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要用这种下贱的方法留住他吗?
只是想想,程栀就因为羞耻,红透了脸颊。
可她没有想到别的办法。
“笃笃。”
她抬手敲门,将虚掩着的门,推开一点缝隙。
暖黄的灯光泄出一线,水汽瞬间扑进鼻腔,混杂一点纯男性的微妙气息。
“临远,你临时回来,浴巾还没有放进去……”
水声停歇,房间里忽然陷入一片安静。
扑通扑通的心跳声越来越快,像打着心虚的节拍,迫使程栀咬紧了下唇。
出卖身体去帮长辈,她做不来这种事。
还是另想办法。
“我放在门口了。”她迅速说完话,转身欲走。
下一刻浴室门打开,霍临远浑身湿润,用他潮热的手臂,勾住她不盈一握的腰,将她连人带浴袍,一起拖了进去。
……
时间走过六点,霍临远穿戴整齐,衣线挺括,站在床边吩咐程栀替他打领带。
他居高临下,冷眸半垂,神态间若有若无一抹餍足后的慵懒。
程栀起身,跪在床沿,举高手听话动作。
她穿进来的衣服全部飘在浴缸里,此刻身上穿的,是霍临远睡觉前随意脱在床尾的浅灰色衬衣。
衬衣透光,纤细的腿部线条在衣摆内若隐若现。
“你还真懂得怎么勾引男人。”霍临远眯起眼睛,眸光里的情绪模糊不清。
压下羞耻心,程栀攀着他肩膀的手臂用力,整个人就要紧贴上去。
霍临远双手握住她的腰,强势却斯文地按她跪坐在床上。
“不合时宜的勾引,只会显得你淫荡又无趣。”他毫不留情地说。
那字句就像戒尺,不止一下地打在程栀脸上。
冰凉又响亮。
她有些神经质地伸手反复往下拉衣摆,眼神湿润,浑身写满了无所适从。
而眼睁睁看着霍临远将挂在脖子上的领带系好,转身要走,她心头又急的像有火在烤。
“临远,我、我们谈谈好吗?”她胡乱开口,每个字的尾音里,还含带几分情事后特有的哑和软。
霍临远顿足,没有回头,肆无忌惮地张嘴,侮辱身后毫无体面可言的女人。
“谈什么?睡你一次抵消多少债务么?我有没有说过,你的活很烂?”
经不起撩拨的是他,提起裤子反口讽刺的也是他。
可程栀无暇顾及这一点,满心的羞耻和屈辱感已经将她没顶掩埋。
以至于隐忍片刻,齿尖便已经将下唇内侧的软肉硌破。
而那些刺痛,随着唇齿开合进一步加深。
“谈谈十年前你们家的事情。”
她刻意提及他最在乎的事。
“你配和我说起十年前吗?”霍临远转身,神色已然变化,眉目阴沉冷厉。
程栀垂眸,眼珠小幅度动了动,试探着问:“齐氏破产的根源……”
“我劝你最好闭嘴,”霍临远语气里透出恨意,“否则,你那个爹,在里面不会好过!”
他说完立即转身,几步就消失在门口。
“临远!”程栀连忙跳下床。
她必须拦住他!不然袁叔叔就完了!
一跑一走,没几步,程栀便张开双臂,从后面紧紧抱住了霍临远。
“放开!”霍临远一把拉开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