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九章 杀机,撞上了杀机
“嗯!”
轻不可察地一声闷哼后,司暮雪重心失了控,身子朝厉墨辰扑了过去。
厉墨辰瞳孔震荡,反应特别迅速。
他大臂一拦,直接揽住了司暮雪的纤腰,小心翼翼稳住了她的冲势后,身影微转,然后借机欺身压了上去。
唇,情不自禁覆上,深深一吻……
四周顿时安静了下来,众人的呼吸都凝滞了,一瞬不瞬地望着二人,掉针可闻。
司暮雪:“……”
她傻了眼,大脑一片空白,心跳嘭嘭地加快。
接着,老脸腾地一下红了。
厉墨辰这个吻过于深沉,陶醉,久久不肯放开她,导致她呼吸都变得不顺畅了起来。
而同时傻了眼的人,自然还有徐曼雨。
偷鸡不成蚀把米。
她的小动作,不仅没有扯坏婚纱,让司暮雪出丑于人前,反而帮了她一把。
可恨啊!
“唔……”司暮雪老脸通红,被吻的上不来气,带着异样感觉的轻喃声,不受控制地溢出唇边。
察觉到她的异样,厉墨辰这才恋恋不舍地松开了她。
然后,他搂着她,让她绵软无力的身子可以靠在自己胸膛上,像对待一件珍宝似地,轻轻婆娑着她的肩膀。
司暮雪脸颊火辣辣的,心头如小鹿乱撞一般,久久无法平复。
真是羞死了,恨不得找一个地缝直接钻进去。
这一刻,所有的淡定全都消失不见了,司暮雪不敢去看底下的人,就只能羞涩地躲在厉墨辰的胸口。
厉墨辰唇边笑意深了深。
接着,他挑起眼帘,淡淡地扫了徐曼雨一眼。
虽然没说什么,也没明显表现出斥责之意来,可徐曼雨还是不可遏制地打了一个冷颤。
寒意,迅速弥漫至了四肢百骸。
她慌了,红着眼眶,赶忙可怜巴巴地装出了一副内疚的模样来。
她想解释自己不是故意的。
可谁知,还没等她有所动作呢,下一刻,厉墨辰就又收回了目光。
再度,又将所有的注意力倾注到了司暮雪的身上。
徐曼雨脸色僵了僵。
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中,也忍不住酸涩不已。
司仪跳出来打圆场。
很快,这个甜蜜的互动就被掀了过去,司暮雪的情绪也渐渐平复了下来。
开席了,众人推杯换盏,热闹极了。
而在人群里,藏了一个贼眉鼠眼的男人,一边喝着酒,不怀好意的目光,一边时不时地往厉墨辰的身上瞟去。
他就是徐玉找来的人。
社会底层出来的,穷,但胆子很大,有点彪。
成日做着天上掉馅饼,一日暴富的美梦。
所以,当徐玉找上他的时候,并没有多费什么口舌,只用钱砸,他就同意了。
可是,厉墨辰身边保镖是在太多了,他不好下手。
得想个办法,让他出去落单才行。
正想着呢,就看见有个工作人员朝司暮雪走了过去。
“厉夫人,门外有两个人找你,没有请柬,不让进来,就在门口大吵大闹的。”
“他们说自己是谁了吗?”
“说……他们的儿子叫江城, 和你认识。”
“江城?”愣了一下,司暮雪回过神来,接着,拎着裙摆,转身往外走,“没事,我去看看。”
凭借着自己和江城的关系,他的父母来了,自己一定得以礼相待。
厉墨辰正和别人说着话,眼角余光一扫,突然瞧见司暮雪的动作了。
他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现场人这么多,她怎么出去了,要是发生危险了怎么办?
想到这里,厉墨辰没有迟疑,朝司暮雪走了过去。
贼眉鼠眼男人见状, 眼前一亮。
太好了。
机会来了。
他赶忙偷偷跟了上去……
……
门口。
“司暮雪!”厉墨辰快步走了过来,来到司暮雪的身边,拉住了她的手,“现场人太多了,别乱走。”
“知道吗?”
“来客人了,我来看看。”司暮雪解释道。
望着二人拉拉扯扯,亲密无间的模样,江母脸色铁青,火冒三丈。
脸呢?
这司暮雪将自己儿子当成了冤大头,耍得团团乱转,差点没了工作,被关起来了。
一转眼,就跟别的男人卿卿我我,真当他们江家好欺负吗?
想到这里,江母趁着拦着自己的工作人员不备,一把狠狠地地推开了他,直接冲了过去。
她要狠狠撕烂她的脸。
而同时,贼眉鼠眼男人也行动了。
他低着头,手伸进怀里摁住了里面的匕首,快步朝厉墨辰冲了过去。
二人同一时间发作,却没预料到有彼此的存在。
结果,意外发生了。
嘭!
在司暮雪和厉墨辰跟前的时候,二人撞在了一起,人仰马翻。
厉墨辰:“……”
司暮雪:“……”
二人愣了一下,下意识转头,无语地朝姿势狼狈,摔在地上的江母和贼眉鼠眼男人望去。
这种低级的意外也太搞笑了吧?
可谁知就在这时,“咣当”一声,贼眉鼠眼男人怀中的匕首意外掉了下来。
摔在大理石地面是上时,声音尤为刺耳。
“嗯?”厉墨辰眸光一凛,危险地眯了眯眸子。
贼眉鼠眼男人大吃一惊,吓得脸一下子就白了,血压飙升,心跳加快。
拼了!
下一刻,他把心一横,咬着牙捡起了掉在地上匕首,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
直接,朝厉墨辰刺去,“受死吧!”
“滚!”
厉墨辰小心翼翼护着司暮雪,抬腿就是一脚,正中对方心口窝。
“哎呦!”
一声痛苦的惨嚎过后,贼眉鼠眼男人的身子像一片落叶似的,直接横着飞了出去。
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摔得他眼冒金星,五脏六腑都好似移了位,差点喷出一口老血来。
“抓住他!”
厉墨辰吩咐落定,黑衣人迅速冲出来,直接将人给制服了。
“先看起来。”厉墨辰面无表情地道。
“是,少爷!”黑衣人押着贼眉鼠眼男人往外走。
贼眉鼠眼男人吓得肝胆俱裂,他一边不安地挣扎着,一边抻着脖子,色厉内荏地大声嚷嚷了起来。
“放开我,放开我。”
“我这是受人之托,是家事,你们凭什么抓我?”
“凭什么?”
厉墨辰不为所动,看都不看他一眼,更没将他的胡言乱语当回事。
可心细的司暮雪却不同。
她清冷的视线落在了贼眉鼠眼男人的身上,眉头微皱,流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