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晏氏集团的锋芒已经超过了我们,我们时坤集团的股票开始动荡,沈总却在这个时候闭门不见,这是什么意思?”
云凡抿唇不语,只是一脸平静的看着他们聒噪。
看云凡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股东们便更加担忧起来。
“沈总是不是想不出来办法了,所以才不敢见我们的,她是不是打算放弃时坤集团了?”
“前些日子沈总不是还义正言辞的保证时坤集团不会有事,可转眼间时坤集团的股票就开始直线下跌,亏我们之前那么相信她!”
很多上次被沈蓓凶过的股东们,都想借着这次机会狠狠的灭一灭沈蓓的威风。
云凡听到他们开始对沈蓓进行人身攻击,便冷声开口道。
“沈总还是那句话,若各位想要退出,我们将以市场价购买你们手中的股份。”
“若各位还想在时坤集团分一杯羹,就要明白尊卑有别,不该插手的事不要插手,不该背后讨论的人不要去乱嚼舌根。”
云凡神情平静又高傲,这让股东们都有些心虚。
云凡是平时跟沈蓓走的最近的人,如果他到现在都是这副平静的模样,那是不是就证明沈蓓对这次的风暴很有信心?
既然如此,傻子才会选择退出,要知道,只要死守着时坤集团,就足够他们整个家族不劳而获一辈子。
“既然这样,我们便不打扰沈总处理公务了,还请云凡特助代我们向沈总问好。”
股东们话风一转变,三五成群的离开了时坤集团的大厅。
其他原本悬着一颗心的员工们,看到云凡将股东们都说服了,便也瞬间放松下来。
时坤集团出了那么大的事,就连股东们都出来闹了,可沈蓓却从来都没有出面,可见她根本没有将这些风浪放在眼里。
既然高层都不畏惧这样的风浪,那他们这些底层员工又有什么可担心的?
沈蓓这一招,根本不用自己出手,便直接用行动抚平了那些员工们的心。
透过监控,沈蓓看到众人神色趋于平稳,轻声叹了口气,倚靠在了老板椅上。
说实话,对于这次的风波,沈蓓心里一点数都没有。
但是她相信晏时煊, 觉得他不可能为了晏氏集团而放弃时坤集团。
与此同时,看到股票一路上涨的汤靳雪笑得合不拢嘴。
她已经能够想象得到晏氏集团称霸一方,将时坤集团碾压在脚底的画面。
“这件事你干的漂亮!”
汤靳雪敷衍的夸赞了一句,一点也不走心。
晏时煊习惯了她这样的敷衍,只是中规中矩道。
“现在是我们一举打倒时坤集团,向前冲刺的最佳时机。”
“那还等什么?赶紧去做啊!”
汤靳雪被眼前的收获冲昏了头脑,迫不及待的想要将晏氏集团推向全球第一的宝座。
“但眼下我们的鸽血珠供不应求,我需要更多的开采资格,才能让晏氏集团一举跃上全球第一的宝座。”
听到晏时煊需要的是鸽血珠,汤靳雪的脑子瞬间清醒了一些。
“我已经给了你一半山矿的开采权,这都不够吗?”
要知道,鸽血珠山矿可以确保鹤山那么多人祖祖辈辈衣食无忧,过上富足的生活。
可这山矿才刚刚交给汤靳雪,便已经用去了一大半。
可见帝都人消费水平之高,也足以看出倘若让鸽血珠问世,便会造成供不应求的局面。
但对于这些,汤靳雪一点也不在乎,她只在乎自己怎么样能够得到更多的鸽血珠山矿。
“不够。”
晏时煊轻描淡写,语气却十分坚定。
他要的就是要多走鸽血珠山矿的所有开采权,然后再将它还给鹤山还给裴家。
汤靳雪面露为难,犹豫片刻后才轻声道。
“我最多再给你三分之二,剩下的我还有用。”
“好。”
晏时煊一口答应,深沉的眸底藏着一丝不易被人发现的喜悦。
很显然,汤靳雪如今已经被这破天的财富冲昏了头脑,只要他再家一把火,便能让汤靳雪引火自焚。
晏时煊拿起开采权转移合同递给了汤靳雪,汤靳雪刚刚在上面签下自己的名字,晏时煊便猛的捂着自己的心脏蹲了下来。
他眉心紧锁,额头上都是细密的汗珠,整张脸憋得通红。
汤靳雪慌忙起身,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疼……”
晏时煊从未在外人面前暴露过如此脆弱的一面,汤靳雪见他堂堂八尺男儿,如今竟然蜷缩成了一团,便慌忙跑上二楼的卧室,将一个白玉小瓶拿了出来。
汤靳雪从白玉小瓶里倒出来几颗药丸,递给了晏时煊.
“你快把药吃下。”
晏时煊接过药,吞入了腹中。
不过两三分钟,他浑身的疼痛便瞬间消失。
见他症状有些缓和,汤靳雪便松了一口气,在沙发上坐下。
“看来是我给你注射的药物发挥了作用。”
“你什么时候把解药给我?”
晏时煊拧着汤靳雪的眸子,目光清冷,态度明确。
汤靳雪也知道晏时煊这样高傲的性子,怎么可能允许自己因为一瓶解药就被别人牵着鼻子走。
可是她也清楚,只要把这解药给晏时煊,那她便失去了拿捏晏时煊的最后一个枷锁。
在自己的目的达成之前,她绝不可能放了晏时煊。
“我会定期给你解药,免除你的疼痛。”
“母亲不相信我?”
晏时煊一副受伤的模样,毕竟在汤靳雪给他灌输的记忆里,他是一个孝顺又有能力的儿子。
看着晏时煊这乖顺的样子,汤靳雪的虚荣心被大大的满足。
可是晏时煊的强大,让她无法完全摘掉束缚这个野兽的枷锁。
“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我害怕你像当年一样,被沈蓓那个女人蒙蔽,作出不理智的行为。”
汤靳雪找了个借口,不等晏时煊回话她便再次开口。
“你刚刚毒性发作,现在身体很虚弱,早些回去休息吧。”
丢下这话,汤靳雪便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晏时煊凝着她的背影,冷叱一声后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