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动三姑娘!”江嬷嬷挣扎着……
眼看这江嬷嬷如此紧张,房氏心中已有十足的把握。
趴在床上一声没吭的梁蜜,突然露出一副羞怯怯的表情,撒着娇,“婶婶为何一定要搜我的床?贼人有没有躲在这里我难道还不知道吗?还是说,婶婶以为蜜儿刻意藏着贼人?”
房氏心里想,小贱人就是小贱人,这模样也真是贱到了骨子里。她若不是端着一份贤惠,早就扇她大嘴巴子了。
房氏笑着问,“霜儿的那射艺师傅,可是蜜儿你请来的?”
“是。”
“此前有女使看到你与那武夫走得很近,我原以为她看走了眼,还罚了那女使,殊不知,竟还有其他的下人看见你们在场子附近做一些不得体的行为……”
“我原是都不信的,后来你经常三更半夜才回府,还是那武夫送你回来的,我想着你有楼夫人护着,便不敢管到你头上,谁知让下人亲眼看到那武夫进来沉香院,我寻思着再这么下去,侯府乃至整个梁氏的名声都要毁了!”
“这可不得了了!”那位年纪最高的婶婆道,“外男岂可随意进入内宅?荒唐至极!愚蠢之极!这是我梁氏的耻辱!别的不说,就光是这条,足以上族法了!”
梁蜜听着她们一唱一和,心中都明白了,原来是因为这事。
她说怎么最近二房没找她麻烦呢,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她。
梁蜜歪着脑袋问,“婶婶口中的贼人,就是那武夫对吧?”
“而且婶婶的意思,那贼人进来沉香院,其他啥也没偷,光偷人了是吧?”
梁蜜这番话,让几个婶婆都听不下去。
“满嘴污言秽语……”
“不知羞耻……”
“婶婆们。”梁蜜道,“我记得上次,你们也是没弄清楚真相就给我判了刑,怎么,今日也打算如此?”
梁蜜澄澈的目光透着一股凌厉,几个婶婆也怕吃亏,讪讪的闭了嘴。
梁蜜收回目光,继续问房氏,“今日,婶婶可以搜查我的床铺,但是如果没有贼人呢?婶婶应当如何同我大房赔罪?”
“三姑娘这话说得好笑。”王嬷嬷居高临下的看着梁蜜,丝毫没有半点对主子的敬意,“先侯爷夫妇去世了,哪里来的大房?您是过继给我们夫人的,若是按照规矩,您也算是二房的人,你自小没了父母,夫人将您拉扯大,您不懂感恩,还处处顶嘴,老奴再不济事也懂得,没有长辈同晚辈赔礼的道理!”
“砰”的一声。
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之中,一个茶壶重重的砸在了王嬷嬷的脑袋上,一道血从额头处缓缓流下来。
没有人看到梁蜜是什么时候拿起床头上的茶壶。
“如果不是起不来身,我定会亲自补上几个耳光,以解我心头之气。”梁蜜冲着王嬷嬷道,“闯我沉香院,这是其一,打我女使,这是其二,冒犯到我,这是其三。你平时如何作威作福我不管,但在我大房的沉香院里,你就不是个东西!茶壶算是轻的,再敢僭越,下次砸在你头上的就是花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