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沈蓓特地早起,想给晏时煊针灸完再去学校。
刚下楼,沈蓓就看到了许久未见的云凡。
“沈医生。”
云凡礼貌问好,沈蓓点头回应,随即看向晏时煊。
“晏先生,您昨晚缺了一次针灸,今天的针灸时间需要提前吗?”
“跟我来书房。”
晏时煊起身离开,沈蓓不解,但还是跟了过去。
他这是,不打算针灸了?
“前天有人给我吃了不该吃的东西。”
晏时煊直截了当,沈蓓马上明白过来。
怪不得那天晚上他和苏静笙的动静那么大,出来的时候又是一副那个样子,原来如此。
“晏先生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那天晚上我只吃了你做的面。”
沈蓓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晏先生,您怀疑是我下的药?”
“如果是我做的,那不应该迫不及待的和您发生什么吗,又怎么会躲着您呢。”
“我也在思考这个问题。”
晏时煊向前一步,贴近沈蓓,他目光直视,仿佛有洞察人心的力量。
“所以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沈蓓怒不可恕,不顾晏时煊腿部的情况,一把将他推开。
“不是我。”
“垃圾每天都有李婶处理,可那天你却先一步丢了垃圾,不是销毁证据是什么?”
面对晏时煊的逼问,沈蓓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那天早上的垃圾是苏静笙让她丢的,难道……
想起苏静笙泪眼婆娑的模样,沈蓓终是不忍心。
“晏先生,我对您没有那种想法,在我眼里您只是我的病人,我的金主,云凡已经回来了,我会马上搬出去。”
丢下这话,沈蓓转身离开。
晏时煊看着她的背影,冷哼一声。
果真是欲擒故纵。
沈蓓收拾好东西准备走的时候,碰巧遇见刚回来的苏静笙。
“我有话问你。”
苏静笙跟着沈蓓走出了晏宅。
“姐姐,你这是要搬家吗?”
“静静,你跟我说实话,前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第二天早上你为什么会突然让我去丢垃圾。”
沈蓓眉眼间出现审视,可对这一切苏静笙早就做好了准备。
“姐姐,是妈妈让我做的。”
“你说什么!”沈蓓想过这种可能,却没想到竟然是徐婉青指使的。
“姐姐,妈妈知道时煊还在犹豫订婚的事情,就给我一管药剂,让我想办法弄到时煊的碗里。”
“直到时煊药劲儿上来我才明白那药的作用室什么,但我不后悔,我愿意把自己交给他,后来怕被时煊发现,我就把药剂和他用过的碗都丢进了垃圾桶,我不敢自己去丢,所以才……”
“姐姐,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时煊是不是误会你了,我马上去跟他解释!”
苏静笙说着就准备离开,却被沈蓓拉住。
“算了,这锅我背就背了,别影响你们两个的感情。”
“姐姐,你真的愿意帮我?”
“静静,晏先生这人高深莫测,不是一管药就能控制的,你已经是他女朋友了,总有一天会嫁给他,别太心急,当心心急走错路。”
沈蓓语重心长,看苏静笙对晏时煊在乎的模样,内心更加内疚。
罢了,这次替她背锅,就当作弥补那荒唐一晚所犯的错吧。
书房内,云凡拿着一个空掉的玻璃瓶走进来。
“晏先生,这是在那堆垃圾中发现的,其中的药物鉴定确实如您所想的一样。”
晏时煊眸色沉了沉,心中却在嘲讽自己。
刚刚沈蓓都已经承认了,自己究竟还在期待什么?
“晏先生,需要辞退沈医生吗?”
“不必。”
狐狸后面的指挥者还未出来,他不着急。
“晏先生,其实我觉得……”
一记冷眼扫来,原本想替沈蓓求情的话就咽了下去。
看来晏先生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说一下欧洲那边的情况。”
“是,晏先生,少夫人的身份已经调查清楚了,和苏家有关。”
……
刚送完最后一单外卖,沈蓓的手机便震动了起来。
“曾祖母,您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
沈蓓喜出望外。
“后天是曾祖母的生日,你个小丫头是不是忘了。”
“才没有呢曾祖母,礼物我都给你准备好了。”
“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后天下午记得来老宅参加我的寿宴,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说。”
沈蓓的笑容顿了顿,但接着便答应道。
“好好好,曾祖母放心,我不会迟到的。”
挂断电话后,秦素芬皱着眉头看向一旁的苏明扬。
“我告诉你,我这次回来就是为了公布蓓蓓的身份,这件事,谁阻止都没用!”
“还有,把你那不成器的弟弟也给我叫回来,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蓓蓓也是我苏家的小姐!”
隔天,沈蓓按时去给晏时煊针灸。
两人都没再提之前的事情,沈蓓的态度更是让晏时煊认为她是默认了。
期间苏静笙是多次进来送水果,眼中是藏不住的紧张。
谁知道沈蓓会不会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还是来看一眼比较放心。
不过还好,沈蓓的嘴也算严实。
“时煊,明天是我曾祖母的寿宴,爸爸妈妈想要邀请你参加,你有时间吗?”
苏静笙将邀请函递了过去,晏时煊接过。
“我会去。”
“好,我这就告诉爸爸妈妈,他们一定会很高兴的。”
苏静笙起身离开,沈蓓取完最后一针也准备赶紧离开。
跟晏时煊独处一室太压抑,她怕自己憋死。
“帮我放水。”
沈蓓停顿脚步:“晏先生,我只负责针灸,给您放洗澡水不在我的工作范围。”
“上次在福利院,你怎么没说这些。”
晏时煊语气平稳,沈蓓却霎时想起那晚的那个吻。
她脸上一红:“晏先生,我先出去了,我会叫云凡进来。”
“云凡在公司。”
“那我叫李婶进来。”
“李婶请了病假。”
“那我去叫苏小姐进来帮您。”
说罢,沈蓓转身就准备走。
晏时煊走来扣住门把手,不屑道。
“静静身娇体贵,做不了这样的粗活,还有……”
晏时煊转眸扫了一眼旁边的泡脚桶。
“我说的是放泡脚水,沈医生是不是误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