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和汤靳雪关系交好的刘董站了起来。
云凡放在腿侧的手微微收紧,眼下的情况,对他们很不妙。
“说到底你也是给人家打工的,给谁打工不是打,只要能给你发工资,就是你的老板,你没必要为了前任老板把所有人都得罪一遍吧。”
刘董循序渐进,拿着一根烟递给了云凡。
“识时务的,就别再做那些得罪人的事,否则等汤总上任,你的日子不会好过。”
云凡扫了一眼刘董手上的烟,没有去接。
从始至终他都知道,自己是晏时煊的人,而非晏氏集团的人。
“所有的事情都需等晏总到了才能再议,刘董今日的话我只当作没听到,只要你们现在收手,日后就还能安稳的坐在这里,如若不然……”
云凡眼中划过一丝很厉,可他话未说完,刘董就朝身后的手下招了招手。
“敬酒不吃吃罚酒,看来不给你一些教训,你都不知道谁是主子了!”
说着,便有许多保镖从会议室门外冲进来,想要将云凡制服。
操控室的风夙看到这一状况,眉心紧锁。
“我让人去帮你。”
“不必。”
风夙带的那些人虽同为晏时煊的手下,但他们做的事情是在暗处的,他们的存在也是不能被人发现的。
他们是晏时煊的最后一张底牌,万万不能在此时就冒出头。
风夙也明白这个道理,思想斗争过后,他也只能交代云凡一句。
“那你多加小心。”
“放心。”
云凡看着围上来的保镖,冷嗤一声。
“刘董这是要彻底跟晏总翻脸?”
刘董冷笑一声,没有回应,但答案已经十分明显。
云凡转眸看向其他董事:“你们也是?”
其他董事纷纷低下了头,不作答。
他们和刘董不一样,从始至终,刘董都是汤靳雪的人。
但他们始终处于中立状态,谁强便偏向谁,他们不在乎晏氏集团最终会落到谁的手上,他们只想保住自己董事的身份,独善其身。
“别废话,把晏时煊的私人印章抢过来!”
刘董一声令下,众人一拥而上,而他们的目标不是其他,正是云凡手中的晏时煊私人印章。
只要拿这个印章在文件上盖章,这份合同就能即时生效。
云凡死死的护着口袋里的私人印章,没有要交出去的意思。
时间拖延的太久,刘董的耐心全无。
“既然他软的不吃,那就给他来点硬的!”
声音落下,那些保镖便再也不客气,直接动了手。
云凡奋力挣扎,但依旧寡不敌众,挨了几个拳头。
沉重一拳落下,云凡跌倒在地上,但他依旧死死的护着怀中的印章。
刘董大步走来,抬脚便踩在了云凡的手上。
他拧动自己的脚踝,用自己的高档皮鞋在云凡手上摩擦。
云凡紧咬牙关,一声不吭。
“还挺犟。”
刘董示意身后的人,那人掏出一支针剂,准备给云凡注射。
“这药不会要了你的命,但是却能让你清醒又无能为力的看着我们盖上印章。”
刘董嘴角透着坏笑,他一个眼神过去,那人便直接将针插入了云凡的脖颈。
云凡被人压着胳膊,动弹不得,随着药剂被推进,他身上的力量仿佛被人抽干了一样,快速流失。
最后,他只能趴在地上,眼睁睁的看着刘董将他口袋中的印章掏出,按上印泥,在纸上盖上……
“我竟不知,那么多人都在觊觎这个位置。”
会议室的门被推开,晏时煊被沈蓓推了进来。
他穿着黑色西装,身姿笔直,面色红润,完全看不出生病的样子。
董事们面面相觑,脑子飞速转动。
晏时煊他……没受伤?
“晏总既然病了就应该在医院好生休养,怎么还出来了。”
刘董一脸假笑,将印章放了下来。
“若我不来,又怎能看到这样一出好戏。”
晏时煊眼底是无尽的嘲讽,他抬手示意,身后的人将云凡扶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也将刘董的人赶了出去。
晏时煊被沈蓓推到了主座前,他抬眼扫了一眼众人。
“我知道今天这事和你们无关。”
一句话,将座上的众人摘了个干净,他们纷纷松了一口气。
“晏总明鉴,今日我们稀里糊涂的被刘董叫来,实在是不知道所为何事。”
既然晏时煊给了台阶,他们自然会往下下。
“来都来了,大家不妨留下,将这出戏看完。”
晏时煊语气轻巧,却没有给人拒绝的机会。
他的手指在桌面轻轻敲打,马上便有几名保镖走了进来。
而那保镖手中压着的不是旁人,正是刘董的妻子和一个上半身赤裸的男人。
“晏总好手段,事情还未搞清楚,竟然就已经开始用家属做威胁了。”
刘董一席话,暗示众人晏时煊手段阴险,就算今日饶了他们,日后也必然不会再重用。
“刘董误会,我这是在帮你掐了这出墙的红杏。”
晏时煊声音落下,手下马上把电脑连接到大屏幕上,将刘夫人和这名男子在酒店的画面播了出来。
“你不要脸!”
刘董抬手就给了刘夫人一巴掌,随后气恼之下将电脑关上,一脸阴沉的看向晏时煊。
“这个女人做错事,我和她离婚就是了,晏总没必要将我的家丑搬到公司里来解决吧。”
晏时煊冷笑:“若事情不涉及公司,我自不会在这里解决。”
“你什么意思?”刘董眉心紧锁,预感到了不妙。
“这是你手中股份的转移书。”
晏时煊将文件丢到桌上,白纸黑字,证明刘董自愿将手下的所有股份都转移到刘夫人名下。
刘董扫了一眼,血压直接飙升,气的他眼睛都红了。
他按着刘夫人的脖子往墙上撞:“你竟敢偷偷转移财产,你该死!”
晏时煊抬手,手下将刘董给压制住,刘夫人这才有了片刻喘息的机会。
“贱人你给我等着,我会让你不得好死!”
刘董拼命挣扎,晏时煊抬手,手下拿出针剂扎上了刘董的脖子。
没一会,刘董就安生了下来,软塌塌的坐在椅子上,只有眼中的愤恨还在跳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