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手边是被包成粽子生死不知的张飞张翼德,那边关羽也是吊着膀子,身上到处都是伤口。
看着要哭的刘备,陈宫也是无语,这场仗打的是真特么丧,
城外关羽部加上张飞部人马有七万,按理说这仗就算袁术有准备,最多也就打个不胜不败,最多小败,这也是他为什么敢让张飞带一万泰山军出去的原因,
但是现在再看,七万人回来的不到也就一万五千来人,两个万人敌猛将一个重伤垂死,一个也是身受多伤,最关键的是自己主力折损严重,泰山军却只没了四五千,太特么丧了。
不光刘备难以接受,他也特么接受不了。
“主公,现在不是沮丧的时候,袁术在泸县外停了这么长时间,为什么突然今天就动了,还是决一死战的架势?”
陈宫的话,让正准备抹泪的刘备也是一愣。
是啊,为什么一直稳如老狗的袁术,突然就炸了,而且还是决一死战的架势,这里面肯定有什么他们不知道的事,而且这个事就是关键。
“还请军师赐教。”
刘备现在脑子都快成浆糊了,也不想那么多有的没的,既然陈宫话说出来,那就是他已经知道答案了。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肯定是南边出问题了,咱们等的援军到了,袁术害怕腹背受敌,所以这才要跟自己决战,然后好全力应对南边来的敌人。”
陈宫果然不愧是陈宫,一句话直接就说到了点子上,袁术现在这么突兀的决战,就是为了干掉刘备,全力跟孙坚带来的十几万兵一战。
“那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刘备的眼中也是露出了思索的光芒,但是他确实是有些懵,什么也想不到。
“我建议现在就撤出泸县。”
陈宫看了一眼刘备,缓缓地说出了自己的意见。
撤出泸县?现在谁不知道他这个兖州牧的大本营在这里,如果这时候撤出去,那就等于说自己不行了,那些郡县绝对会第一时间倒想袁术,这后果太大。
“军师,有没有别的办法?我们现在主力也不超不过两万人,就算在加上应劭的泰山军也才三万人,这点人马守住泸县都尚且不够,如果现在撤离南下,不说别的,袁术的追兵就应对不了。”
刘备能想到这点也算不错了,陈宫也是冲他点了点头。
“主公,所以我们想要走必须要有人留下来守城,时间不用多三天足以,我们的方向也不是南方,而是往西走。”
陈宫既然向刘备提议撤退,自然也想到了应对之策,只说不想,那就跟只上车不买票一个道理。
“守城的话你想要谁来办?翼德重伤昏迷,云长也受创不轻,除了他们我想不到谁能为我们拖延三天时间,还有为什么不是南下,而是西进,难道我们要进司州?”
刘备只感觉听了陈宫的话他更懵逼了,首先他绝对不会放关羽和张飞在这,这两人是他的结拜兄弟,同时也是他手下最大的战力,
城丢了可以在打,地没了可以再占,但是人要没了,他自己也就离完蛋不远了,
其次往西走去干嘛?投奔长安吗?那里不见得能长远,过去了的区别只限于现在是自己被袁术追着打,到后面是跟李傕,郭汜一起被袁术追着打。
“主公,守城方面除了二位将军之外,还有应劭啊,
您不是说此人高风亮节,您待他以国士,相比投桃报李之下,应劭也不会做那小人,只要跟其言明拖延三天便算仁至义尽,
至于为什么往西嘛,
之前长安给的消息朱隽老将军已经接受了兖州尉的职务,率兵赶来兖州,
之所以到现在还不出现,我想应该是他还在观望,
毕竟咱们不占优势,只要咱们有希望能顶住袁术,他定然会帅师过来回合,
而现在最佳观望地便是毗邻司州的东郡,所以朱隽将军必在东郡。”
陈宫说话之间眼中满是自信,他相信自己的判断绝对不会有错。
“这样可行吗?再说让应劭在这里守城,稳妥吗,毕竟现在我们大势已去。”
虽然陈宫说的很有道理,但是刘备还是认为有些不稳。
“主公,现在不是畏首畏尾的时候,等到袁术真的派兵打过来,一切就都晚了,
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现在也只能寄希望于应劭了,
如果我们能够顺利跟朱隽回合,麾下兵马就能有五万左右,到时候南方援军赶到,我们在趁势杀回去,兖州鹿死谁手还有未可知。”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畏首畏尾只能被人全歼,冒险西进才有希望,让他们不至于被踢出兖州这盘大棋。
“好吧,公台你马上就去调派兵马,我这就约应劭过来。”
不得不承认,陈宫最后一句话打动了刘备,只要能跟朱隽回合,他就还有希望翻盘,如果继续在泸县跟袁术硬钢,不用三天,说不定两天就要被袁术彻底击溃,到时候没兵没将,那他就彻底完了。
“诺。”
听到刘备这句话,陈宫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刘备虽说谋略方面有些差距,但是有一点,那就是分得清利害关系,知道什么时候该舍,什么时候该莽,单凭这点说,当个主公确实够格。
“大哥,真的要走?”
陈宫走后,关羽来到刘备身边,眼中满是思索。
“云长,现在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泸县已经守不住了,虽然不知道袁术以前想干什么,但是这里已经成了一个绝盘,我们只有走才能有一线希望。”
刘备眼中那还有刚才的泪水,那些都是演给陈宫看的,他害怕如果自己真的表现的无所谓,到时候陈宫会出什么心思。
“但是这一走,兖州基本上就没戏了,咱们这么长时间的努力就要付之东流了。”
关羽看的很清楚,虽然陈宫说的很好,但是那不过是猜测,孙坚如果真的能打败袁术还好,如果一样被袁术击溃,那么他们就真的没有容身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