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娘娘是谁?
王府里的女主人,生下她们一家之主的人,曾几何时,她又让膳房里如此凌乱不堪过?
静嬷嬷脸上都快没表情了,尤其是在亲耳听李嬷嬷讲述了全过程后,脚下长了飞毛腿般,一溜烟的冲了回去。
太妃这会儿已经淡定下来,正研究着怎么把她大儿给抢回来,还不让人说她忘恩负义?
这可是个不大简单的活。
要不……
给那丫头赐门亲事?
襄王?
再不行跃个辈分,皇子让她随便挑,就算是太子都给她选,且是嫁了就入正室,够可以的了吧?
这等恩赐,搁谁身上都得千恩万谢,到时她既还了救命之恩,又能彻底断了她儿念想,她担心的那些事情也就不会发生,简直就是一箭好几雕。
今日中秋,正是个牵红线的好日子。
毕竟都是女人嘛,图的不就是个飞上枝头锦衣玉食?嫁皇子,还要如何?
皇子可比王爷强,皇子起码有继承皇位的可能,说不准日后就是皇后,就是贵妃,可王爷呢?
嫁给王爷撑死就是王妃,还说不准是个小妾,那哪能比?
太妃觉得自己实在太聪明了,可还不待她研究出下一步,静嬷嬷先回来了,进门便道:“问清了,太妃娘娘,老奴都问清了。”
她有点气喘,可见跑的多快。
太妃才提起的那股子兴奋劲立马就下降了几分,坐在茶几前,一副看破不说破的,微一抬手:“不必再多说了,我心里都有数。”
太后最乐于的就是打败她,哪怕是听她说句认输的话,只要她肯低一次头,赐婚一事儿板上钉钉。
静嬷嬷却不懂了:“您那数可不是老奴这个数,您可知道,老奴方才听李嬷嬷说了些甚?”
说甚呢?
还能说甚呢?
太妃一脸的我不想听,奈何静嬷嬷非得要说:“老奴可是亲耳听李嬷嬷说,自打慕姑娘来府后一直在喝备子汤,一日未间断过,就是入宫那几日也是照常让人送的。”
就说吧,这儿子白养了,心里全是别的女人,哪还有她?
太妃愈发坚定了她的想法,所以现在特别需要躺床上去想想,岂料,后面这句才是爆炸性的:“老奴还听说,近日来慕姑娘格外喜欢吃鱼不说,且食量巨增,吃的可是之前好几倍呢,果子糕点没日夜的供着,蜜饯都是见天去送,尤其嗜睡、过懒,您说,这像什么?”
太妃:“……像什么?”她看着静嬷嬷,突然有一点愣:“你莫不是想告诉我,她还真有孕了?”
还真?
把那个“还”去掉,就只剩下“真”了。
静嬷嬷可急坏了:“您可是过来人呐,王爷都叮嘱备子汤了,能幸免的了那些事儿吗?既不能,这反应还能是什么呀我的太妃娘娘!”
有喜了,肯定有喜了呗!
这事儿但凡坐定,王府就算是后继有人了,先皇在天有灵,也定会为王爷高兴的,最最重要的是,王爷都这把年纪了,再不生还能来得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