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蓓蓓,你说安安会不会……”
赵春华喉咙已经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奶奶,你放心,安安不会有事的。”
沈蓓坚定的看着手术室的灯。
她的安安已经挨过了那么苦楚,这一次,一定也可以扛过去。
后半夜的时候,医生走了出来。
“病人已经脱离危险,但骨髓移植的事情一定要尽快。”
“谢谢医生。”
沈蓓道谢后,扶着赵春华走进了安安的病房。
赵春华哭着哭着就趴在安安身边睡着了,看着一大一小疲惫的模样,沈蓓叹了口气,走出了病房。
她在长椅上坐下,回想着徐婉青说的话。
她手上,真的有合适的骨髓吗?
正想着,旁边响起阵阵脚步声,她侧目看了过去。
只见云凡一脸紧张的将晏时煊给送进了旁边的病房。
似乎是看到了沈蓓,云凡匆忙跑来。
“沈医生,您先帮我照看一下晏先生,我现在去请医生。”
云凡没给沈蓓拒绝的机会,直接离开。
无奈之下,沈蓓只好踏进了病房。
晏时煊半躺在床上,面色潮红。
他原本整齐的西装领口被胡乱揪开,喉结滚动,似乎很渴的样子。
“晏先生,您要喝水吗。”
床上的男人听到动静后睁开了眼眸,原本沉静的眸色在看到沈蓓的一瞬间沉了下来。
“怎么是你。”晏时煊皱眉。
如此巧妙的偶遇,难道这次给设计自己的也是她?
沈蓓走近,倒了杯水递过去。
“您看起好像很渴。”
晏时煊伸手接过,却在触及到女人手指柔软的时候理智溃败。
沈蓓感受到他手指间的炽热,下意识的缩回手,水杯掉落在地上,清脆的声音却并没有换回晏时煊的理智。
“沈蓓,这次是你主动来招惹我的。”
男人声音低沉,还未等沈蓓反应过来,便只觉得腰间一紧,整个人被拽了过去。
身体失控的撞进男人的怀中,紧接着便被他攥住了唇。
呼吸被掠夺,沈蓓全身的触感都汇集在唇瓣上,使得这抹柔软更加清晰。
沈蓓不愿让那一晚的荒唐再次上演,她咬紧牙关阻止男人的入侵,可这样的举动却换来了更热烈的掠夺。
理智逐渐沉沦,暧昧泛滥开来,溢满了整间房……
第二天一早,沈蓓在酸痛中醒来。
“醒了。”
晏时煊的声音响起,沈蓓猛地睁眼,迅速抓起枕头扔了过去。
“你变态!”
“你不是也很享受。”
晏时煊早已穿戴整齐,眼中不见任何情欲,仿佛昨晚失控的人不是他。
“你放屁,你明明有女朋友,你这样对得起苏小姐吗!”
“我们已经分开了。”
沈蓓眉心一紧,厌恶感直接爆表。
“也是,晏先生这样的身份确实有资格渣。”
晏时煊怎么会听不出沈蓓语气中的嘲讽,可他没打算解释。
“你已经得偿所愿,说吧,到底想要什么。”
沈蓓下意识想要反驳,但下一秒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看向晏时煊。
“我要什么都可以?”
晏时煊轻蔑一笑,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你能帮安安找到合适的骨髓吗?”
沈蓓语气期待,并未解释晏时煊对她的误会。
晏时煊没由的厌恶,女人,果真都一样,总想利用身体走捷径。
“好。”
应了一声,晏时煊转身离开。
云凡在门外守了一晚,昨天他和医生赶到时就发觉里面的情况不对劲儿,但他没胆子进去打扰。
“回老宅。”
“是,晏先生。”
晏家老宅,威严又毫无生机的地方,无论用多少金钱去堆砌都无法拥有家的感觉。
“她究竟是谁。”
晏时煊看着对面的中年女人,语气冰冷,他甚至不愿叫一声母亲。
“你不是已经查到是苏家人了,怎么,苏老夫人没告诉你?”
汤靳雪语气嘲讽。
“我知道你执意要我娶她是为了苏家的股份,顺着这条线,我迟早能查出她的身份,只是时间问题。”
“你有一万种方法去查,我就有一万零一种方法阻止,股份不到手,你们就不能离婚。”
“我终于知道父亲为什么不愿意回这个家。”
汤靳雪变了脸色,鲜红的指甲骤然收紧。
晏时煊看都没看她一眼,起身离开。
直到晏时煊的身影消失,汤靳雪才允许自己情绪爆发,她挥手将桌上的瓷器全部打掉,呵斥道。
“给我查!我要知道究竟是谁让他那么着急想要离婚!”
正值中午最热的时候,沈蓓骑着电动车穿梭在大街小巷中,不要命的送外卖。
若徐婉青都能找到匹配的骨髓,那么以晏时煊的能力就一定能找到,那么她现在需要做的便是努力工作赚钱。
这信念支撑着沈蓓,让她不知疲惫。
只是她没注意到,不远处的布加迪上,一抹视线从未离开。
晏时煊神情凝重,无法解释自己现在是在做什么。
他是疯了,才会让云凡开车跟着沈蓓,这一跟就是一上午。
“一周时间,查清楚这两次的人究竟是谁。”
云凡闻声一愣,两次?那就证明……
“晏先生,您也觉得第一次在晏宅给设计您的人不是沈医生?”
“我只相信证据。”
晏时煊语气平静,可看着女人摘掉头盔擦汗的模样,心中的天平却早已倾斜。
起初认为她出卖身体赚钱是误会,那么如今被设计的事情会不会也是误会。
沈蓓取完餐带好头盔离开,云凡启动了车子。
“晏先生,您一点的飞机,现在已经十二点半了,我们还要继续跟着沈医生吗?”
“去机场。”
忙碌了整整一天,直到躺到床上,沈蓓才算彻底放松。
可一放松,昨晚的画面就像是自己长腿一样跑了出来。
虽然晏时煊和苏静笙已经不是情侣,但……
想想自己昨晚失守的模样,沈蓓就觉得丢脸。
第一次,他不知道是自己。
可这一次,两人都知道彼此的身份,以后去针灸,岂不是很尴尬?
就在此时,电话响起,是景仁医馆的老板。
“这个月工资已经打到了你卡上,明天开始就不用去晏宅针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