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行云流水一般,碗口粗的木桩应声而断。
“可曾试甲?”
一刀断木桩已经算是好刀了,但是袁术还是想试试这刀的极限在哪。
“这个,未曾试甲。”
周大匠脸色一跨,先不说时间够不够,真要试甲也不是他一个匠人能决定的。
“上甲。”
他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诺。”
两个匠人一人端着铠甲,另一人则抬了一个木人过来。
麻利的将铠甲套在木人外面,袁术持刀缓缓走到了木人旁边。
“开。”
一声爆喝,袁术双臂持刀,用力斩了过去。
“咔嚓。”
还是行云流水一般的感觉,哪怕是带铠的木人也没能抵住,连甲直接被一刀两断。
“好刀。”
能够一刀断铠这刀的能力已经毋庸置疑了,绝对是顶级好刀,估计跟传说中的蒲元刀有的一拼。
“还请主公赐名。”
“还请大人赐名”
袁术说是好刀,两人这才松了一口大气。
“既然此刀是你二人所炼那就各取两人名字,你叫郑浑,周大匠你叫周玉,这刀就叫浑玉刀吧。”
袁术想了一下,便决定取两人的名字,给刀命名。
“谢主公赐名”
周大匠直接跪在了地上。
“谢主公赐名。”
郑浑也是单膝跪地,称呼袁术为主公。
这刀注定是要名垂千古的,现在袁术却用他们的名字命刀,这样的主公现在不拜更待何时。
“叮咚,恭喜宿主收服大匠郑浑,奖励特殊抽奖机会一次。”
听到系统提示袁术也是笑了笑,就知道你郑浑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好了,能说说这刀是怎么做到的吗?”
人也收了,名也赐了,现在他倒想知道自己的匠人是怎么做到这一步的。
“主公,这些还要多亏了您的提示,我们找到了所有能找到的动物尿液和油脂,一直试了好几天,才发现用马尿和猪油液淬火出来的刀无论是韧性还是刚性都是最佳的,当然这也少不了回火这一必要步骤。”
郑浑直接将自己的小妙招轻轻念给了袁术。
“周大匠,既然灌钢法已成,那我需要的可就不只是攻城弩了,首先我要浑玉刀,其次我要铠甲,越精良越好,再次我画两个图样,你把我要做的东西研究透,然后给我做出来,越多越好。”
既然现在有了灌钢法,钢材的缺口变小,那么袁术可就要狮子大开口了。
“…”
袁术的话直接让周大匠的脸跨了下来,要这么多东西,这不是要自己老命呢吗。
“主公虽然咱们掌握了灌钢法,但是也只是粗通,出钢量并没有想象的多,想要提高产量还需要继续实验,浑玉刀还好说,铠甲我是真的无能为力,那个耗时耗力不是能一蹶而蹴的,再次我还不知道您的图纸是什么,所以还请主公恕罪。”
想了一下周大匠感觉只能向袁术请罪了。
“该招人招人,待遇可以提高,还有从现在起我会专门划一片地方出来,制作新的炼铁炉同时铁匠铺也全都搬迁过去,那里将作为冀州的第一机密,任何透露者杀无赦,还有我要你做的东西其实很简单,你跟文公跟我来吧。”
袁术说罢便带着两人来到了一个无人的角落,由典韦护卫然后拿树枝在地上开始画图。
“主公,这是什么?”
两人瞪着眼睛盯着袁术画的似是而非的图案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个是马蹄铁,钉在马掌下面,可以减少马匹的折损,
这个是连弩,顾名思义就是可以连续发射的弩机,这里是弩匣,这里是上弦的连杆,想要上弦只要推动这个连杆,便能让弩匣里的弩箭落到箭槽中,然后发射,然后再推动,就是这样。”
“主公,马蹄铁好说,但是这个连弩能说的在具体点吗?”
周大匠有些听不懂,但是郑浑却是两眼放光,盯着袁术。
“这些就要靠你们了,我知道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袁术摇了摇头,其实他也是只知道连弩的工作原理,所以也只能说个大概罢了。
袁术说完,郑浑的眼中出现了一丝迷茫,但是他很快就蹲在了地上,看着袁术画的草图,不知道想些什么。
“主公,我想试一下。”
想了片刻,郑浑却是抬起头看向袁术。
“周大匠,文公想要什么,满足他,还有这也是我们的最高机密,所以我不想第四个人知道。”
“属下明白。”
袁术点了点头带着典韦离开,实践出真知,这个东西就要靠给专业人士了。
袁术的命令一出,整个冀州都动了起来,远在幽州的高览和鞠义则带兵南下朝信都赶来,平原郡的颜良文丑暂时按兵不动,他们要等徐晃归化之后才能离开。
粮草,辎重,配套设施全部由常山郡负责调配,因为袁术早先便在那里设置了基地,为的就是出兵的时候调拨顺利。
曹操带着自己的亲卫终于出了冀州地界来到了自己的东郡,到了这里闻着空气都是清新的。
“终于回来了,走。”
没有多说什么,脱离了地耗子的行为,曹操策马直接开始狂奔,朝自己的治所行去。
曹仁接到曹操之后马上派人前往济北国将这个消息报告给了荀彧。
刘备跟曹操不同,虽然他比曹操晚出发,但是因为是正大光明走的官道,抵达东平国的时候,竟然比曹操还要提前一天。
看到突然出现的刘备,程昱整个人都蒙逼了。
“主公?”
“仲德,惊讶否。”
看到程昱的样子,刘备却是嘿嘿一笑。
“程昱无能,害主公深陷险境,还请主公责罚。”
说着说着程昱差点流出眼泪,所谓主辱臣死,刘备在冀州深陷危险自己只能在这里无能为力,向天祈祷,他是真的憋屈啊。
“仲德,这说的是哪里的话,我在冀州袁使君并没有为难于我啊。”
看着程昱的样子,刘备却是一脸的不解。
听到刘备的话,程昱反倒懵了,不应该啊,难道是自己错怪袁术了?这中间肯定有什么事情。
“袁术没有为难主公?那您在信都可有什么异常的事发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