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颌抬枪遥指车马上的于毒,眼中满是杀意。
“给我杀了他,杀了他,赏黄金五千两,官升十级。”
感受到张颌的杀气,于毒心中恐惧万分,大声呵斥身边亲卫,让他们围杀张颌。
于毒将赏金提到了五千两,他身边的亲卫们眼中一亮。
“五千两好多啊,我怕你们有命赚,没命花,尔等已经被我包围,还不速速绑了于毒,难道要跟他陪葬不成。”
看着渐渐围上来的黄巾军,张颌眼中满是戏虐。
张颌的话好像一盆冰水从天而降,将黄巾们泼了个透心凉。
有命赚,没命花,于毒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眼前有伏兵拦截,身后还有大军追击,命都保不住了,还要赏金有个屁用。
与其跟于毒陪葬,还真不如绑了于毒,最起码还能混个活命。
黄巾军的眼神开始乱飘,于毒看到眼前的状况,不由的心头一紧。
“一日为黄巾,终生为黄巾,你们以为投降会有什么好果子吗?只要大家齐心协力,定能冲出重围,我保证只要能返回军寨,财富与大家共享。”
于毒手持大刀,冲着麾下大声呼喊。
“返回?你们可知荡阴县,黎阳县,包括朝歌都已经被我们拿下,返回军寨不过是痴人说梦,我给你们三息时间,是战是降自行决断。”
张颌在万军之中犹如闲庭散步,看着远处的于毒,眼中透出一股自信。
“一。”
张颌的一根手指伸向天空,同时大声冲黄巾军呼喊。
听到张颌开始数数,黄巾军俱都是一颤。
“二。”
第二根手指也直直的伸向天空。
黄巾军变得慌乱无比,一个个眼神之中透露着绝望。
“三。”
“建忠军何在。”
“在。”
“在。”
“在。”
“三息已过,眼前黄巾,但凡持刀者,但凡站立者,杀无赦。”
张颌眼中陡然升起一丝杀意,既然你们下不了决心,那就让我帮你们一把吧。
“杀无赦。”
“杀无赦。”
“杀无赦。”
将黄巾军团团包围的建忠军刀盾齐出,同时大声呼喝着张颌的话。
“我投降。”
面对强大的压力,终于有黄巾抵挡不住,扔掉手中的钢刀,双膝跪地向建忠军乞降。
连锁效应展开,一个个黄巾尽皆扔掉兵器,双膝跪地投降。
最后整个战场尽皆都是跪地乞降的黄巾军,只剩下于毒孤零零的立在马车上,跟不远处的张颌遥相对视。
“于毒,事已至此,还不速速投降。”
张颌策马缓缓向前,同时开口继续劝降,一个活的于毒怎么都比死的用处大。
“大人,我降了,我降了。”
事已至此于毒知道自己已经无力回天了,很干脆的将大刀扔掉,下来车架向张颌投降。
“绑了。”
于毒麾下的亲卫很是勤快,三两个人手拿绳索马上把于毒绑成了粽子。
就在他们结束战斗的时候,袁愤终于带着骑兵赶到。
“卑职袁愤,拜见建忠将军。”
看着眼前的战局袁愤知道已经没有他什么事了,很干脆的驾着战马来到张颌身边,向他见礼。
“袁愤校尉,有礼了。”
张颌也向袁愤回礼。
“建忠将军,可曾跑了那于毒?”
袁愤看着满地跪降的黄巾军,不由的开口发问最关键的于毒。
“带于毒。”
听到张颌的吩咐,两个兵士押着五花大绑的于毒,来到两人身前。
“袁愤校尉,于毒在此,就请你将他带给主公吧。”
袁愤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骑兵校尉,掌控一千卫军骑兵,但是他可是袁术的家奴,任何人都不敢轻视。
他张颌作为一个降将,自然不敢跟袁术的亲近人抢功劳,他咬了咬牙,于毒这一份功劳他让了。
“建忠将军,您这是何意,主公有令,严禁军旅抢攻,如有发现杀无赦,所以于毒这份大功既然是你的,谁都抢不走。”
袁愤其实也很想要生擒于毒,得了这份功劳,但是既然已经张颌已经抢先得手,那他断然不会去抢。
“嗯?”
张颌看着袁愤,一时有点懵,军旅战场抢功夺利那是很常见的事,谁能想到袁术这里竟然是这样的。
“不用惊讶了,张将军,带上于毒跟我去向主公复命吧。”
看到张颌发愣,袁愤却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双手行礼,请张颌跟他去向袁术复命。
“好,咱们这就去,免得主公心急。”
张颌说罢单手将于毒提到马上,跟袁愤一起朝安阳城方向前进。
“主公,建忠将军张颌在荡阴县前布下车阵,成功将于毒军全歼,生擒于毒,现在于堂外等待。”
袁愤直接进到堂内,向袁术禀报战况。
“好,好,好,隽乂果然是大将之才,传他进堂。”
袁术高兴万分,生擒于毒,对于接下来的扫荡黑山军用处还是很大的。
“张颌拜见主公。”
张颌进屋就拜,对袁术这个冀州牧很是尊重。
“隽乂,快坐,你这次能生擒于毒可是立了一大功了。”
张颌可是河北少有的名将,智勇双全,这次能够预先前往荡阴前布置防线,截杀黄巾,生擒于毒,可见一斑。
“不敢不敢,都是文丑将军布置的当,我只不过是奉命行事罢了。”
听到袁术夸赞自己,张颌赶紧起身向主公行礼。
“文丑布置?是吗?我怎么那么不信呢。”
听到张颌的话,袁术不由一笑,文丑跟他着么多年,有多大能耐他还不知道。
“主公,我回来了。”
文丑大大咧咧的进到大堂。
“叔恶,你来的正好,隽乂说他前往安阳南狙击黄巾于毒,是你布置的,这份功劳你可要的?”
看到文丑进门,袁术嘴角一笑,开口向他询问。
“哪有,本来我是想带着隽乂一共三万军队,直扑于毒,但是他不同意,非说想要一战而竟全功,就必须南下兜底,哪怕功劳不要也不能放过一个黄巾。”
文丑说话很直,直接将那天他们讨论的情况说了出来。
“隽乂,你怎可如此呢?我文丑是那样的人吗?区区一个于毒,我还真的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