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面前自己可以不必高高在上,自己可以不是那个冷面总裁,自己可以随心所欲,可以随之任之。
沈蓓期间并没有注意到晏时煊的目光,直到她一个不小心的抬头,这才发现晏时煊正盯着自己。
她紧张的咽了咽口水,佯装没事儿的样子,又拿起一个烤串放到嘴边。
她的眼睛依旧在盯着手机屏幕,可心却早已经飘了。
对方的眼神犹如烈火一般炽热,却又如春风一般温柔。
她的动作变得小心翼翼,逐渐开始有些不自然,她的心脏砰砰乱跳,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
这样的温柔和炽热距离她太远太远,她已经好久没有感受到了。
他们两人就这样,你盯着我,我装作若无其事,任由暧昧在空气中发酵,谁都不去管也不去问。
有时候自己所感受到的爱意,会比从对方口中所听到的要更加深刻炽热。
夜幕降临,沈蓓将吃完的东西收拾妥当,洗漱一番后走向了晏时煊。
“晏先生,病房只有一张床,要不您跟苏老夫人一样住到隔壁吧。”
晏时煊浅浅的扫了沈蓓一眼。
“好。”
丢下这话,晏时煊转身离开。
沈蓓目送他离开,直到房门关上,她才上了床。
沈蓓躺在床上闭上眼,满脑子都是晏时煊刚刚温柔凝望自己的模样。
即便只是脑海中残存的画面和想象,也足以令她心慌意乱,羞红脸蛋。
而隔壁房间内,晏时煊并没有要上床休息的意思,他坐在落地窗前,看向外面的夜景。
外面灯光璀璨,却都不足以点亮他漆黑的内心。
就在此时,他的电话响起。
“你叫我故意将这件事透露给二老,然后再借他们的怒火让江易轩回来,你这兜兜转转了一圈儿,说到底就是想要跟沈蓓享受一会儿二人世界呗。”
“怎么样?二人世界的感觉好不好?是不是有些后悔跟苏静笙订婚了?”
江柏南调侃的声音传来,一下子戳穿了晏时煊的心思。
晏时煊没有回应,只是自顾自的将电话给挂断。
随即他操控着轮椅,来到了沈蓓的病房门口。
现在的她应该已经睡着了吧?
这样想着,晏时煊推门进去,他将声音放轻,不想惊扰到沈蓓。
而沈蓓因为刚刚的心慌意乱,此时并没有熟睡,她听到门口的动静本想起身,却瞥见了晏时煊的身影。
不知为何,她下意识的装睡,静静的躺在床上紧闭着双眼,她不敢去问他为何深夜来到自己的房间。
晏时煊看到沈蓓已经睡了,便将轮椅停靠在她的床边。
他的目光贪婪又温柔,他终于可以肆无忌惮的将沈蓓的容颜进收眼底。
床上的女孩呼吸均匀,眉头舒展,应该没有做噩梦。
看到这里,晏时煊松了一口气。
他担心沈蓓经历刚刚那一遭会再次做噩梦,实在放心不下,所以决定默默守候。
他看女孩已经睡得很熟了,便悄悄的伸出手,将她额头凌乱的发梢整理到耳后,用食指勾勒着她的脸颊,鼻梁和眼眸。
而装睡的沈蓓只觉得脸上痒痒的,她差不多能猜出晏时煊在做什么。
她不想去戳破他此时的行为,令彼此尴尬。
也不想去深究晏时煊此举,是不是因为还在乎。
更不想去问他,既然心里还有自己,为何又要那么快的跟苏静笙订婚?
她知道在晏时煊的世界中,总有很多不能说出口的秘密。
或许对自己的爱意和温柔,就是他最难以启齿的那一个。
而另一边苏静笙派出了所有人手,想要将那两名不见踪迹的男人给找回来,但却没有一点线索。
“静静姐,你说那两个人该不会已经被晏先生,或者被江易轩给抓住了吧?那他们两个会不会出卖我们?”
苏诗涵,站在一旁快要担心死了。
今天她突然改变主意,决定前往游轮,就是因为苏静笙给她出了个整治沈蓓的好主意。
她原本只是想着让江易轩看到沈蓓最狼狈最丑陋的模样,这样江易轩或许就会放弃沈蓓。
可她却万万没有想到,江易轩竟对沈蓓如此认真,这番举动不仅没有让他放弃沈蓓,反而还将自己拖入了万劫不复的境地。
她更没有想到,这件事情竟然会将晏时煊都牵扯进来。
“绝对不会,刚刚我见过时煊,看他的样子应该还什么都不知道。”
苏静笙自我安慰,毕竟她想不到理由,能让晏时煊知道真相后还对自己客客气气的。
所以她觉得晏时煊一定不知道真相!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继续找。”苏静笙眼中划过一丝狠厉。
原本在她的计划中,待那两个男人将事情完结后,她会给他们一大笔钱,让他们离开帝都,然后再派人中途将那两人给灭口。
毕竟她很清楚,只有死人的嘴是最严的。
可她却万万没有想到,那两人竟然连雇佣金都不要,直接消失不见了。
第二天一早,沈蓓打了个哈欠,缓缓地坐起身来。
她看着早已空无一人的病房,轻声叹了口气。
昨天晚上她睡得很好,因为她感受到了晏时煊的保护和温柔,后半夜的时候不知不觉就沉睡了过去。
那他呢,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就在此时,晏时煊操控着轮椅走了进来。
“晏先生您稍等,我稍微收拾一下,然后开始给您针灸。”
经过昨天那一系列事情后,沈蓓再面对晏时煊时突然变得有些不知所措。
她下意识的选择逃避,穿上拖鞋便来到了洗手间。
云凡看着沈蓓落荒而逃的身影,一脸的疑惑,但他大体上也察觉出了一丝异样。
毕竟昨天他送完苏静笙回来后,便看到晏时煊一人待在沈蓓的房间,一直到今天早晨才出来。
两人中间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但他却知道,或许这一夜能让他们两人的心境有所改变。
沈蓓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开始给晏时煊针灸。
在针灸的过程中,除了必要的询问以外沈蓓再也没有多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