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九站在高台上,再望向皇宫方向时,冷冷的道:“既然城中搜不到匪贼,那你们便去驿站,去外史驿站,亲自去保护西玄国太子的安危。”
腥风血雨刮的太大,早惊动了驿站的人,在这些围观人群之中便有好几名西木梁的手下。
慕九这一声令下,几人的脸色全都变了。
这个女疯子血洗了东玄国人不够,还要去洗劫他西玄国的皇主子吗?
人群中,几道身影悄无声息往后退去,就在他们转身之际,一声怒吼,平地炸雷:“逆女,畜生!”
慕振丰手上的剑,立时又向她逼近几分:“皇上对你格外开恩,你却几番忤逆不知悔改,好,今日我便亲手将你送回你父母的身边,让他们好生给你一些教养!”
“你还有脸提我父母?”慕九不退不避,逼人的目光直接怼了上去:“我父母没给我教养,那是因为他们远在天边保家卫国,你没给你的一双儿女教养,你又是因为什么?”
“逆女,你还敢说?”
“我敢,我当然敢!”慕九咄咄逼人的目光,如恶鬼一般凝瞪着他,声声都是质问:“你一口一个逆女,我到底怎么逆了?我是逆你没被你苛刻欺凌而死?逆你没死在你一双儿女的毒手之下?还是逆你被爷爷疼爱保护?抑或,逆你那一纸与太子的婚约?”
“慕振丰,人在做天在看,你做的那些勾当真以为天衣无缝没人知道吗?”慕九向他步步逼近,逼的他连连退步:“你摸摸你的良心,你对我到底都做过什么?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你……你……”慕振丰指剑的手,剧烈的颤抖起来,他此刻竟有一种想要杀掉所有人的冲动!
“我是一个没人管没人要的拖油瓶,我连给慕云溪提鞋都不配,在将军府,只有二小姐没有大小姐,有的只是一个严冬霜雪天里,抱着被窝冻到满身寒疮却无人问津的可怜虫。”
“慕振丰,你对我可有过半点叔侄之情?没有,你从没有,既是如此,你又有什么资格评判我?有什么资格姓我慕家姓氏?你才是那个没人要的寄人篱下的拖油瓶!”
“我爷爷这辈子最大的错误,就是有你这个禽兽不如的儿子,你才是逆子,枉费我爷爷一片爱子之心,枉费我爷爷半生心血,慕振丰,你才是那个最该死的畜生!”
“啊啊啊……”歇斯底里的吼声,从慕振丰口中猛地爆出,他额头青筋暴跳,脸上、眼中,全在瞬间变成血红一片,发了疯的怒吼:“住口,你给我住口!”
“我住口?我为什么住口?”慕九紧紧盯着他近乎失控的脸,越逼越紧:“被说到痛处,害怕了吗?”
“你给我住口,我要你住口!”剑落地的声音清脆的响起,慕振丰双手抱头痛苦的挣扎,仿佛正在承受着什么非人的折磨,让他生不如死,让他即将失控!
“你知道,其实你都知道,所以你害死我爹害死我娘,你以为你可以取而代之,却彻底寒了爷爷的心,慕振丰,你是个失败者,从一开始你就是个失败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