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
晏时煊语气有些冷,沈蓓这才想起来,自己刚刚忘记给晏时煊发消息说一声不回去吃饭了。
“公司的人准备帮我庆祝一下,我就先不回去了。”
沈蓓语气中带着些内疚,他该不会一直在等自己吧。
“和贺以添一起?”
晏时煊句尾语调上扬,对于贺以添他确实喜欢不起来。
毕竟没人能对觊觎自己女朋友的人喜欢。
“不是,和同事一起。”
沈蓓知道晏时煊不喜欢贺以添,所以撒了个善意的谎言。
晏时煊眸色微沉,沉默片刻后挂断了电话。
沈蓓眉心紧锁,正想着晏时煊怎么突然就生气了,然后就看到了手机上来自他的数十几个未接电话,从早晨打到下午。
一时间,沈蓓内疚不已,所以刚刚那通电话并不是他给自己打的第一个。
也怪不得他会那么生气了。
可沈蓓不知道的是,就在他们刚刚离开的地方,一辆布加迪的车窗升了上去。
“回公司。”
晏时煊语气冷漠,云凡本想再问一句“晏先生,您真的不去找沈小姐了吗?”
但在看到晏时煊不悦的情绪后,云凡闭上了嘴巴。
与此同时,他也在心里琢磨起来,晏先生和沈小姐的感情还没稳定,自己现在突然说沈小姐是他的妻子,究竟是一件好事还是坏事。
看来这件事情他还需要好好琢磨琢磨。
KTV里,众人纵情高歌,可沈蓓却玩的并不开心。
她一心想着晏时煊的那十几个未接电话,越想越内疚。
贺以添看出了沈蓓的心不在焉,他拿着果汁坐了过去。
“在想什么?”
“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件事要做,要不你们先玩,我先走?”
沈蓓有些不好意思道。
贺以添眼中滑过一丝稍纵即逝的失落:“是关于晏先生的?”
沈蓓微微点头,贺以添抿唇到:“这些都是大家精心为你挑选准备的,你真的想就这样离开?”
贺以添不得不承认,他是有一些私心在的。
眼看着沈蓓和晏时煊的感情一帆风顺,日后想要见沈蓓一面他都找不到借口。
今天这一场狂欢,就当作是给沈蓓的告别吧。
在这场告别中,贺以添不想让晏时煊打扰。
沈蓓有些犹豫,可想到晏时煊现在正在一个人生闷气,她就不知道该如何抉择。
“要不你给他打个电话说一声,我想他应该会理解的。”
沈蓓点头,走出包间,给晏时煊回了个电话。
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晏时煊并没有接听。
“蓓蓓,怎么出来了,我们还没玩够呢,快点进来!”
一个女同事走出来,将沈蓓再次拉进包间,拉着她和众人一起欢唱起来。
沈蓓被这样热闹的气氛所淹没,也就暂时性地将晏时煊给抛掷脑后了。
时坤集团分部,晏时煊刚开完会,就看到了来自沈蓓地未接来电,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这个女人是知道自己生气了,特地来示好的?
晏时煊走出会议室,回拨了沈蓓的电话,可那边却没人接听。
他的眸子再次冷了下来:“她在哪?”
云凡知道他说的是谁,上前一步道:“还在KTV。”
“跟贺以添在一起?”
“是,不过……”
云凡刚准备说还有其他同事在,晏时煊便抬手示意他闭嘴。
今天他赶到贺以添工作室的时候,就只看到了沈蓓上贺以添的车,并没有看到那所谓的其他同事。
他久居高位那么久,只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
所以在他眼中,沈蓓今天根本不是和同事聚会,而是和贺以添两人单独一起相聚。
傍晚的时候,沈蓓在情绪高昂之时喝了几杯同事递来的果酒。
她太高估自己的酒量了,以至于不知不觉中就喝醉了。
贺以添招呼着其他人离开后,便架着沈蓓离开了。
他本意是想直接送沈蓓回晏宅,因为他知道,这一下午的时光已经是他的奢侈。
但走到帝都大桥的时候,他却情不自禁的将车子停下,目光温柔的凝着沈蓓的脸庞看了好久。
他伸手想要抚摸她的睡颜,可在即将触碰到的时候又收回了手。
今天便是他对她做的最后告别,从此以后,他对她只有友情,再无其他。
贺以添什么都没做,就这样静静的凝望了一会,便再次启动了车子。
晏宅内,晏时煊嘴上不说着急,但是看到沈蓓那么晚还没有回来,脸上已经有些挂不住了。
就在此时,他的手机震动,他打开来看,是一名小道记者发来的照片。
照片中,贺以添目光温柔的凝着沈蓓,他的指尖落在沈蓓的眼角。
沈蓓虽然是背对着镜头,可是看她的样子,却并没有因为贺以添的靠近而产生反感情绪。
在晏时煊眼中,不后退就是接受,他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
接着,那个小道记者又发来了一条短信。
“晏先生,您应该不愿意让自己女人红杏出墙的信闻登上热搜吧,五百万,我保证这件事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晏时煊眸子阴沉,直接将手机递给云凡。
“解决掉这个人。”
“是,晏先生。”
云凡接过手机,毕恭毕敬的离开。
那个记者还是低估了晏时煊的狠绝,在他的规则里,有的事情只能他一个人知道,别说第三人,就连第二个知道的人都不能存在。
更何况,这是关于沈蓓的事情。
没一会,外面传来管家的声音。
“沈小姐,您可算是回来了。”
贺以添将沈蓓交给一旁的女仆,刚准备离开,就对上了一双阴骛的眸子。
“晏先生。”
贺以添只是不冷不热的打了个招呼,随后便驱车离开。
晏时煊什么都没说,从女仆手中接过沈蓓,抱着她直接回了卧室。
沈蓓醉的迷迷糊糊,但是却也第一时间闻到了晏时煊身上的香味。
她像是树懒一样,双手攀附在晏时煊的脖子上,不停的在他怀里鼓弄,撩拨心弦。
晏时煊紧皱的眉头微微松下,心里却又不由得酸涩起来。
她是不是把自己当作了贺以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