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三章 华董的人动手了
准备就绪了之后,张婷月将老师傅叫到了自己眼前,将自己的打算告诉了他,吩咐他,让他一一照做。
老师傅脸色阴晴不定,额头上的汗珠子密密匝匝地冒出了一层又一层,最终还是咬了咬呀,“好,我知道了。”
张婷月皱着眉头瞪了他一眼,警告道:“我警告你,想让你的亲人活下去,就给我冷静下来,老老实实地将事办完了。”
“别给我演砸了。”
“得罪了我,绝没有你好果子吃。”
“是!”老师傅不可遏制地打了一个冷颤。
张婷月不怀好意地眯了眯眸子,她想到了什么,故意挺了挺胸口,突然又道:“知道我是谁吗?”
“啊?”
老师傅紧张地盯着她,茫然地摇了摇头。
“我叫宋雨芊,宋雨芊!”张婷月故意提高了音量,提高两遍加深了印象后,追问道,“你记住了吗?”
“记……记住了……”老师傅嗫嚅地咬了咬唇。
然后,张婷月心满意足地带着她的人离开了。
扑通!
老师傅双腿发软,再也支撑不住,晃了两晃之后,直接跌坐在地上。
他眼眶红了。
担心家人的安危,此时心里更好像有千万只蚂蚁在狠狠撕咬一般,痛苦不堪。
可是……
难道真要对一个陌生女人下如此重的手吗?
老师傅备受煎熬。
但最终,所有的天人交战还是被眼中的决绝给一点一点地逼退了。
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比自己家人们的生命安全更重要的了……
……
另一边,司暮雪手里拿着家庭医生写给她地址的那张纸,一瘸一拐地走出了私宅。
她要去跌打损伤馆去找那个老师傅。
可司暮雪刚走出私宅别墅的大门口,暗处一抹身影就悄悄探出头来。
不是别人。
正是华董身边的阿郎。
萧雅禾和贴身女佣之间的对话他全都听进去了。
光光是她故意破坏华董和厉墨辰之间的相聚,企图羞辱他的这件事,她就已经很该死了。
阿郎眼中的杀气大作,死死盯着司暮雪的背影,不动声色地跟了上去。
……
按照纸上写着的地址,司暮雪来到了跌打损伤馆的门口。
她抬起手,敲响了房门。
过了几秒钟后,老师傅将门打开。
司暮雪客气地开口道:“你好,我的右脚拐了,想让你给看看。”
老师傅脸色变了变,他深吸了一口气之后,努力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往旁边让了一步,“你进来吧!”
“好,多谢。”
点了点头后,司暮雪走了进去。
盯着她的背影,老师傅紧了紧握着门把手的手指,转身,将房门紧紧关上。
“你坐吧!”老师傅指了指旁边的理疗床,“将右脚的鞋袜脱下来,再将裤腿挽上去,我给你看看。”
“好!”
司暮雪走到了理疗床的跟前,坐了上去,弯腰准备去脱鞋袜。
可刚将鞋脱下,司暮雪的动作就顿住了。
嗯?
她还没说怎么回事呢,他怎么知道自己的右脚有问题?
难道,有问题?
司暮雪不动声色地挑起眼帘,打量了老师傅一眼。
此时的老师傅侧着身子冲着自己的方向,阳光正好照耀了进来,将光影镀在了他的身上。
司暮雪看不清他的表情。
但单从表面的动作上来看,倒是看不出什么异样来。
皱着眉头,略略地想了想之后,司暮雪也就释然了。
人家就是专业干这个的,想来这点眼力见儿还是有的,通过她走路的姿势,肯定能看出她右脚有问题。
司暮雪苦笑。
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就这样,司暮雪错过了第一次察觉异样的机会。
老师傅拿着手里的药膏缓缓转过身来,深吸了一口气,“这是专门治疗跌打损伤的药膏,要是崴脚严重了,可以先擦一些。”
“效果……很好。”
一边说着,他一边朝司暮雪走了过去。
他手里拿着的瓶子是药膏的瓶子没错,但内里已经换芯了,换成了张婷月带来的药。
只要抹上,司暮雪毫无还手之力。
老师傅来到司暮雪的跟前,蹲下身来,拧开了罐子上的盖子,伸手从里面挖出一大块来。
把心一横,老师傅就要往是司暮雪的脚脖子上擦……
谁知,千钧一发之际,门突然被踹了来。
老师傅原本就做贼心虚,突然发出的巨大声响,直接将他给狠狠地吓了一跳。
猛地一下起了身,接着手臂一抖,老师傅手中的药膏咣当一下掉了下来,掉在了司暮雪的身边。
他惊慌失措。
司暮雪皱着眉头望了过去。
一个浑身散发着淡淡杀气,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的男人出现了门口,他凌厉的目光死死锁定在了司暮雪的身上。
司暮雪心中“咯噔”了一下。
这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很吓人,明显来者不善,瞧这样子是冲她来的。
提高警惕的同时,司暮雪心中泛起了一抹犹疑。
这个人瞅着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想到这里,司暮雪的视线下意识从男人的脸上移了开,落在他胸前带有标志性的领章上,若有所思地眯了眯眸子。
下一刻,司暮雪恍然大悟。
这是华董家的标识,这个男人,就是经常跟在华董身边的那个保镖,好像叫什么……阿郎!
司暮雪脸色瞬间不好看了。
华董这么快就对她动手了。
“你想要干什么?是华董让你来的?”司暮雪全神戒备,吸引阿郎注意力的同时,手开始在床上摸。
她想寻求一件武器。
一会儿在起冲突的时候,可以用来对付阿郎。
可是,床上什么东西都没有,囫囵了两下,只抓住一个药膏,刚刚老师傅吓得掉下来的。
司暮雪满脸的苦涩。
这算是什么武器?
可是,没有其他东西了,聊胜于无,司暮雪只能下意识紧紧握紧了的药膏的瓶子。
“呵!”
清晰地将司暮雪的小动作收入眼底,阿郎不屑地冷笑了一声,一点都没将她放在眼里。
他与她实力相差悬殊,他一只手就可以捏死她。
没有搭理司暮雪,阿郎头也没回地一甩手,重重将房门关上。
然后,他眼中凶芒大作,一边将自己双手的指尖儿捏得咔咔作响,一边浑身散发着浓浓的杀气,缓缓朝司暮雪逼迫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