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悟到他话里隐含的意思,程栀忽然被恐慌占据身心。
“不要!我不要别人!”
如果他真的让帝皇那些男人随意侮辱她,她绝对活不下去!
她的反应取悦了霍临远。
即便他不想承认。
濡湿的舔吻有一瞬间的温柔,继而又再度凶猛而来。
喘息声交杂。
程栀听见身上的人嗓音低哑,满含欲望,“不想要别的男人碰你,就把我伺候高兴。”
眼角泪水滑落,程栀闭上眼睛,慢慢伸手,攀住了他温热紧实的后背。
“总算学乖了?”霍临远轻笑,眸色却意味不明。
他一直以来,想看她屈服。
可当这一刻,她真的瑟缩着向他低头,他心底却爬满难言的滞涩。
她不该如此。
但她只能如此。
不然,他找不到半点理由——饶她得以喘息的理由。
这一夜注定荒唐。
他体内似乎藏有猛兽,困顿压抑已久,出闸的那一刻,便迫不及待,将她撕成碎片。
连痛吟和呼吸,都破碎不堪。
第二天程栀睁眼,床上只有她。
昨夜她没有挣扎抵抗,所以身体上并没有受伤。
至于心……
她整颗心早该麻木。
赵阿姨进来送饭,是软滑的米粥,伴几样清淡小菜。
胃部隐隐作痛,程栀怕强忍下去再进医院,便裹着被子起身,在赵阿姨的监督下,一口一口将东西吃下去七八成。
收碗盘的时候,赵阿姨留意到程栀肩头颈后的咬痕和吻痕,又深又重,看着都疼。
犹豫再三,她轻声问:“程小姐,要不要上点药啊?”
说着还大着胆子小声埋怨:“少爷昨晚是不是喝酒了?怎么没轻没重的……”
顺着她的视线往肩头看上一眼,程栀摇摇头,“不用了,洗过澡,我得尽快回去上班。”
赵阿姨知道她现在是在会所做清洁工,闻言立马心疼了。
“既然少爷带你回来了,就说明不生气了,不会再让你回去受苦,你这幅身子,不好好养养怎么行呢?”
抿抿唇,程栀看一眼地上破烂的旗袍,觉得自己,和那衣服也差不了多少。
“能帮我找你一身衣服么?旧的不要的就行。”她问,楼着被子,赤脚站到地上,打算得到回话,就立即去洗澡。
赵阿姨觉得不妥当,“之前少爷买了很多衣服回来,除了几套睡衣,你都没看过,我去给你找一身。”
她说着心里唏嘘。
衣服都没来得及穿完,少爷和程小姐就又闹起来了。
哎……
不想多麻烦人家,程栀点点头,“谢谢你,赵阿姨。”
“哪儿的话呀。”
路上塞车,程栀到达帝皇,已经迟到两个多小时。
也是这个点,赵阿姨想起来要给霍临远发条信息,报备一下程栀已经离开。
而收到信息的霍临远,唇线慢慢紧绷。
“什么表情啊远远?这是亏了几个亿?”对面的沈漾歪在办公椅里,一脸稀罕。
他是听到酒会的消息,又正巧周休,赶过来八卦的。
没想到才来没几分钟,就看到霍临远黑脸。
“人要是犯起贱,真是什么都拦不住。”霍临远丢开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