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不是。
妈妈的生日,也不是。
她着急起来。
脑海里重重画面纷繁杂乱,多数都是父亲宠她,逗她的模样。
闭上眼睛,她额头抵住冰凉的柜面,带着哭腔呢喃:“我一定会替我们家洗脱冤屈,爸爸,你等我。”
话音落,脑海里闪过什么。
她立刻直起身子,重新输入密码。
一声轻响,保险箱开了!
密码居然是她的出生时间!
程栀赶紧擦干净眼泪,打开箱门。
跟着眼睛一亮。
里面有少量现金珠宝,程栀没有多看,直接去拿下层角落的手账本。
一模一样的皮质封皮,一共厚厚两本。
把妈妈的抱进怀里,她当即翻看起爸爸的那本。
是工作日志!
记录的都是一些有关工作的重要事件,间杂一些经验总结和零星杂事。
程栀快速往前翻,按着年月找到十年前齐家出事期间的那几页。
然后,整个人突然顿住。
有人撕掉了一页!
她反复确认,仔细查看了封皮内侧,又拿起本子朝下抖动。
可是没有,都没有!
撕掉那一页写了什么?
外面狂风大作,噼里啪啦拍打在窗扇上的枯叶沙土像是砸在心里。
她颓然跪坐在地,眼神空洞地望着大开的保险箱,手脚开始一寸一寸发冷。
是谁?
有谁提前动过手账本?
可东西明明放在保险箱里……
程栀眼珠缓缓动了动,她看了一眼墙壁上还在工作的挂钟,突然从地上爬起。
去找爸爸问问,看看还有谁知道密码。
可刚走了两步,她就听到楼下传来开门声。
浑身一僵,她左右看看,立刻把手账本塞进胸前,躲到落地窗帘后面。
来不及猜测来人是谁,急促的脚步声就到了楼上。
程栀屏住呼吸,死死抱紧怀里的手账。
下一秒,熟悉的声音便响在门口。
“出来。”
来人嗓音低醇,两个字,便显现出风雨欲来的沉冷。
是霍临远。
程栀闭了闭眼睛。
并不算意外。
他是霍临远,是她曾经的未婚夫。
自然能迅速找到这里,并知道大门密码。
她还记得,上一次他们一起站在爸爸书房,是他向她求婚之后……
如今物是人非。
鼻根酸涩,程栀心头一片刺痛。
可紧跟着,所有难过,都被恐慌取代。
霍临远那么恨他们家,一旦发现这两本手账,很可能会毁了。
不行。
紧紧裹好宽大的羽绒服,程栀低头走了出去。
“临远,不要生我气好不好?”她声音又低又弱,宽大的棉服罩住她,人显得怯懦又单薄。
“我只是,忽然想回来看……唔!”
话未说完,便被冲过来的男人捧着脸吻住。
唇瓣碾磨,他的动作凶猛又急切。
程栀被他推着向后,一连几步,直到脚跟撞到办公桌。
她被迫仰着脸,承受他的唇舌,气息,还有掠夺。
呼吸受阻,内心抗拒,眼前一片模糊。
可她只是乖顺站着,紧紧护好怀里的东西。
甚至为了保护那两本手帐,微微开启牙关,安抚他,配合他,任由他长驱直入。
直到喘不过气,她才重新发出“唔嗯”。
这时,霍临远忽然捏住她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