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打的!”
燕宸走了出去,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俯视着满院子的人。
院子里站满了人,足足有近三十个,每人的手上都拎着一柄自制的长刀,寒光闪闪。
院门已经被关上,两个人守在门口。
在台阶前,摆着一副担架,担架上躺着那个叫鸡哥的寸头。
此时的他惨不忍睹,手腕上、小腿上和肩膀上,缠满了绷带,肩膀上还有鲜血沁出。
脸上也被绷带缠去了半个脑袋,只留着嘴巴和眼睛在外面。
“就是他,就是这小子……”
鸡哥在看到燕宸的那一瞬间,立即激动起来,嘶声喊着。但他这一激动,牵动伤口,立即痛得龇牙咧嘴,倒吸凉气。
一个三十出头,鹰钩鼻,双眼阴鸷的男人,站在担架前,阴冷的看着燕宸,冷声说道:“小子,你知道你打的是什么人吗?”
燕宸神情淡然,语气不屑,“我不知道他是什么人,我只知道他不是好人。”
“好人?什么才叫特么的好人?”鹰钩鼻冷哼一声,“我只知道,你打的是我兄弟!”
燕宸轻声一笑,“助纣为虐,逼人强签不合理拆迁合同;不择手段,绑架无辜女孩作为威胁,这里难道不是我华夏了?”
“小子,你少跟老子扯!这阳城,老子说了算!老子的兄弟,不是谁想打就能打的。”鹰钩鼻一脸戾气,在他的手上,也拎着一柄长刀。
燕宸冷笑,“阳城的地头蛇都嚣张成这样了?难道在阳城就没有王法了吗?”
鹰钩鼻得意的哈哈一笑,“王法?在这里,老子就是王法!小子,你是自己卸掉一条腿一只手,还是让兄弟们废了你五肢?”
跟着出来的王家人,看到满院子的人和白晃晃的长刀,惊慌不已。
王弘济慌乱的说道:“小燕,他就是……大虾!”
王金方的面色十分难看,他盯着鹰钩鼻说道:“我……我同意签合同,你们……你们能不能不闹了?”
语气中充满无奈。
看到这样的场景,他担心燕宸一个人挡不住。这些可都是亡命之徒,真要动起手来,他们的确敢杀人的。
“老头,现在说这句话有点晚了!”鹰钩鼻往地上啐了一口,阴冷说道,“机会已经给过你了,可是你们不知道珍惜!”
王金方一怔,无奈的说道:“我……我愿意把房子卖给你们了,还不行吗?”
“卖?”鹰钩鼻不屑的一笑,“你以为现在你能说了算?我告诉你,这房子被我们公司免费征用了!你要是识趣,带着你家里人赶紧滚!否则的话,今天我让你们全部给他陪葬!”
王金方气得浑身发抖,“你们……你们不要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那是你自找的!不知死活的老东西!”鹰钩鼻再次喝骂。
王金方差点没背过气去,身子晃了晃,王弘济赶紧上前扶住他,又愤怒又畏惧的看着鹰钩鼻,却是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燕宸沉声说道:“王老先生,和这种人讲道理,无异于让畜生学论语。和他们说话,必须用他们能听得懂的语言。”
说话时,身子一晃!
鹰钩鼻正在琢磨燕宸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忽然觉得眼前一花,随即手上一轻,紧跟着左耳一凉!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燕宸已经闪身后退,回到了刚才所站的位置。
而鹰钩鼻低头看了一眼,见手中的刀还在,不禁为自己刚才的“错觉”而感到惊讶。
“老大,你的耳朵……”
可是,他还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他身后的小弟一个个露出惊恐的神情,其中一个更是指着他的头慌乱的喊道。
随着这一声喊,他的左耳“吧嗒”掉了下来,砸在他的肩膀上后,掉在他的脚尖。
随即,他感觉到左耳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鲜血喷涌而出。
他下意识的伸手摸了一把,半张脸顿时血赤糊拉,狰狞可怖。
紧跟着他发出一声惨叫,这才意识到就在刚才,燕宸夺刀削掉他的耳朵,然后还刀,返回原地,他的耳朵才掉下来。
这种速度,简直匪夷所思。
同时他也明白了燕宸所说的那句话:这就是他们所能听得懂的语言。
颜华凤吓得一声惊叫,紧紧抱着王思琪,瑟瑟发抖。
“小子,你有种!”鹰钩鼻狠狠盯着燕宸,举着刀狰狞说道,“给我做了他!”
后面那句话是向自己的小弟下命令。
燕宸转头对王金方说道:“你们回屋里去,把门关好,我没叫你们出来,你们不要出来。”
接下来的场面可能太血腥,他不想让王家的人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