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魔法防御术,毋庸置疑,当然是这门。”
西弗勒斯毫不掩饰自己染指黑魔法防御课的欲望。
在前世他便对这堂课有着很强的执念。
直到1996年,他才如愿以偿申请到这个职位,那时他生命已经所剩无几。
黑魔法防御课?
从魔药教授的角度来说,或许有些不合理。
不过,从霍格沃茨校长的角度说,邓布利多自己也教过这门。
邓布利多拆着下巴,饶有兴趣地上下打量着西弗勒斯,轻轻点了点头。
“嗯,对,你长着确实像喜欢这堂课的样子。”
西弗勒斯对于邓布利多的冷笑话毫不感兴趣,脸上毫无表情。
“即使是我,也没法用脸教这堂课,邓布利多。”
“当然,那么,斯内普教授,你对这堂课的了解有多少?”
“我想,你是在问我对诅咒了解多少对么?还是说亲爱的邓布利多校长对我能力不信任这种地步?”
邓布利多并没有在意西弗勒斯充满挑衅的语气。
他嘴角上扬,那双会“说话”的小眼睛也似是在微笑一样。
“那么斯内普……教授,好吧,我还是会有些别扭,但请不要在意,我当然不会怀疑你的能力,那很愚蠢,所以,我们谈一谈祖咒的事吧,你认为诅咒是子虚乌有的对么?”
自打加拉提亚 •梅乐思从黑魔法防御课教授的位置退下,伏地魔申请黑魔法防御课职位失败后,这个职位便受到了伏地魔的诅咒,从那以后没人能在这堂课任职超过一年。
西弗勒斯摇了摇头:“我相信诅咒是真实存在的。”
其实一开始他根本不相信什么诅咒。
但想想奇洛,想想洛哈特、卢平、小巴蒂、乌姆里奇、还有他自己……
包括他自己在内,霍格沃茨后来所有的黑魔法防御课老师,就没一个任职超过一年的。
或多或少都遭遇了不幸……这恐怕没办法用巧合来解释。
——尽管诅咒霍格沃兹每一任黑魔法防御课老师,而不是某个人。
这种模糊的概念,在巫师界也很匪夷所思,但从理论上也并非是不可能的。
事实胜于雄辦,这是一堂被诅咒的课程,已经由无数位黑魔法防御课老师亲身验证过。
邓布利多皱了皱眉头:“抱歉,斯内普教授,我不是很明白你的用意。”
“邓布利多,这堂课是被黑魔王所诅咒的,而我们又没有办法直接破除诅咒,所以将黑魔法防御课这个职位并不应该由任何人担任。”
“这……我就更搞不懂了,你刚刚还说,想获得这个职位。”
“我是说我想获得黑魔法防御课,但没人规定,教课的一定要是教授。”
邓布利多眯起了眼睛,饶有兴趣地打量着西弗勒斯。
“我想我明白,你什么意思,被诅咒的是黑魔法防御课教授,而并非是黑魔法防御课本身。”
“没错,诅咒说到底是很死板的东西,只会按照固定规则运行,我们可以将黑魔法防御课改成自习,而在自习期间,我这个学生只不过是带头自习罢了。”
“那就这么说定了,不过要等阿道夫教授退下来,你知道的,这年头工作不好找。”
阿道夫是今年的黑魔法防御课的教授,对这个人西弗勒斯并没有太多印象。
实际上,西弗勒斯在学生时代,对于每个黑魔法防御课教授都没有太大印象。
可能是因为这些教授并没有教给他太多有用的东西,可能是因为这些可怜的家伙都是短命鬼。
又或者两者都有吧。
“好吧,我可以等,不过为了阿道夫教授,还是现在就让他退下来比较好,你觉得呢?”
“那要由阿道夫教授自己决定了,我们先不说这个……”
邓布利多眯着眼睛,皱着眉头,头微微向柜子方向扭去。
斯耐普顺着邓布利多的视线看去,邓布利多柜子上的东西不多,最下面的柜子整齐地放着几本老旧的羊皮书,从西弗勒斯的角度能辨认的出 《霍格沃茨校史》,和《时间魔法》其余的因为距离看不出是什么。
中间的柜子则是摆放着魔法画片,魔法沙漏这些杂七杂八的小玩意,多数都是历代学生送给邓布利多的礼物。
而最上面则是懒洋洋的分院帽,邓布利多的视线正盯着那里。
分院帽见邓布利多和西弗勒斯都在看自己,无奈地翻了翻白眼。
“看着我也没用,或许你们可以采取比较原始的方式,比如说抽签。”
邓布利多摇了摇头:“不,那样太草率了,还是由斯内普教授自己决定比较好。”
分院帽子:“……”
西弗勒斯听后松了一口气,之前还有些担心自己会不会真的成为第一位无分院者,听邓布利多这么说便安心了。
“我选择斯莱特林。”
邓布利多沉默了一下,才缓缓张开口说道:“我就知道你会这么选,好吧,这很好。”
尽管西弗勒斯不是什么纯血,但加入斯莱特林纯血从来不是必要条件。
实际上真正的纯血巫师已经很少了,哪怕是斯莱特林的学生,也大多是混有麻瓜血统的巫师。
譬如说大名鼎鼎的伏地魔本人,就是一个混血巫师。
“很明智的决定,晚安邓布利多。”
“晚安,斯内普教授。”
…………
西弗勒斯离开校长室的时候,早就已经过了熄灯时间。
四周黑乎乎的一片什么都看不见,偶而能听见几声鸟鸣声,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荧光闪烁。”
西弗勒斯的魔杖仗尖发出了荧光,这一丝微弱的光照在黑暗之中,光线差到令人感到压抑。
但即便如此,因为荧光比较刺眼的缘故,突然而来的光亮还是引起了画像中人物们的反感,被照到的捂住了眼睛,忍不住向西弗勒斯抱怨。
“孩子,你以为现在是几点啊?”
“收起你那该死的光!”
“我的眼睛,可恶,为什么每年都会有几个不守规矩的?”
…………
这些画像可不会知道西弗勒斯是因为邓布利多的谈话,才耽误了回寝的时间,而并非是擅自违反宵禁。
但西弗勒斯也懒得和这些面像解释,但画像们的抱怨声走,像斯莱特林寝室走去。
在通往斯莱特林休息室那堵光秃秃的石墙处,他停下了脚步。
“让我想想口令是什么来着?算了——”
西弗勒斯抽出魔杖,随意挥动了一下,“更改口令——王子。”
那个年代的斯莱特林口令,他早就记不清了,与其去想倒不如换一个。
通往斯莱特林休息室的密道狭窄且低矮,长长的隧道纵使火把都还亮着也望不到尽头,还未进去一股在潮湿中所滋生的藻类特有味道铺面而来。
对于常人来说无疑是压抑无比的,但对于西弗勒斯来说却像是回巢的蛇一般,舒适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