过端起盘子后,却是自己先吃了一口。
“你这个人?”程栀瞪他,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学成了这种无赖样,没脸没皮的。
“你没有准备我的份。”霍临远申明,也不见脸上有什么不满意的神色。
程栀眼里冒火,让他看自己面粉都没来及洗干净的手,“我也不是故意的啊,你看我顾得过来吗?”
她真情实感的抱怨对霍临远来说很难得。
他嘴角不觉往上抿了抿,扶着她的头在她额角落下一吻,“逗你的,别气。”
程栀愣住,想起要生气的时候,厨房里已经没了霍临远人影。
“妈妈,”程望舔舔嘴角的油渍,眯着眼睛笑,“叔叔好喜欢你。”
亲亲,就代表喜欢。
心跳漏了一拍,程栀皱着眉心没有说话。
接触以后,她才发现,霍临远其实和过去很不一样。
或者说,他正在变得和以前不一样。
……
沈漾回来以后,接送程望的事情完全轮不到霍临远。
不过霍临远还是以程栀的腿伤为借口,频繁出现在她身边。
程栀起先一直各种赶他,后来发觉没用,自己又开始忙画稿,忙着替酒馆招聘,也就没再多理会他。
眨眼到了周末。
早餐桌上,程望忽然说想学拳击。
“拳击?”程栀着实被宝宝惊到了。
程望此刻穿着背带裤,小兔子拖鞋,为了吃饭方便,半掌长的头发在脑袋顶扎了个“小蒜苗”,可可爱爱的形象怎么看,怎么和打拳不沾边。
“拳击……”程望咽下嘴里的花椰菜,确认自己新学习的名词没有念错之后,立即大声强调:“对!拳击!”
“怎么想起学这个了?”
“福包福豆就学。”
程栀越来越好奇宝宝嘴里的福包福豆了。
打算再多问两句,大门被人敲响。
不紧不慢的频率,一听就知道是谁。
“我去开!”程望想下椅子,左看右看,下不去,连忙挥着小手说:“妈妈,帮我。”
程栀心下叹气,伸手把他从宝宝椅里抱出来。
哒哒哒的脚步声远去,很快到了玄关。
大门开合,程望牵着霍临远进了厨房。
“妈妈,有点心。”
程栀无奈点头,弯身把宝宝放回椅子里,默然吃自己餐盘里的煎蛋。
“想不想出去散心?”霍临远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