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锦瞬间惊醒,她推了推傅九霆,刚要示意他起身,就听到外面“猥琐的笑声。”
“嘿嘿嘿成了,终于成了!”
安若锦:“……”
她是习武之人,耳力极好,其实刚才李嬷嬷她们在外面小声议论,她一直能听到,只是那些话实在不堪入耳。
比如刚才傅九霆脱衣服时,李嬷嬷明显差点尖叫出来。
“呀!衣服脱了,王爷是真猛啊,把衣服都扔出来了!”
“啧啧我觉得王爷是急不可耐,还没上床就把衣服撕了!”
“那也正常,毕竟咱们王爷这些年还从没有过女人,面对白花花又好看的王妃肯定忍不住!”
然后傅九霆开始摇晃床的时候,她们又说王爷英武,能弄出那么大动静。
安若锦:“……”
没想到王府的人都这般“表里不一”。
“走走走,赶紧去告诉太妃,太妃肯定会高兴的!”
在门外偷听的人又浩浩荡荡的走了。
安若锦可算不用再忍,倏地将傅九霆踹下来床。
傅九霆笑着坐起来,拍了拍衣服,“啧啧,王妃这是用完就甩?”
安若锦狠狠瞪了他一眼,“人走了,你做戏还上瘾了?”
傅九霆正了正衣襟,一本正经道,“自然不是,本王不过是为了好跟母妃交代罢了。”
“嗯,你知道就好,我们只是合作伙伴关系。”
虽然他们是一对“正常”夫妻,脑子和身体都没有缺陷,可她不是原主,跟傅九霆更是没有感情基础。
况且,感情这个东西,她是不准备碰了。
她年少时便知道傅珩将是她的未婚夫,于是像寻常女子一样,倾尽权利的“扶住”,谁知道一腔真心都喂给了白眼狼。
仔细想想她也有责任,都没有好好看清这个人,就盲目把他划入了自己人的范畴。
安若锦换了个方向躺下,“我睡床,你睡屏风外的桌子上。”
“王妃倒是不客气。”
傅九霆看着躺的心安理得的安若锦竟觉得莫名可爱,明明这个女人睡得是自己的床,那么私密的领地,他竟然不排斥。
若之前有人敢对他这样放肆,那他必然……
不,从没有人敢对他这样放肆过!
他没再想,嗤笑了声,老老实实的去铺桌子。
安若锦见傅九霆自觉地铺起桌子,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没想到傅九霆这么痛快就把床让给自己。
“傅九霆,要不,还是我睡桌子吧。”
她在外行军打仗没有那么娇气,有时候露宿野外也是有的,所以在哪里都能睡着。
又想着傅九霆这些年养尊处优,他腿上的寒毒又没完全痊愈,于是道,“你、你是病人,不能着凉。”
傅九霆唇角扬了扬,“放心,本王没那么娇气。”
安若锦见他铺好桌子躺下,也就没再说什么。
她也缩进了被子里,被子里有股淡淡的松香味儿,跟傅九霆身上一样,莫名的好闻,安若锦莫名放松下来。
“傅九霆,你知道安家军吧。”她开口。
傅九霆眸子微眯,“自然知道,你说的是一年前通敌卖国,被绞杀的那个吧。”
听到通敌卖国,安若锦忽然鼻尖一酸,眼眶微红。
“胡说,安家军忠肝义胆,怎么可能通敌卖国!”
她低声咆哮,声音忍不住颤抖。
安家军,她的安家军,拿命守卫疆土和人民,却被诬陷至死,连死了还要被冤枉,被人戳着脊梁骨骂是卖国贼。
安若锦第一次感觉无比委屈。
傅九霆听出她声音不对劲,顿了一下,认真道,“我也觉得安家军是被冤枉的,安家军为我们东陵抛头颅洒热血,打了那么多次胜仗,怎么会卖国?”
“况且,安家军的女将军安若锦不是那样的人。”
突然听到傅九霆提到自己的真身,安若锦忍不住问,“那,你觉得她是什么人?”
提到安若锦,傅九霆唇角微勾。
“安将军啊,我见过她几次,她那个人最是愚忠了,我那皇帝哥哥不过对她和颜悦色了些,她就为他卖命。
况且她未婚夫还是我那皇帝哥哥的儿子。为了他,还曾经监视过我好几次。”
“她怎么可能会叛国呢?”
安若锦有些心虚。
原来前世自己监视傅九霆的事情,他知道!
安若锦只能岔开话题,她又道,“那,你都不相信她会卖国,皇帝为什么会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