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风声是谁传出去的,不言而喻。
也有跟房掌柜交情好的,得知房掌柜被赶出去后,发誓再也不光顾了。
更有人闲着没事做,隔几天便来看看梁家脂粉铺子倒了没。
那些与梁家脂粉铺竞争生意的对手,纷纷趁着这几日推出新品,拉拢贵客,好几个梁家的贵客,都被对手拉去了。
尽管如此,梁蜜依旧决定关足七日才能开店。
不管正面新闻还是负面新闻,只要能上热搜都是好新闻。
房掌柜的等来等去,也等不到梁蜜亲自去请她出山。她觉得奇怪,生意都已经被抢走了大半,这三姑娘怎么还能沉住气?按理说,三姑娘应当早早的过去同她赔礼道歉,请她重新出山才对。
房氏亲自跑去沉香院探口风,看见梁蜜茶不思饭不想的样子,指点道,“做生意哪里有那么容易的,你以为梁氏的生意是平白无故做起来的吗,房掌柜这么些年付出了很多,还是去把房掌柜请回来吧,你一个姑娘家的,不行。”
房氏根本不怕梁蜜,她料定了梁蜜不懂做生意。
“婶婶你这话有两点不对,第一,梁氏的生意是堂姑打下来的,房掌柜只是个吃红利的人,第二,就算将她请回来,信不信过不了三五年,梁氏便撑不下去。”
房掌柜虽然会做生意,但一家规模庞大的脂粉铺若是没有自己的技术工艺,迟早要被挤出市场的。
但梁蜜懒得同房氏解释。
梁蜜装出一副与世无争的面孔,“婶婶莫要着急,房掌柜走了,还带了好些人走,并且一些供货商也不同我合作,我得缓缓。”
房氏冷哼一声,走了。
还以为这小蹄子这几日忙进忙出的折腾什么呢,看样子是在白挣扎。便也就不再管她了。
第六日,梁蜜去见了钟楚。
钟楚的院子在和平街一处较为隐蔽的院子,她到的时候,刚巧碰到陆蔚亭从里头走出来,眉眼带着几分风流。
梁蜜心道:这两人的关系真是剪不断理还乱,看来钟楚是一时半会回不了乡下了。
陆蔚亭看见梁蜜,收起他的风流样,头疼道,“三姑娘,你最近是在忙什么,怎么没同子衍在一起,他成日往我那里跑,烦都被他烦死。”
那个从前对美色嗤之以鼻的男人,居然会正儿八经的在酒桌上问他,“我有个朋友,跟他夫人感情一直挺好,但他夫人突然间忙于其他事情,有心回避他,这是什么情况?”
回想起沈世晏询问感情生活的样子,陆蔚亭都想笑,真想把他那副样子给画下来。
梁蜜笑笑,“还请陆大人多多担待些,改日请你吃酒。”
她回想起这几日因为太忙,对沈世晏避而不见,心中多了几分愧疚。
陆蔚亭没真计较,他也不问梁蜜找钟楚什么事,笑着走了。
“钟楚姐姐,你果然还在上京。”梁蜜踏步进去,便看到钟楚站在前头相迎,今日的钟楚又好看了许多,眼尾带着些媚。“这上京城里的妆容,当属钟楚姐姐的最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