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她还在担心地契的事情,却不料晏时煊竟然亲自将地契夺回,交给了苏明扬和徐婉青。
目的就是为了让她们在三日后成功结婚。
原本苏静笙还担心晏时煊腿瘸了,日后在晏家会说不上话。
但看他夺走地契的动作如此迅速果决,苏静笙才真正意识到,晏时煊站上顶峰所靠的,并不是那双腿。
过了今晚,自己就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过了今晚,自己就是帝都最尊贵的女人了。
“静静姐,刚刚我在外面碰见了沈蓓,她一会该不会闹事吧。”
苏诗涵的声音让苏静笙脸上的笑容僵住,可她冷哼一声后,笑的便越加啊灿烂起来。
“她来了又能怎样,也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我变成晏夫人。”
……
这边,沈蓓一行人找了个偏僻的位置坐下,可三人身上自带的光环却总能吸引很多人的目光。
直到现在,沈蓓都不知道一会自己该做些什么,说些什么。
但她心中有个强烈的念头,那就是在最后的最后,将他们之间的误会说清楚。
就算以后只是陌生人,也不能留有遗憾。
就在此时,神圣且庄严的婚礼交响乐响起,众人纷纷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主持人率先出来,说了一些婚礼上常有的场面话,介绍了一下苏静笙和晏时煊相恋的过程。
在他的描述中,苏静笙和晏时煊就是童话故事里面的公主和王子,相识相知相守的一切过程都很完美。
但坐在下面的众人心里却清楚,这只是一场高端点的商业联姻。
只是他们怎么都没想明白,在帝都首屈一指的晏家到底看上了苏家什么?
浪漫的轻音乐响起,新娘新郎开始入场。
沈蓓放在腿上的手拧成了麻花,她深吸几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后才看向了新人的位置。
晏时煊今天穿了一身纯白色的西装,正如他所言,他是站着迎接他的新娘的。
他的双手撑着拐杖,手背青筋暴起,略显吃力。
纵使他步履蹒跚,却依旧将每一步都走的很坚定。
这一刻,他是谁已经不重要了,他坚定的选择已经足以构成一本美好的童话。
沈蓓心疼,却又无法干涉他的决定。
他的腿还未痊愈,如今这样做只会让他的伤情加重。
或许在别人看来,晏时煊只是走的稍微慢了一些,可只有沈蓓清楚,他走出的每一步代表着什么。
终于,两位新人走到了主舞台上,此时晏时煊的额头已经露出了一些细汗。
可一旁的苏静笙却根本没有注意到,她满心都沉浸在这场盛大的虚荣中。
“晏家名下的地那么多,真不明白时煊哥为什么要为了一块地娶那个女人。”
江易轩在一旁为晏时煊抱不平。
沈蓓凝着晏时煊,淡淡道:“他也是身不由己。”
“说来也是,时煊哥可是她的亲生儿子,她怎么就忍心用自己亲生儿子一生的幸福去换一块地,况且他们晏家根本就不缺这东西啊!”
江易轩看着坐在主座上的汤靳雪,开始为晏时煊抱不平。
沈蓓眉心紧促,江易轩说的不错,晏家不缺这块地,可为何又要为了这块地付出那么大得代价。
还有,汤靳雪当初为了那颗珠子让晏时煊和自己结婚,当初的那颗珠子和如今得这块地,是否会有联系?
“我劝你少说点,这里可都是晏家的人。”
江柏南不知何时来到了他们身边,他敲了敲江易轩的脑袋。
“我也就是替时煊哥委屈,其他的也做不了什么了。”
江易轩轻声叹息,眼中划过一丝哀伤。
在他们这个圈子,地位越高的人越无法掌控自己的婚姻。
不仅晏时煊,他也是一样。
“那么久不见,你都快瘦成肉干了。”
唐蔡挽上沈蓓的胳膊,语气中都是心疼。
她最是知道沈蓓和晏时煊在一起时多么的风姿绰约,如今看着她越来越憔悴,心里怎么都不是滋味。
“我很好,回头多吃几顿就补回来了。”
沈蓓拍了拍唐蔡的手,想让她放心下来。
那边台上的流程已经到了互换戒指,可坚持站了许久的晏时煊却身子摇晃,朝后倒了过去。
沈蓓吓得直接起身想要冲过去,却被江柏南给拦住。
“你现在冲上去,是在害他。”
“可他……”
“有云凡在,他不会出事。”
果不其然,云凡眼疾手快扶住了晏时煊。
他低声跟主持人说了几句话,随后便扶着晏时煊下了台。
戒指还未交换,仪式还未结束就出了这样的事情,在场众人面面相觑额,但却无一人敢不满。
那边苏明扬和徐婉青脸都黑了下来,如此这般,明显是不给他们苏家面子。
主持人走去找汤靳雪商量了一下,随即将话筒交给了她。
汤靳雪身姿优雅的走到苏静笙对面:“时煊身子突然不适,今日便由我这个做婆婆的亲手将戒指戴到你手上,你可愿意?”
苏静笙心中虽然有些不快,但也不敢表露,她甜甜一笑,将手递了过去。
“多谢母亲。”
苏静笙也是个聪明的,直接就改了口,拉近了她和汤靳雪之间的关系。
最后由汤靳雪帮她带上戒指,这场婚礼的仪式才算是告一段落。
而仪式结束后,汤靳雪便急匆匆的朝后面的酒店走去。
她倒要弄清楚,晏时煊是真的身子不适,还是在故意给她难堪!
而正厅这边,由主持人掌控局面。
“稍后会有蒙面舞会,各位可以先去挑选自己喜欢的面具,待音乐响起,蒙面舞会正式开始,各位便可以随缘找舞伴跳舞。”
主持人声音落下,众人便饶有兴趣的开始挑选面具。
即使他们心中更好奇晏时煊的身体情况,也不能展露出来。
毕竟每个家族都有不能说的秘密,尤其是晏家这样的大家族,每个人的身体情况都是商业机密。
沈蓓一心扑在晏时煊身上,便趁众人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溜走了。
房间内,晏时煊坐在轮椅上,满头是汗,医生蹲在一旁替他做着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