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如何?”
傅九霆带着探究看向安若锦。
他的这位王妃,应该是第一次喝酒吧?
怎的这动作和边城将士一般熟练?
傅九霆心中隐隐有灵光闪过,却是一闪而逝。
“尚可。”
安若锦摇摇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如此软绵绵的酒,倒没有边关烈酒尽兴。
可也正是这歌舞升平的场面,才适合这种酒。
“如此,便叫喝花酒吧?”
面具下傅九霆的脸,已经沉了下来。
“谁又在你面前乱嚼舌根?”
喝花酒都听过,他的傻王妃,还有多少惊喜是他不知道的?
一瞬间,他已经将院子里的小厮都过了一遍。
决定等回去后,便好好敲打他们一番。
让他们少在王妃面前胡说八道!
“难道不是?”
安若锦有些疑惑。
但手中动作未停,又为自己倒了一杯。
前世行军打仗的时候,她没少听将士们说浑话。
那些人总念叨着,等天下太平了,要回京城来喝花酒。
可惜,他们都不在了。
那一个个鲜活的面孔,永远停留在了一年前。
也不知道有没有人收殓他们的尸骨。
有面具挡着,傅九霆并未注意到安若锦脸上的落寞。
他轻咳了一声:“再尝尝这梅花酿。”
“此地的梅花酿,算不得上品,本王曾经喝过那种,在初雪之时取的雪水,晚冬之际结的梅花,在冰雪之中掩藏五年,独有一股幽香。”
“等有机会,带你去尝尝。”
“那就多谢了。”
这一次,是安若锦主动举杯,同傅九霆的酒杯轻轻碰了一下。
二人再度相顾无言。
外头丝竹歌舞之声,已经渐入佳境。
安若锦不经意地朝外头一撇,瞳孔突然一缩。
那人,绝对是傅珩!
哪怕戴着面具,可那道身影,就是化成灰她都认得!
傅珩身侧,还跟着一个女人。
他们两个大概是觉得,来这酒会的人都带着面具,身形上也做了遮掩,不会有人认识他们。
因此,二人亲密无间地搂在一起。
傅珩的手,甚至已经伸入了安晴柔的衣服里面。
要不是周围还有人,只怕,他们两个就要当场苟且了!
“我出去吹吹风。”
安若锦猛地放下酒杯,眼中情绪翻涌。
只是吹风么?
傅九霆瞧她这模样,明显不是。
啧啧,看来他的小王妃又要搞事情了。
安若锦出门后不久,傅九霆也好奇的悄悄跟上去。
说不定,待会儿会有热闹看呢?
二楼虽是一个个独立厢房,热闹程度完全不输楼下。
丝竹管弦之声中,还夹杂着不少男女调笑声。
安若锦眼角余光留意到,那对狗男女的身影,刚好消失在了其中一间厢房。
虽无法偷听到他们两个的谈话,但安若锦又怎会让他们过得如此舒坦!
她的手指,触及随身携带的小包后,很快心生一计。
每间厢房,都会有小厮进去送酒。
安若锦悄悄跟在小厮身后,确定他手上托盘的酒水,是即将送入傅珩所在厢房的后,这才开始动作。
“哎呦,你这人怎么走路不看路啊!”
她故意一歪,和擦肩而过的人撞上,趁着这个空档,指尖一弹,无色无味的泻药立马落入了酒液之中。
安若锦一边和那人道歉,一边用眼角余光注意着那小厮,等他进去后,很快收回了视线。
而此时的厢房内,才进门,安晴柔柔弱无骨地朝傅珩怀里倒了过去。
她娇滴滴地开口:“殿下——”
今日她穿的衣服,也颇具心机。
傅珩只需稍稍一低头,便可看见她的波涛汹涌。
他们两个,早就不清白。
而安晴柔一开口,傅珩几乎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笑着揽住安晴柔的腰,在她耳旁故作深情地开口:“柔儿可有想我?”
“柔儿日日夜夜,都在想着殿下呢!”
傅珩的手,已经解开了安晴柔的腰带。
见状,安晴柔眼中娇羞更甚。
哪怕有小厮进来送酒,都未能打断他们的干柴烈火之势。
“殿下别急嘛,我听闻,这桃花酿味道最好了。”
安晴柔主动倒了杯酒,递到了傅珩嘴边。
温香软玉在怀,又主动献媚,傅珩如何能把持得住?
不知不觉间,一壶酒都被他们二人给喝了下去。
两人的衣裳,也纠缠在了一起。
“殿下!别,别这样!”
喝了酒,安晴柔脸颊通红,声音变得越发娇媚。
她这副欲拒还迎的模样,极大地激起了傅珩心里的征服欲。
甚至让人想撕开她的衣裳,狠狠对待她。
柔儿果真是太爱他了。
他能够看出来,在她心里,他就是她的全世界。
而不像安若锦。
安若锦心中,永远都是安家军,永远都是大局!
甚至,她都不愿意将自己给他!
像那样不识好歹又自以为是的女人,死了也活该。
她当初若是能服软,主动献身,等他大业有成,说不定还能留个妃位给她。
“柔儿,还是你最得本殿下的心!”
傅珩捏着她的下巴,态度轻佻。
他眼里闪过一丝满意:“不像你那个死人姐姐,连手都没有给本殿下碰过!”
“姐姐她,”安晴柔故作娇羞地低下头,掩去了眼底的恨意,“在乎的东西太多了,不像我,我心里,就只有殿下,我的一切,都是殿下的!”
“没错,安若锦她就是主动找死!”
傅珩附和着她的话,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够冲淡他极力掩藏的愧疚和不安。
“殿下,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
安晴柔的手,再度攀上傅珩的脖颈,整个人都是任君采劼的状态。
傅珩见状,心中更为得意。
他缓缓低下头,正要动作,安晴柔的手却突然抵住了他的胸膛。
“殿下,我……”
“柔儿难道不想要?”
傅珩还以为安晴柔这又是在欲拒还迎。
他此时已经被欲望冲昏了头脑,完全没有注意到安晴柔脸上的急色。
“放心,我今天,一定好好疼爱疼爱你。”
傅珩轻轻松松地制住了她,另一只手,迫不及待地拉下了安晴柔的衣裙。
迎接他的,是一声尴尬至极的巨响。
这一次,安晴柔的羞愤不是装出来的。
可还不等她开口,某些东西,便有如泄洪之势,一泻千里。
她的衣裙,傅珩的衣摆,甚至他的手上,都不可避免地沾染上了某些污秽的黄色东西。
“你!”
傅珩还来不及呵斥她,自己就面色一变。
他也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