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裴家的这短短几个小时里,他们一直提心吊胆,如今回了酒店才算是真正放松下来。
“昨晚让你们受惊了。”
沈蓓有些不好意思,他也没想到裴家的家法竟然如此严重。
唐蔡摇了摇头:“不怪你,是我昨天太冲动了,差点连累了你们。”
出了裴家,江柏南话也多了些:“还不是你非要去找沈蓓,要不然我们也不用经历那么多腥风血雨。”
唐蔡虽然内疚,但江柏南一说她,她的反骨就马上上来了,她恶狠狠地瞪了江柏南一眼随后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江柏南听到不远处传来的巨大关门声,浑身一颤,小声嘀咕道。
“脾气可真大!”
话音刚落,江柏南便感觉到自己的肩膀上落下了一双手,那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他转眸看去,便看到晏时煊正意味深长的盯着他。
可晏时煊什么都没说,只是看了他一眼,便跟着沈蓓回了房间。
一时间,江柏南突然间觉得自己变成了孤家寡人,他追着就想跟晏时煊一块儿进去,却不料晏时煊眼疾手快,直接将门给关上,将他隔绝在外。
江柏南不停的敲打着房门,哀嚎着。
“我们可是穿着开裆裤一起长大的交情,你怎么能把我关到门外?”
晏时煊骤然将门打开,江柏南正准备钻进去,却被晏时煊直接抵住脑门推了出去。
“去找你女人,别打扰我们!”
随后晏时煊送给江柏南一个杀人的眼神,便将门给关上了。
不知是因为江柏南距离太近,还是晏时煊关门太过用力,那门直接砰的一声打在了他的鼻子上。
江柏南捂着自己的鼻子,跳的老高,指着门想要破口大骂,但却迫于晏时煊的威压,硬生生的将骂声忍了下来。
关上门后,晏时煊一脸深情的走向沈蓓。
他能看出,离开裴家后沈蓓并没有那么的开心。
“是舍不得,还是放心不下?”
“我害怕其他人会为难他。”
沈蓓眉心微皱,总觉得有些不太放心。
“如果实在放心不下,可以给他打电话问一下,反正你有他的手机号。”
沈蓓摇了摇头:“我害怕会耽误他的事。”
晏时煊揉了揉她的脑袋:“那就不要杞人忧天。”
沈蓓轻声叹息:“也是,不管我想再多也改变不了什么,不说了,我先去洗个澡。”
说着沈蓓便朝着浴室走去,她才刚刚进入浴室,晏时煊就拿着手机来到了阳台上。
晏时煊一脸凝重拨通了汤靳雪的电话。
“前两天怎么没有给我打电话?”
电话刚接通,汤靳雪就一副颐指气使的模样。
如今晏时煊进入鹤山,摆脱了她所能监控的范围,汤靳雪便开始对他有所顾忌。
若晏时煊真的想在鹤山做些什么,汤靳雪无法阻止更无法监听,所以她怂了。
“那女人看得紧,再加上住在裴家,行事多有不便。”
晏时煊提到沈蓓的时候语气十分冷淡,这也让汤靳雪心中的那一丝怀疑瞬间烟消云散。
毕竟她对自己的药是很有信心的。
“裴家家主跟沈蓓都说了什么,为何会留你们在裴家住下?”
察觉到汤靳雪对裴家的事情十分感兴趣,晏时煊,眉心紧了紧,开口道。
“沈蓓的身世很有可能跟裴家有关。”
晏时煊没有将话说的绝对,但却也给汤靳雪下了个钩子,引起了她的兴趣。
“我就知道那丫头一定不简单。”
汤靳雪冷斥一声,她对这个消息并不意外。
晏时煊循序渐进:“需要我从她或者裴家那里得到什么?”
汤靳雪顺嘴说到,“我要鸽血珠。”
说完这话,汤靳雪意识到自己表现的太过急切了,怕被晏时煊抓住把柄便,又轻笑了几声。
“那是无价之宝,世人皆想拥有,若你能拿到大量的鸽血珠,对你收回晏氏集团会有很大的帮助。”
汤靳雪这话,在晏时煊眼里难免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
若鸽血珠当真是无价之宝,为何外界从未见过有人高价收购。
更何况鸽血珠只是贵重一点的珠子,汤靳雪想要完全可以通过正常的商业模式去购买,又何必如此遮遮掩掩?
突然间,晏时煊想起汤靳雪曾放松对自己警惕的那个下午,难不成她想要鸽血珠跟那个下午去见的人有关?
或许需要鸽血珠的并不是汤靳雪,而是那个人?
“若是少量或许我能想办法弄到,可若量太大恐怕有些难。”
晏时煊故意表现的为难,想要从汤靳雪口中诈出更多的话。
“有任何需求都可以告诉我,我会帮你。”
汤靳雪对待晏时煊从未如此慷慨大方,可此番她竟为了鸽血珠给晏时煊开了如此大的权限。
这也让晏时煊真真切切的认识到,鸽血珠对于汤靳雪来说有多么的重要。
“那我需要先接近裴家的人,然后再伺机而动,时间未知。”
晏时煊层层递进,试探汤靳雪的底线,汤靳雪听完这话马上开口道。
“你想要多少人我都可以派给你,但在时间上越快越好,最多一周。”
晏时煊眉心紧锁,语气为难:“太过急功近利,我怕裴家人会生疑。”
“放心,我在裴家给你找了个帮手,不会让你的处境太难。”
“帮手?”
“你不必知道她的身份,安心做你的事就好。”
丢下这话,汤靳雪便从那边将电话给挂断了。
就在此时,沈蓓从浴室中走了出来,看到晏时煊在阳台她便走了过去。
“在给谁打电话?”
“汤靳雪,”
晏时煊如实告知,沈蓓眉心马上紧锁。
“她又为难你了?”
“没有,别担心。”
晏时煊拉着沈蓓走到了沙发旁坐下,看着她湿漉漉的头发便细心的拿起吹风机,开始给她吹头发。
“就这样出来也不怕感冒。”
“天气已经暖和了,就算不吹一会儿也能干。”
沈蓓语气随意,带着一丝憨态。
晏时煊一脸无奈,敲了敲她的脑袋:“以后不许这样,都是孩子妈了,不能那么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