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女人的回应,晏时煊开心极了,他捧着沈蓓的小脸,俯身落下星星点点的吻。
只是那吻落到她唇瓣上的时候,便再也移不开。
他在那里辗转反侧,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筋疲力尽,相拥着缓缓入睡。
沈蓓枕在他的肩膀上,脸上都是满足。
可是突然间,男人迷迷糊糊呢喃了一声。
“簌簌……”
沈蓓一个激灵坐起身来,她看着躺在那里的男人,一脸的不可置信。
他刚刚那么温柔,那么火热,都是因为把自己当作了簌簌?
这样的消息让沈蓓如遭五雷轰顶,一颗心已经碎成了渣渣,再也拼凑不齐。
她狼狈的穿上自己的衣服,仓皇离开。
他可以不爱她,但他怎么可以把自己当作其他女人去爱!
外面大雨倾盆,沈蓓失魂落魄的走着,她任由雨水冲刷自己。
就算雨水落到后背的伤口上,她也一点都不在乎。
就在她摇摇欲坠差点昏迷的时候,一辆黑车停在了她身边,上面走下一个男人,将她扶到了车上。
黑车很快在雨幕中消失,连带着沈蓓一起人间蒸发……
唐蔡被手机吵醒已经是凌晨三点的事情了,打电话的是酒店的老板。
“你好,你朋友在这里喝醉了,你过来接他吧。”
唐蔡看着屏幕上‘江柏南’三个字,犹豫了片刻,便打车来了酒吧。
也不知道江柏南喝了多少酒,唐蔡只知道自己进去的时候,里面的酒精味差点把自己熏晕过去。
此时的江柏南已经跟一滩烂泥一样,趴在酒桌上,嘴里还嚎叫着。
“给我酒!”
唐蔡一边跟老板说不好意思,一边走了进去。
“跟我回去。”
她扯了扯江柏南的袖子,对方迷迷糊糊的撑起头,眼睛也不知道睁开了没,就问她。
“你是来给我上酒的吗?”
“我是来带你回家的。”
江柏南苦笑一声,自嘲道。
“家?你没开玩笑吧,我哪里有什么家?快点给我拿酒,不然我就投诉你!”
见他这样,唐蔡眼中划过一丝心疼,随后抓住他的胳膊,吃力的把他背了起来。
以前他们还在一起的时候,江柏南也总是会喝到烂醉,每到这个时候,他就咋咋唬唬的谁的话也不听。
他的保镖自然不敢拿他怎么样,所以每次都是唐蔡出面,强行带他回家。
久而久之,唐蔡一个弱女子也就练就出了一个能背起成年男人的技能。
似乎是感觉到了熟悉的后背,一直胡乱闹腾的江柏南竟然瞬间安静了下来。
一旁的老板看到这一幕,对着唐蔡竖起了大拇指。
“果然是一物降一物,你回去好好照顾你老公,他今天喝的真不少。”
唐蔡脸一红,为了尽快送江柏南回去,也就没有开口跟老板解释。
回到酒店之后,唐蔡将江柏南放到床上,给他脱了鞋子,脱了外套,然后放了杯温水在床头柜就准备离开。
可她才刚刚转身,手就被人给抓住了。
“别走……”
唐蔡心头一颤,转身看了过去。
江柏南闭着眼,很显然是无意识中的一句呢喃。
他梦到了谁,又在挽留着谁?
唐蔡不知道,但是她却肯定,那人一定不是自己。
她掰开江柏南的手,轻声叹息后离开。
门刚刚被关上,江柏南的眼睛便缓缓睁开了。
他看着紧闭的房门,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苦笑一声,然后起身,继续找酒喝。
一醉解千愁,可是他的愁好像怎么都解不开。
隔天一早,晏时煊才发现沈蓓不见了,他慌忙敲开江柏南的门,才知道这家伙酒精中毒晕死了过去。
他们叫了急救车,把江柏南送去了医院。
因为晏时煊要出去找沈蓓,于是便留下唐蔡在医院照顾他。
大街上,经过雨水一晚上的冲刷,街道都变得干净了不少,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味道。
但是晏时煊没有心情欣赏眼前的一切,他像是无头苍蝇一样,慌乱寻找着沈蓓的踪迹。
而此时的沈蓓,在一个装修极其奢华的房间中醒来,她一睁眼,就看到了精致又绝美的天花板。
一时间,沈蓓以为自己还在梦中,于是她又闭上眼睛,数了三秒之后再次睁开,眼前的景象却没有任何改变。
“喜欢吗?”
裴泽啸坐在沈蓓身边,眼神中都是温柔。
沈蓓慌忙抓住被子坐了起来:“裴先生。”
“我把你吓着了?”
沈蓓摇头:“没有,我这是在哪?”
“我家。”
裴泽啸话不多,但是却在沈蓓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她仔细回忆着昨天的经历,这才想起来自己赌气出门,然后在马路上晕了过去。
所以,是裴先生救了自己?
“你的伤口沾染雨水,险些发炎,我已经让人给你处理过了,你现在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裴泽啸这一提醒,沈蓓才想起来自己后背有伤。
但是奇怪的是,她现在竟然一点也感觉不到疼痛。
似乎看出了沈蓓的疑惑,裴泽啸解释道。
“我们裴家有独家秘方,可以加速伤口愈合。”
沈蓓惊呼:“真是多谢裴先生。”
“你不用跟我那么客气。”
裴泽啸看着沈蓓,笑的慈爱。
沈蓓心头只觉得暖暖的,早先她虽然有父亲,但是父亲对她永远只有嫌弃和打骂。
到了最后她才知道原来自己并不是他的女儿,这也就能理解他为什么对自己这个样子了。
从那以后,沈蓓就经常在脑海中幻想亲生父亲的形象,她幻想着能够得到父爱。
如今感受到裴泽啸这种类似于父爱的关怀,沈蓓只觉得心里暖暖的。
“我该回去了,我的朋友找不到我该担心了。”
沈蓓起身就想要离开,裴泽啸却将她的手机递了过来。
“确实有人一直都在担心你。”
沈蓓原本还不明白裴泽啸话中的意思,直到打开手机,看到了来自晏时煊的一百多个未接电话,这才缓过神来。
他那么疯狂的寻找自己,是在担心自己吗?
“你和晏先生的事情我有所耳闻,我觉得他对你的感情不像是憎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