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喝酒才有趣啊,会喝的我还不想要呢。”男人笑了笑。
另一个男人说:“要论喝酒,那洛萱沂多会喝啊,曾经一个人干趴了一大桌子的大老爷们,依我看,太过强势还不如这样的小丫头让人喜欢,哈哈。”
两个男人按住褚宁月的左右手,拿着杯子就直接往她嘴里灌。
“不……不要……”巨大的洪流顺着鼻腔、口腔一路向下,褚宁月几乎要昏死过去,又动弹不得,她使劲把头转过去,酒水顺着脖颈往下,整个衣服的上衣瞬间湿透。
男人的手掐住她的下巴,使劲把她的脸转过来,褚宁月使劲往他手背上咬了一口,顿时男人发出叫喊声。
“啪!”清脆的一声响起,转眼之间,褚宁月的左脸白皙的皮肤上浮现出一个鲜红的手掌印。
“臭丫头,你敢咬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褚宁月不敢再待下去了,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只拼命地朝着门口跑过去,冷不丁撞上了一个坚实的胸膛。
抬起头来,看到的是一张英俊的面庞,褚宁月有些许错愕,半晌才反应过来:“许……许总?”
来的人正是许景钰,他看到褚宁月湿透的衣服,她脸上和下巴上的红印,脸色陡然变得冰冷起来。
“是谁打的?”他冷冷发问。
褚宁月还没回答,那三个男人走了过来,褚宁月害怕地朝许景钰身后躲着。
“是许总啊,这个小妮子不听话,我们调教调教她而已。”
话刚说完,就看到许景钰眼里冰冷的寒光,令人不寒而栗,只见许景钰一个拳头抡过去,一下就把那个男人打倒在地。
“活腻了吗?我的人你也敢动!”
他的怒气瞬间迸发,另外两个男人也被吓了一跳。
“你的人?”
“许总桃花遍地,原来这样的小丫头也不肯放过。”
另一个男人说:“大惊小怪,许总的心思朝令夕改,不过是今天喜欢这个,明天喜欢那个,花枝招展的千金小姐看多了,偶尔也会喜欢清纯的小丫头。”
“这跟你有关系吗?”许景钰冷冷的看着他,“你只要记住,以后再敢动她,就别怪我不客气!”
说完,拉着褚宁月的手离开了这里。
去更衣室换了衣服,褚宁月走出来的时候许景钰在门口等着她。
许景钰开口就是责怪:“你是傻子吗?别人打你都不知道还手的吗?”
褚宁月微微愣住,还手,她要怎么还手?这些人个个都是有权有势的,她打得起吗?她赔得起吗?
“今天还是多谢许总,已经很晚了,我先回去了。”
正准备走的时候,许景钰一把拉住她的手臂,说:“我送你。”
“不用了许总,我自己打车就好了。”褚宁月挣脱他的手,退后两步,想要和他划清界限。
许景钰却一步一步靠近,眼神似乎能看透她的内心:“褚宁月,你不会是怕自己对我有什么非分之想吧?”
她的脸微微变红,蹙眉说:“你对每个女人都这么轻浮吗?只可惜,我不喜欢你这样的,你的花言巧语还是留着去哄骗你的红颜知己吧。”
刚说完,褚宁月就有些后悔,她这种莫名的恼怒又是从何而来,
果不其然,许景钰并不生气,反而笑意更甚:“怎么,你是吃醋了吗?”
“自作多情。”褚宁月转头逃离现场,以掩饰内心的慌乱。
“怎么,你害羞了?”许景钰不紧不慢,跟在她的身后,“本少爷风流倜傥,英俊潇洒,喜欢我的姑娘多了去了,喜欢就喜欢呗,又不丢脸。”
褚宁月往前走,并不回头,说:“我没看出什么风流倜傥,英俊潇洒,我只看出了你的自恋。”
走到门口,一辆黑色轿车停在一边,许景钰率先拉开副驾驶座的车门,示意她上车。
褚宁月:“我说了,我自己打车就行了。”
许景钰并不放弃,一只手插在西装裤的口袋里,露出一个没心没肺的笑脸,说:“我是你的债主,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上车,要么欠债翻倍。”
“你是强盗吗?哪儿有你这样的!”
许景钰不怒反笑:“我就是强盗啊,你有什么意见吗?”
褚宁月无法反抗,只能乖乖上了车,本想去拉开后座的车门,却被许景钰一手拉住推进副驾驶座。
“许总,我坐了你的副驾驶座,如果传出去,你就不怕你的红颜知己会吃醋吗?”
“那些女人靠近我,不是为了我的身份就是为了金钱,我有这个必要在乎她们吗。”
“可我接近你,不也是为了钱吗?”
许景钰轻轻一笑,似是调戏她:“你要是为了钱,早就爬到我的床上去了。”
褚宁月不由得皱眉,脸色通红,转过头去看向窗外,不再理他。
许景钰瞥见她樱桃红一般的脸颊,反而得意一笑,却又像是发现了什么,再次转头看她,问:“我送你的项链呢?”
额间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异样,褚宁月佯装不在意的说:“丢了。”
“丢了?”许景钰的表情仿佛就在说着他不信。
褚宁月淡然说:“许总,我是服务员又不是大小姐,我干活的时候戴项链合适吗?”
许景钰转头,一手把控方向盘,说:“平时就算了,过两天是我的生日,那天你一定得戴着。”
“我都说我丢了。”
许景钰:“那我不管,反正项链我给你了,弄丢了是你的事。”
褚宁月有些无奈,但是累了一天的她也懒得和他争辩,只好闭口不言了。
清晨,一连几天的阴霾天气终于在今天有了好转,天空洒下几抹和煦的阳光。
睁开眼睛的瞬间,洛萱沂只觉得头疼,昨夜又是一场酒局,觥筹交错,强颜欢笑,这些看起来衣冠楚楚,高人一等的上流人物之间的聚会,实则人前一套背后一套。
就好像酒会上穿着西装革履的总裁董事们,对着洛萱沂笑脸相迎,奉承恭维,但其实他们的心里根本就看不起一个女人取得这样的成就,更何况,还是一个私生女。
洛萱沂不由得眉头一皱,下意识地捂住胸口的位置,酒后胃疼的毛病又犯了,已经多久了呢?四年还是五年?她也记不得了。
仿佛还记得在某个宿醉的夜晚,那个人守了她一夜,知道她酒后胃疼的毛病,又特地开车去给她买药。
想到这里,洛萱沂不禁心头一动。
娴熟地从包里拿出一个药瓶,倒出三颗药片,和水吞下,拉开窗帘,暖洋洋的阳光照在身上,冷风里的阳光,总是这么让人贪恋。
走进洗手间,刷牙,洗脸,动作一气呵成,随手拿起一瓶牛奶喝的时候,门开了,从外面进来一个人,洛萱沂还没看清是谁,就听见了她轻快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