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章 藏柜子里?敢维护他?
病房里。
“小心。”萧子栋小心翼翼地搂着司暮雪,一脸的关切,可下一瞬,他的神情就变得恍惚了起来。
司暮雪身上的淡淡香气止不住地往他鼻子里钻进去,能与她如此近距离接触,让萧子栋感觉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
带着美妙的感觉,就好像在梦里一般。
“谢谢!”定了定神,司暮雪松了一口气,她没有多想抬起头,望向了萧子栋。
还没等彼此松开呢,门外就传来了江城的声音。
司暮雪心中“咯噔”了一声,身子顿时紧绷了起来。
遭了!
厉墨辰回来了?!
他怎么回来的这么快?
“快,萧子栋,你赶紧躲在柜子里。”
人在危机的情况下,就会下意识做出反应,司暮雪也不例外,她赶忙狠狠地推了萧子栋一把。
“哦哦!”
萧子栋回过神来,按照司暮雪说的,转身钻进了旁边的柜子。
司暮雪定了定神,她抬起手,刚要整理一下自己身上被弄皱了的病服,可还没完事呢,厉墨辰就冲了进来。
司暮雪身子轻轻一抖,连带着心尖儿都狠狠颤动了一下。
她深吸了一口气,望向了厉墨辰,努力维持镇定轻声道:“厉……厉墨辰,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婆婆她……还好吧?”
厉墨辰如鹰隼般的眸子里寒芒若隐若现,冷冷地打量了司暮雪一眼并没有说话,而是冷锐的横扫四周。
视线在落在露在柜子外的衣角上的时候,他身上的杀气狠狠喷涌了一下。
人,就躲在里面。
“司暮雪,你在干什么?”收回视线,厉墨辰沉沉的目光在司暮雪微开的领口上扫过,声音低沉的吓人。
“没……没干什么啊!躺在床上太久有些累了,就下来活动活动。”司暮雪眸光闪了一下,紧捏着拳头,指甲嵌入了肉里,生疼生疼的。
可表面上,却看不出任何的异样。即便是拼尽了全力,也努力地维持着自然和镇定。
厉墨辰发现了什么了吗?
司暮雪不知道。
可事情已经弄成这样,就只能咬死不承认了,万一逃过去呢?
这样还能有一线生机。
“呵!”
厉墨辰突然笑了。
只是这笑没有一点的温度,透散着阵阵的寒意。
一双眸子,死死地盯着司暮雪。
他已经给过她坦白的机会,是她自己不知道珍惜,既然如此,那就别怪他冷酷无情了。
厉墨辰抬腿提步朝柜子逼迫了过去。
“厉墨辰,你要干什么?”司暮雪大惊失色,紧张的声音都颤抖了起来。
她赶忙追了过去,拉住了厉墨辰的胳膊,“那个……厉墨辰,病房里太闷了,你陪我出去走走,好不好?”
“滚!”厉墨辰脸沉着,狠狠地用力一甩。
“啊!”
司暮雪重心失控,蹬蹬蹬往后退去,一阵天旋地转后,人重重地摔在了病床上。
厉墨辰来到柜子跟前,直接拉开了柜门。
顿时,四目相对,两抹充满敌意的视线彼此交织在了一起。
空气凝滞了。
司暮雪的脸色别提有多难看了,心,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
完了,完了。
这下可完了。
心慌之际,厉墨辰异常低沉,带着阵阵压迫感的声音就当头劈下,“司暮雪,解释。”
“我……”司暮雪眼皮跳了跳,轻不可察地叹了一口气,“我和萧子栋说说话,没想到,恰巧你回来了。”
“怕你误会,所以,我就让他先躲到柜子里了。”
“呵!”厉墨辰冷笑,一字一顿的质问,像极了从地狱传来的催命冷音,“又没做什么见不得光的事,你怕什么?”
“嗯?”
这个时候,厉墨辰这才看了她一眼。
只是那眼神实在太冷了。
司暮雪沉默了。
这要让她怎么说?
说他小心眼,心里变态吗?
呵!
这样的实话,只会让她死得更快。
“萧子栋,这就是你们厉家的家教吗?躲在柜子了?像狗一样?”这时,厉墨辰又将矛头指向了萧子栋。
他神情讥讽,语气冷冽毫不客气。
“厉墨辰。”司暮雪皱了皱眉头,下意识开了口,“你别为难他,是我叫他来的。”
“嗯?”
一听这话,厉墨辰危险地眯了眯眸子,浑身上下的寒意狠狠喷涌了一下,落在司暮雪身上的眼神好像刀子。
该死的!
当着自己的面,她居然就敢这么维护着萧子栋。
是自己最近太纵容她了吗?
才让她如此的不明所以,侍宠生骄?
这一刻,他想要杀了她的心思都有。
而且,马上就付诸了行动,厉墨辰动了,他抬腿提步,缓缓朝司暮雪逼迫了过去。
司暮雪身子紧绷,心一紧。
萧子栋见状顿时急了。
他冲出了柜子,拦在了厉墨辰的身前,挡住了他的路,“厉墨辰,你就会欺负女人算什么能耐?”
“这件事跟暮雪无关,是我关心她的身体状况这才来的。”
“有什么事你……”
“找死!”
厉墨辰彻底怒了,他沉着脸猛然转身,出其不意狠狠的一拳,直接抡在了萧子栋的肚子上。
“嗯!”
一声闷哼,萧子栋往后踉跄了两步,微微弯着腰,捂住了自己的肚子。
痛意,缓缓在五脏六腑间弥漫着,他皱着眉倒吸了一口冷气,额角的青筋隐隐跳动。
“萧子栋……”
司暮雪身子紧绷,死死地捏着拳头,鼻子隐隐发酸,心中内疚。
又是她连累了他。
她多想冲过去制止住厉墨辰的暴行。
但最终,理智告诉她,如果她真这么做的话,无异于是火上浇油,只会将局面越弄越遭。
司暮雪忍住了。
她转过头去不忍心再看萧子栋,眼角泪光若隐若现。
收回手,厉墨辰负手而立,居高临下冷冷地打量着萧子栋,这一刻,眼神里的杀气顿显无疑。
她维护他,他想保护他。
呵!
当自己是什么?
敢觊觎自己的东西,萧子栋就是死上一百遍,一千遍都不能解了他心头的愤怒。
过一会儿,萧子栋缓缓直起了身子,深吸了一口气后,他冷笑了一声。
眼神里的温润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