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弹攻城,散弹的作用就是歼灭敌人有生力量,一波石弹雨就造成了近千名张扬军的伤亡,哪怕是举着盾牌也无济于事。
“躲到墙垛后面,或者石弹后面,盾牌没有用,快快快。”
郝昭藏在墙垛后面,焦急的冲着士兵大喊,因为新的一波石弹雨已经再次飞奔而至。
死亡是最好的老师,不用郝昭提醒,新上城墙的兵士已经开始寻找掩体,有的靠在墙垛后面,有的藏在城墙上的石弹后面。
即便如此还是有上百人被散弹砸的魂飞魄散,血流成河。
头上石弹在飞射,护北关上张扬军在躲猫猫,虎烈军士兵却是一如既往,稳步向前推进。
“飞桥车。”
来到护城河边颜良一挥铁枪,自有民团将数十架怪异的车子推出阵,在军士的操作下一节节木梯好像桥板一样吐出,架在了护城河上。
“木板。”
木梯已经架好,数不清的士兵们抱着一节节整齐的木板直接架到了木梯之上,转眼的功夫木梯桥已经变成了木板桥。
“沙袋。”
木板桥架好了,但是虎烈军还是没有进攻,因为木板桥只能支持士兵通过,他们的塔楼想要通过还需要用沙袋堆出一块通道。
“大人,千万不能让敌人的塔楼过来啊。”
郝昭看着正在填河的兵士,大声冲着张扬喊道。
“过不来,弓箭手准备,火箭准备。”
按照三国军械技术来看,塔楼这种大型木质设施最怕的便是火箭,但是袁术匠作营打造的塔楼可不是常理能判断的,
因为他的塔楼全都是加固过的,前面覆辙一层后钢板,普通火箭根本击不穿防御,就更别说将之引燃了。
“将军,路已经通了。”
一个兵士来到文丑身边,向他汇报铺路的情况。
“全军进攻,重甲步兵保护云梯,塔楼弓箭手压制。”
文丑的军令一步步传达下去,虎烈军的重甲步兵持盾前行,护送着云梯通过板桥向城墙冲去,而塔楼上的弓箭手也纷纷弯弓搭箭,对护北关城头的张扬军进行压制性射击。
“回击,城下待命的兵马上城墙。”
投石机因为怕误伤自己,现在已经暂停了攻势,城头上的兵士终于得到了喘息的机会,纷纷弯弓搭箭向城下的虎烈军进攻,而城墙下面等待的士兵也纷纷登上城头,加入战斗。
“投石机延伸射击,给文丑争取时间差。”
看到城头上开始反击,袁术直接下令继续投石机继续进攻。
“诺。”
“延伸射击,准备,五连发。”
“放。”
石弹呼啸而来,城头上的张扬军一阵恐惧,不用招呼各自放弃了射箭,窝身躲在了安全的地方。
“上当了。”
听着城墙内的轰鸣声,郝昭马上知道他们上当了,但是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架云梯。”
虽然石弹在头顶狂飞,但是文丑却是丝毫不在乎,因为他知道袁术肯定不会拿自己士兵的姓名开玩笑,肯定是延伸射击。
数十架云梯车直接伸展开来,一架架云梯全都搭在了护北关的城头上面。
“冲。”
文丑一声令下,虎烈军兵士咬着钢刀好像灵猿一样,攀爬云梯登上了城头。
“把他们给我撵下去。”
张扬如梦初醒一般,大声呼喝麾下兵士,想要把虎烈军士兵撵下去。
所谓请神容易送神难,虎烈军既然登上了城墙就没想过下去,一个个悍不畏死的跟冲来的张扬军战到了一起。
小小的护北关城头战事瞬间升级,每个云梯的出口都在激战,虽然张扬军人数远高于虎烈军,但是虎烈军却好像钉子一样死死的钉在城头,守护着云梯不被推掉。
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虎烈军士兵登上城墙,他们便开始反向压迫张扬军,与此同时塔楼也挨到了城墙边上。
“打开搭板。”
十个钢铁搭板瞬间放开,将准备阻拦的张扬军士兵压成了一个个肉饼。
“重甲步兵,上。”
重甲步兵不善攀爬,但是塔楼却不一样。
一个个身着重甲的兵士通过搭板跃到了城墙上面,开始疯狂杀戮周围的张扬军士兵。
“主公,大势已定。”
看着城墙上的战斗,荀攸冲着袁术微微一笑。
“嗯,吩咐鹰扬军和威虏军准备拦截张扬吧。”
城墙上的战斗已经毫无悬念了,接下来就要看骑兵了。
“诺。”
排在大军两侧的骑兵听到袁术的军令,直接启动开始朝护北关后方机动。
“主公,挡不住了,快走。”
杨丑看着糜烂的战斗,直接跪在张扬身前。
“不,我还有精兵,我还没输。”
张扬却是瞪着双眼,他不相信眼前的结果,不相信自己重兵守护的护北关在袁术的攻击下不堪一击。
“主公,护北关没了,咱们还有裕和关,还有丰前关,还有长子城,但是要是在这耗着,就完了。”
杨丑现在真想一耳瓜子抽到张扬脸上,输了就是输了有什么接受不了的。
“不,我没有败,我要杀了袁术。”
张扬话刚说完,一口闷血喷出,整个人直接栽了下去。
张扬晕过去正和杨丑之意,他扛起张扬直接朝城下冲去。
“骑兵跟护送主公离开,开城门。”
五千骑兵护送着杨丑和张扬舍了护北关,朝长子城奔去。
“老大,太守跑了。”
张扬一跑,整个护北关城头都乱了,张扬军士兵的拼杀和英勇全都变成了一坨屎。
“靠,小爷还在这里拼命,他却跑了。”
听到这话,一刀杀了身边虎烈军的郝昭犹如发怒的狂狮一般大声怒吼。
“那咱们怎么办?”
士兵看着发怒的郝昭不由的咽了口口水。
“怎么办?投降,小爷不伺候了。”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但是现在你却视我如草芥,这样的大人再跟他干那就是脑子有病。
郝昭哐当一声将钢刀砸在了地上。
“就是,老子也不伺候了。”
“干,降了。”
“对,现在不降,等着被人杀了下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