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望转头，笑嘻嘻地告诉程栀：“是姚老师。”
“很喜欢姚老师？”
“嗯嗯，她带我，看小朋友，还有骑那个、那个……”程望想不起来名字，忙扭身去拉崔云尚的手指，想他帮帮他。
崔云尚眸色柔和，摸摸他的脑袋，“火烈鸟。”
“是的妈妈，叫火涅鸟。”程望咬不准字音。
程栀试图纠正，“火烈~鸟。”
“火涅~鸟”
“噗。”欧琴喷笑，“儿子还是女儿啊，这么可爱，快让我嫉妒死了！”
程栀笑看程望，故意说：“女孩子哦。”
“嗯~”程望头和手一起摇，皱着脸，“妈妈记错了，程望是男孩子，男子汉。”
“好好好，小男子汉。”欧琴眉眼弯弯。
“小栀，这位是？”崔云尚顺势问。
程栀这才想起来，忘记介绍两人认识。
“这是以前关系很好的姐姐，叫欧琴。”
正说着，崔云尚手里响了。
他看了一眼，说了声“抱歉”，接起手机走向一边。
程栀继续对欧琴说：“他叫崔云尚，是……”
“好啦好啦，不用说，我知道的。”欧琴摆摆手，将耳边的碎发挽到耳后。
知道什么？
程栀偏了偏头，来不及多问，崔云尚回来了。
“不好意思，公司那边临时出了点状况，你们是打算去哪里聚一聚，还是各自回家？我送你们。”
程栀摇摇头，微微笑着看一眼欧琴，“没事，你先去忙吧，我带宝宝去她家坐坐。”
“去吧去吧，他们娘俩有我照顾，你放心。”欧琴挥挥手，试探着去抱程望。
小朋友头摇的拨浪鼓一样，嘴里喊着“不要不要”。
“我送你们过去，上车吧。”崔云尚接过程望。
他说着话已经抱着孩子走到副驾旁边，程栀只好拉过欧琴，让她一起上车。
原以为欧琴所说的“家”是在居民楼里。
没想到，却是间商铺。
崔云尚离开后，程栀有些新奇地走了进去。
“地方小，挺乱的，别嫌弃啊。”欧琴从柜台后面找出两个小板凳，顺手拿过台面上的抹布擦了擦。
摇摇头，程栀抱着宝宝在小凳上坐下，说：“不会。”
四下看了两眼，她留意到了墙上贴着的菜单，柜台上随意放着的小黑板上，还写着“鱼丸面线”。
“是预备开店？”
如果欧姐是因为这个烦恼，她或许可以帮上一点忙，出出主意什么的。
长叹一口气，欧琴在她对面坐下，脸上一直遮掩着的疲惫，渐渐显露出来，“哪里是预备开，是已经倒闭准备关门了，刚才就是去街那边和房东谈退押金的事，才碰上的你。”
她说着，又想起与故人重逢那一刻的惊喜。
“一开始我还不敢认，在车外面张望好一会儿才大着胆子过去敲车门。”
程栀已经听不进去其他。
“怎么会倒闭？需要我帮帮你吗？”
她其实很想问问她，这些年发生了什么。
总感觉，她憔悴了很多。
欧琴沉默，拧着眉，似乎在思索怎么开口。
“妈妈，什么是倒闭啊？”程望凑到程栀耳边，小小声的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