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日不见,她觉得自家相公更加清俊了。
世间无他这般颜色。
看见谢三郎比往常更为俊朗的面容,程筠还没来得及欣赏就想到了后院的谢时堰。
幸好,她有先见之明将人安排在了里面。
不然肯定要和谢三郎撞上!
程筠对着陈默娘交代道:“你好好记下贺礼,我出去下。”
说着,她拉着谢三郎走到了旁边,绕过了巷子,藏在最角落。
“相公,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这话说得像被人捉奸了似的,程筠自己听起来都觉得怪,不由地道:“怎么不提前说声,我也好安排人去接你!”
嗯,更像了。
像是责怪谢三郎不打招呼,她还没将奸夫安排妥当。
谢三郎对着她微微一笑。
眉眼温和,像极了瑰丽的画卷,再加上他身影挺拔,眸子里全是她的脸,让她差点醉倒在他这个笑容里。
“我不能回来?”谢三郎目光紧紧地盯着她,生怕错过一丝一毫。
程筠皱眉道:“当然不是,谢时堰在里面,你应该不想和他撞上才对。”
谢三郎一愣,点了下头:“确实不想。”
“唉,不说了,他好像出来了。”程筠缩在角落里。
这边与铺子距离不远,只一堵墙,不过声音肯定是听不见的。
谢三郎探出头,朝那边张望了下。
程筠见他如此,伸出手强行将他摁在墙壁上:“相公,你做什么!”
“看看他。”谢三郎后背贴着墙壁,鼻间是她的气息。
“他是习武之人,你不怕他发现你?”程筠蹙眉,急死了。
谢三郎道:“他几斤几两我比你清楚。”
程筠根本没听他说什么,依旧警惕地朝铺子那边看,下一刻,她看见谢时堰和陈默娘说了几句话,然后陈默娘朝这边指了个方向。
谢时堰似乎感谢了声,径直朝她和谢三郎这边走来。
“他过来了。”她焦急地看向自家相公。
谢三郎握住她的手,掐住她的腰肢,纵身一跃,入了别人家的院子。
两人靠得很近,彼此气息交织。
多日不见的思念涌入心口,许多情绪到了现在根本压不住。
“相公,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想珺宝他们了,回来看看。”谢三郎松开手,彼此之间拉开了距离。
身处他人院子,程筠不敢大声说话,瞪向他道:“想他们?难道不想我?”
闻言,谢三郎轻轻地笑了笑:“想,很想。”
见他如此诚实,反倒是程筠不太好意思了,她落了个大红脸,不太敢看他。
“你呢,想我吗?”他语调温和,低头睨着她。
程筠揪起他的衣领子,一鼓作气在他脸颊上亲了口:“想!我也很想你!”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人类的本质就是复读机。
谢三郎嘴角轻微地抿了下,很满意这个回答,她吐气如兰,伸手抵在他的胸口处,红唇潋滟,多了些魅惑。
他不受控制地想要靠近。
正当准备再说点什么,身后突然传来惊讶的叫声。
“你们是谁,怎么在我家!”
谢三郎反应极快,圈住她的腰肢,用手拖着她的脑袋摁在自己胸口处,大袖飘过,将她护得严严实实。
两人从来时的墙头翻了过去。
伴随着身后主家的质问声。
落地,他低头,正好和她满是暧昧的眼神对了个正着。
她急忙扭头,像是被抓到偷看,心脏怦怦乱跳,转瞬她又想到他是自己的相公,看看又没什么,就算是睡了,也情理之中。
程筠梗着脖子望回去:“你说我们会不会被当成暗度陈仓的男女?”
谢三郎轻轻地笑出声。
他靠近她的耳朵,气息缭绕耳尖,她能感觉到他的胸膛在震动。
“好像真有这个可能。”
程筠目光在他勾起来的嘴角停了下:“别人指不定在骂我们,你还有心思笑。”
谢三郎低声道:“不能笑?”
“当然不能。”她瞪了他一眼。
在他眼里,她这姿态倒是有几分女儿家的娇羞,他喉结上下滚动了圈,某种情绪跃跃欲试。
“娘子。”
程筠随意地道:“嗯?”
他正要说话,她转身将人压住,幽暗的巷子足够两人行走,因为周遭屋檐和院内茂密树木的缘故光线并不好。
谢三郎温香软玉在怀,感觉到压在胸膛上的柔软,他喉头微紧:“怎么了?”
“谢时堰过来了。”
巷子口,谢时堰往这边走来,脚步很快,眼神四下扫视,似在找人。
谢三郎扭过头,拽着她的手腕。
天旋地转间,她和谢三郎调换了个位置,他身形高大,显得她格外娇小玲珑,他双手撑在她耳侧两边,将她挡得严丝缝合。
四目相对,他抬起她的下巴,蛮横地亲了下去。
微软的唇瓣被含住,两人全身僵住,暗欲横生。
谢时堰只来得及往这边瞥一眼,看见两人姿势亲密无间,吓得立刻扭头,耳根子都红透了。
走出巷子,他心里忍不住痛骂了一句。
朗朗乾坤,当真是世风日下,男女竟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如此败坏门风之事!
谢时堰忍不住扭头看,只不过他没看见那对男女。
这么快走了?
“哟,小公子在看什么呢?”
突地,有人在说话,谢时堰顺着声音看去,看见了一袭红衣,朝他笑得般若。
般若像蛇般魅惑,单手支着下巴,朝他眨了眨眼:“是在找我?找我的话不必大费周章,直接去阎王楼就好。”
谢时堰冷着脸:“你当真是阴魂不散。”
般若笑的花枝乱颤:“怎么能这么说我?我又没死。”
“找我什么事?”
般若从墙头跃下:“小公子,你冷着脸干什么,你再冷,也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