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他和沈蓓之间的问题,总算是有了解。
病房内,簌簌透着门缝看到晏时煊脸上的欣喜,眸中划过一丝阴沉。
时煊哥哥,能够跟她在一起你就那么开心吗?
时煊哥哥,不着急,我会让你看清楚沈蓓的真实面目。
下午的时候,晏时煊来到了沈蓓的公寓楼下,犹豫了许久,却最终都没有下定决心去找她。
沈蓓画完最新的设计稿图后,怎么看都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于是便来到了唐蔡的家门口,想要和她交流一下意见。
门铃响了好几声,里面都没有人回应,正当沈蓓准备离开的时候,门被打开了。
沈蓓眼中划过一丝诧异:“抱歉。”
晏时煊穿着一身浴袍,看样子是刚洗完澡的样子。
他的头上还带着水珠,整个人都是潮湿的模样。
沈蓓脑子一时间短路,她想不明白晏时煊怎么会在唐蔡家洗澡,抬脚便准备先走。
她才刚刚转身,手腕便突然一紧。
“先进来。”
还未等沈蓓回答,便已经被晏时煊拉了进去。
沈蓓缩着脑袋,低着头,不敢抬头去看晏时煊此时的样子,更不敢去偷瞄着房间内的一片春色。
“只有我。”
晏时煊沉稳的声音响起,沈蓓下意识地看向四周。
屋内的摆设已经完全变了样子,不再是唐蔡喜欢的五颜六色,而变成了统一的黑白灰。
唐蔡她,当真已经不住在这里了?
“她搬去和江柏南一起住。”
晏时煊给出了解释,然后递给沈蓓一杯温水。
沈蓓小心翼翼地接过,可却直接放到了桌子上。
“既然唐蔡不在,那我就不打扰了。”
说着,沈蓓准备离开。
晏时煊三两步走到她面前:“你没什么要问的吗?”
沈蓓愣了愣,随后拨通了唐蔡的电话。
果不其然,晏时煊放在桌子上的手机震动了起来,只一瞬间,沈蓓便想清楚了全部。
“我没什么要问的了。”
沈蓓甩手离开,眼底是让人看不透的平静。
那抹平静将晏时煊刺伤,让他不敢再伸手挽留沈蓓。
她都懂了,可她依旧选择离开。
回家后,沈蓓将自己关在房间里许久,她翻看着自己和唐蔡相互发的消息。
从什么时候开始,陪伴在自己身边,给予自己关怀和温暖的人变成了他?
就在此时,沈蓓的手机响起,是秦知沐打来的。
“不好了,裴语兰去见汤靳雪了!”
沈蓓眉心一紧:“她们在哪?”
“我把位置发给你,但我觉得这件事情你最好告诉晏时煊一声,毕竟他是为了你才卷进来的,更何况以我的能力,没办法探听她们的对话,或许还需要风夙帮忙。”
“好,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后,沈蓓仅仅只犹豫了几秒,便拨通了晏时煊的电话。
裴语兰去见汤靳雪在沈蓓的预料之外,没人知道裴语兰会不会临阵反悔,帮着汤靳雪对付晏时煊。
所以这件事,必须要让晏时煊知道!
“裴语兰去见你母亲了,我把位置发给你。”
不等晏时煊回应,沈蓓便已经挂断了电话。
将信息编辑好发过去后,沈蓓拦了辆出租车先行离开。
在出租车上,她看到了晏时煊发来的短信。
‘我去找你,我们一起去。’
沈蓓将手机收起来,没有回应。
此时此刻,在她还没有想好到底该如何面对晏时煊之前,她不想增加两人接触的机会。
医院内,簌簌扫了一眼手机上的短信,嘴角勾起一抹神秘莫测的笑容。
沈蓓,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去!
“簌簌小姐,您有何吩咐。”
云凡毕恭毕敬的站在簌簌面前,簌簌勾唇一笑。
“云凡哥哥,我特别想吃一家蛋糕店的甜点,你能带我去买吗?”
“好。”
云凡一口应下,随后便带着簌簌离开了医院。
街口的十字路口处,车流拥挤,沈蓓坐的出租车等了五个红绿灯都没过去。
就在此时,她再次接到了秦知沐的电话。
“我感觉事情不太妙,我看见裴语兰给了汤靳雪一个首饰盒,她们该不会达成了某种交易吧,你和晏时煊怎么还没来?”
沈蓓感知到事情的不妙,再也等不下去,直接下了车,准备步行过去。
不远处,蛋糕店里的簌簌看到了沈蓓狂奔的身影,趁着云凡正在付钱的空挡,走了出去。
十字路口中央,一辆正在等红绿灯的大货车不知道是怎么了,在绿灯还未亮起之时便启动。
正在通过十字路口的沈蓓根本没有注意到危险正在悄然而至。
“不要!”
簌簌大喊一声,冲了出去。
沈蓓不明所以,只觉得眼前被一片黑暗所笼罩,待她反应过来之时,货车已经近在咫尺。
只一秒钟,她被一阵强劲的力量撞倒,似乎是有个人压在了她的身上。
“簌簌,簌簌,你醒醒,簌簌……”
沈蓓看到了身上的人,眼中都是不可置信。
簌簌怎么会救自己?
“簌簌!”
晏时煊将沈蓓身上的簌簌抱起,眼中是不常见的急迫。
过了这个路口,就是汤靳雪和裴语兰约见的地方,所以他正好也在。
刚刚他看到大货车失控撞向沈蓓的时候已经太晚了,即使他用最快的速度做出了行动,但簌簌还是早他一步救下了沈蓓。
“时煊哥哥,你和沈蓓姐姐,一定要好好的……”
簌簌浑身是血,她微笑着看向沈蓓。
“沈蓓姐姐,抱歉,是我耽误了你们……”
簌簌的声音逐渐微弱,沈蓓紧紧的握住她的手,泣不成声。
急救车很快抵达,他们带走了簌簌,沈蓓和晏时煊也紧跟着急救车来到了医院。
十字路口被警察用护栏拦住,周围不少看热闹的人也随之散去。
只是没人发现,坐在路口对面咖啡厅内的汤靳雪嘴角勾起一丝坏笑。
不愧是我养大的孩子,为了能让晏时煊和沈蓓分开,竟然对自己下了那么大的狠心!
“晏夫人,过来挖自己儿子墙角这件事我不敢苟同,所以我希望这是我们最后一次以这种方式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