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小沫随意的把信封一扔,想着到底要不要去,没想到想着想着竟睡着了,等快睡醒之时,外面的女侍已经叫了好几遍。邓小沫懵懵懂懂的说了句
“进来吧”
女侍走了进来,拘了一礼说道
“小姐,窦府的马车在外面等候多时了,说小姐如果不去,他们就一直等着”。
邓小沫听到此话猛的从床上跳坐了起来惊讶道
“我差点把这事忘了,他们居然一直在外面候着,我还以为他要走了呢”。
邓小沫说完便赶忙让女侍给她梳洗打扮,匆匆忙忙上了马车,赶往了滕仙阁。
不多时,马车缓缓在滕仙阁前停下,邓小沫由女侍搀扶下了车,她抬头就看到这滕仙阁是屹立在水中的,夜晚灯光朦胧,水汽缭绕,颇有仙境一般。
“难怪叫滕仙阁”
邓小沫自言自语说一句,便不再多语,走了进去,由带她来的几个男侍引进到最里面的一个房间。
一进门就见那窦詹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微笑的看着她,邓小沫放下遮容的兜帽,让身边的女侍接了过去,几个侍仆见没有需要他们的地方便慢慢退出去,关上了门。邓小沫突然回头看了一眼门的方向,窦詹见状,便嗤笑道
“邓娘子莫怕,这滕仙阁向来不是什么烟花之地,是京中达官贵人谈事享乐的地方,人多但不杂乱,我也不会对娘子做什么,只是道感激之情罢了”。
邓小沫见窦詹这样说了,便自然的坐了下来,转头看了一眼窗外美轮美奂的景色,又看向了窦詹说
“你找我什么事吗?我以为那天之后我们便不再有什么瓜葛”。
“呵,就那么讨厌我,不想见我”?
“那倒没有,只是觉得我与你没有熟到私下在这样的地方见面的地步”。
窦詹拿起眼前的酒一饮而尽,有些苦涩的笑着说道
“我要去北境去击匈奴了,上次逃出来,只是姐姐说把我在宫中关个几年,可没想到我竟以为她要处死我,便逃了”
“哦,那跟你派去出击匈奴有什么关系呢?”
邓小沫无意的问着,眼睛全然没有去看窦詹,而是一直盯着眼前的饭菜吃着。
窦詹好笑的看着她,笑容中竟带了一丝丝宠溺,可就连窦詹自己都没注意到,愣了一会儿后继续道
“是我自己请旨的,这样也能将功抵过,不然小皇帝肯定想着法子弄死我吧,你也知道姐姐和他的事”。
就在说到这句之时,邓小沫抬头看了一眼窦詹,又低下头轻轻说道
“女子不管政斗之事,窦二公子今日所说之事我也就当听听了”
“穗,你不必对我这么疏离”
邓小沫听到窦詹这样叫她,吓得手中的筷子掉在了桌子上,惊恐的看着窦詹。窦詹见状掩嘴轻笑了下说
“穗你怎么了?”
“你为何突然叫我穗?”
“我记得那夜答应过你,要对你负责的,在我心中便是许下承诺之事,穗可愿等我回来”
邓小沫捋捋眼前的头发,笑了一声接着说
“窦二公子可能是多想了,那日我只当是玩笑话,并无放在心上,而且你来我闺房之时并无人知晓,你,无需对我负责什么”。
“玩笑话?”
“是的,况且,皇上已到邓府提亲,让我不日就去宫中选秀”。
“什么?”
窦詹惊呼出声,他这个样子也着实下了一跳邓小沫,邓小沫看着他,看着他望着她真挚的眼神,仿佛那双眼睛能让人溺死在里面,邓小沫感到熟悉又陌生,她心跳似乎都加快了几下,多时都不在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