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尽快给你一个解释。”
丢下这话,风夙转身离开,而秦知沐也回病房照顾沈蓓去了。
很快,风夙就把这件事转告给了晏时煊。
晏时煊掏出自己的手机查看,却并没有找到那通通话记录。
他回想起刚刚簌簌曾拿过自己的手机,开始有了些疑惑。
刚刚那通电话难道是簌簌拨过去的?是她故意向自己隐瞒了沈蓓生病的事情?
晏时煊来不及探究清楚事情的真相,便急匆匆的赶到了医院。
隔着病房的大门,他看到沈蓓面色苍白躺在病床上,心如刀割。
她怎么那么傻,怎么会让自己喝那么多酒,她当真不要命了吗?
病房内,沈蓓似乎有了感应一般眉心紧锁,睁开了双眼。
不知道为什么,她醒来的第一瞬间便下意识的看向门外,她总觉得从那里有一抹炽热的目光照了过来,那目光她感觉很熟悉。
秦知沐看她醒了,拿来靠背让她靠了上去。
“现在感觉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了,谢谢你。”
沈蓓一边说着一边朝门外看去,她想知道那里是不是有人。
“我们之间就不用说这些了,你在看什么呢?外面有人吗?”
说着秦知沐便朝外面走去,可她打开门朝外看了看,却并未见到有人在。
“外面没有人,你在看什么?”
沈蓓眉心微皱:“我也不知道,我总觉得那里有一抹视线在盯着我。”
“应该是你的错觉吧。”
“或许吧。”
沈蓓失落的低下头,她应该看清楚的,晏时煊不会来看她,也不会关心她了。
似乎是看穿了沈蓓的心情,秦知沐深深的叹了口气开口道。
“昨晚你正在手术的时候晏时煊打来了电话,我告诉他你的事情,让他快些赶来,但一直到今天他都没有现身。”
听着秦知沐的话,沈蓓眼中的失落愈加明显。
“嗯,他应该在忙着陪簌簌。”
“但昨天风夙来过,他说那通电话应该不是晏时煊打来的,还说会去跟晏时煊禀告一下此事。”
秦知沐说这话原本是想要安慰沈蓓,可她说完后,沈蓓眼眸中的苦涩却越加明显起来。
也是,电话很有可能是簌簌打来的,毕竟她和晏时煊那么亲密,想要拿到他的手机也不是什么难事。
更何况,风夙应该早已将事情禀告给了晏时煊,他如果想来早就该来了吧。
“好了好了,不提那些臭男人了,喝些热粥暖暖胃吧,你会舒服一些。”
秦知沐将盛好的热粥递了过去,沈蓓接过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
病房外,晏时煊躲在一侧看了沈蓓许久,直到看着她将整整一碗热粥喝掉,这才悄无声息的转身离开。
他不敢唐突出现在沈蓓面前,生怕他们在因为簌簌的事情吵架。
如今他们的感情如履薄冰,真的再也经不起一点挫折了。
更何况,相比于此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很快,晏时煊回到了晏宅,簌簌如同往常一般蹦蹦跳跳的欢迎他回家。
“时煊哥哥,你今天怎么回来的那么早?”
“我有事情要问你。”
晏时煊表情严肃,语气也不似以前那般温柔。
簌簌心中瞬间警铃大作,昨晚的人已经回来禀告,他们失手了。
该不会是沈蓓找晏时煊告了状,让晏时煊怀疑起自己了吧?
“时煊哥哥,你那么凶做什么?”
“昨晚你拿我手机的时候有没有接过一个电话。”
在晏时煊的眼神威逼下,簌簌只能点头承认。
因为她知道,这件事情只要晏时煊着手去查,就一定会查到自己身上。
“是,我接过一个电话。”
“是不是有人告诉你沈蓓正在抢救。”
晏时煊语气重了一些,看向簌簌的目光中夹杂着失望。
簌簌低着头,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不敢直视晏时煊的眼眸。
她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哭腔:“时煊哥哥,我是接了一个电话,电话那边的人确实告诉我沈蓓正在抢救。”
簌簌猛的抬头,泪眼婆娑的看着晏时煊。
“但我是你的未婚妻,再过几天我们就要结婚了,我怎么能够允许你关心别人,你不是说了,你们只是普通朋友,你为什么要因为普通朋友跟我吵架?”
看着簌簌这模样,晏时煊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解释。
是啊,如今在她的心里,自己和沈蓓只是普通朋友,而她却是自己的妻子。
按照常理来说,他确实不应该为了普通朋友跟自己的妻子生气,可问题是这一切都只是簌簌的幻想。
“她是我很重要的朋友,很重要的那种,你明白吗?”
“我不明白,我一点都不明白,我允许你身边有异性朋友,但是我不能接受在你心中异性朋友的位置比我还重!”
簌簌甩开晏时煊的手疯狂大喊,她双目猩红,情绪在崩溃的边缘。
晏时煊见状,慌忙拉住她的手:“你先冷静一下,等你冷静下来我再好好跟你说这件事。”
“我不听,我不想听你解释,时煊哥哥我只想嫁给你,在此之前,我不希望你和那个女人再有任何的联系。”
丢下这话,簌簌转身回了房间,她故意将关门声弄得很响很响,想借此向晏时煊发泄自己的怒火。
晏时煊坐在楼下沙发,双手抵着额头,满脸的无奈。
事情究竟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为何自己对周遭的事情越来越无法控制了?
就在此时,云凡打来电话:“晏先生不好了,晏氏集团股票突然动荡,恐生事端。”
“你先稳住,我现在马上过去。”
晏时煊将电话挂断,慌忙赶去了晏氏集团。
果真如秦知沐跟沈蓓说的那般,晏氏集团的股票早就出现了异样,只是之前他们一直被人给蒙蔽了而已。
如今对方似乎是等到了合适的时机,正卡着点,要在晏时煊最身心疲惫的时候攻击晏氏集团。
祸不单行,晏时煊正在为股票的事情焦头烂额,那边别又接到了风夙的电话。
“晏先生,前两天敲定的合同突然反悔,似乎是有人在从中作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