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了。”
说着,沈蓓就准备走。
“沈总,这张请帖的落款是汤靳雪,她似乎也回来了。”
沈蓓脚步一顿,把请帖拿过来扫了一眼,落款确实是洋洋洒洒的汤靳雪三个字。
她竟然也回来了,她又想做什么妖?
“今晚我自己过去。”
“沈总,在没有探清汤靳雪目的之前,你独自前往太危险。”
“你去看着小念,风夙会在暗中保护我。”
丢下这话,沈蓓头也不回的走了。
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畏畏缩缩躲在晏时煊身后的小女孩,她和汤靳雪之间的仇怨,会一步一步的结算清。
夜幕降至,晏宅灯火通明。
这次受邀参加宴会的人不少,他们有一部分是想要来巴结晏时煊的,也有一部分是过来看晏家笑话的。
毕竟当初晏家在帝都可是神一般的存在,却因为晏时煊的突然离世,晏家从此销声匿迹。
如今他就算回来了又能怎样,手上没有筹码,他很难东山再起!
簌簌以晏太太的身份自居,做到了一个女主人该做的一切。
而女人们也都喜欢围着她,听她讲述和晏时煊的情史。
“晏先生那么爱你,以后你们婚后生活一定会幸福的。”
“那可不,晏先生现在已经有了要夺回晏氏集团的打算,那他迟早要成功,到时候你可就是整个帝都最尊贵的女人了。”
女人们三言两语将簌簌捧到了高处,簌簌格外享受这种虚荣。
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一阵骚动,众人顺着声音看了过去。
只见沈蓓一身红色鱼尾裙从车上下来,栗色的头发卷成了大 波浪,衬得她格外性感。
她的妆容一改往日女强人的风貌,变得更加有女人味了。
全场不管男女,目光都被吸引过去。
男人们目光渴求,这个女人有颜,有钱,有身材,有权势,简直是顶配!
女人们目光愤恨,这个女人美的惊为天人,她们打扮的越精致就越像是用力过猛的跳梁小丑。
人群中,晏时煊的目光短暂的惊艳过后便黑了下去。
“你给她送的请帖?”
簌簌摇头:“不是我。”
她怎么可能主动邀请沈蓓,自己的高光都被她抢走了!
晏时煊眉心紧锁,不是簌簌给的请帖,那又是谁给的?
沈蓓在众人的目光下缓缓走来,她从晏时煊身侧走过,却没有要打招呼的意思。
来别人家参加宴会,却不跟主人打招呼,这明显是不给面子啊!
沈蓓在远处的长椅坐下,抬眸漫不经心的扫过晏时煊。
他还是不相信小念是他的女儿?
还是说他不愿意要小念,所以不希望小念是自己的孩子?
自己鼓足勇气告诉他的真相竟然被他这般忽视,他的心里果真没有自己的位置了吗?
沈蓓开始伤春悲秋起来,但她隐藏的很好,没人能看出她的真实想法。
音乐缓缓响起,晏时煊邀请簌簌跳了开场舞。
他们两人步伐流畅,动作默契,就像是排练过上千次一样。
他们表情享受,唇角带笑,就像是春日里最绚烂的花开在了脸上。
众人低声道他们郎才女貌,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只有沈蓓一人喉间一哽,给自己灌下一杯最烈的酒。
“时煊,我很高兴你能邀请我跳第一支舞。”
簌簌缓缓靠近,想要亲吻晏时煊的唇瓣,但是却被晏时煊避开,只吻到了他的脸颊。
这举动一出,簌簌和晏时煊都震惊了。
簌簌震惊于晏时煊竟然当着众人的面,躲避自己这个未婚妻的靠近。
晏时煊则是震惊于自己对簌簌靠近时的厌恶。
她是自己一直爱着的人女人,是自己的未婚妻,自己为何会如此抗拒她的靠近。
但在旁人的眼中,簌簌那一吻却是真真实实的落在了晏时煊唇瓣上。
沈蓓将杯中烈酒一口饮尽,放下杯子,转身朝后走去。
第一支舞结束,不少人带着自己的舞伴开始群舞。
簌簌和晏时煊逐渐退场,晏时煊想离开,却被簌簌拉住。
“时煊,刚刚我……”
“抱歉。”
簌簌话还没说完,晏时煊便主动道歉。
簌簌摇了摇头:“我不是怪你的意思,我是想要给你道歉,刚刚确实是我太冲动了,毕竟是公共场合,我们亲亲我我的不合适,你避开我是对的。”
簌簌的善解人意让晏时煊更加内疚。
那么好的女孩子,自己怎么能对她产生抗拒?
顺着羊肠小道,沈蓓醉醺醺的朝花园深处走去。
那是她和晏时煊一起走过的一条路,拥有着他们最珍贵的记忆。
还未走到花园的入口,身后便突然窜出来一个人,把沈蓓迷晕带走了。
迷迷糊糊间,沈蓓觉得自己被人扛着走了很长很长一段路,旁边有水声,有呼啸的风声,还有人们说话的嘈杂声。
可她睁开眼时,却在一个昏暗的仓库里。
而她对面坐着的不是别人,而是汤靳雪!
“你把我绑过来要做什么?”
沈蓓努力保持镇定。
她仔细在脑海里回忆刚刚听到的声音,以此来断定自己的位置。
自己现在应该已经离开了晏宅,搞不好已经离开了帝都,风夙他能找到自己吗?
“这里还是花园。”
汤靳雪身子朝后倚靠,有种久居高位的霸气。
沈蓓眉心紧皱,扫了一眼四周,很显然是不相信汤靳雪的话。
“是花园下面的地下室,我刚修建的,还不错吧。”
沈蓓眉心皱的更厉害,也就是说自己一直没有离开?
那刚刚那些声音是怎么回事?就像是自己真的听见过一样,很真实。
“那是我的最新研究,只需要一针你的脑子就会变得空白,我可以在你空白的大脑里添加任何东西,当然,也可以删除。”
汤靳雪手中拿着一个空掉的针剂,沈蓓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胳膊上的针眼。
这药竟然有那么大的作用,那晏时煊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是不是也被……
“你给晏时煊也注射了这种药?”
所以晏时煊才会恨自己,这根本不是因为催眠,而是药物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