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魏攸的话,刘虞脸上满是怒火。
“主公,息怒,且听攸言。”
看着怒火中烧的刘虞,魏攸也是叹了一口气。
“讲。”
“主公,袁术此次所图甚大,袁家一门四世三公,天下贵胄,此次他为讨董大都督,一旦功成必将名声大噪,享誉四海,而汉庭如今式微,任由袁家如此下去,天下势必只知袁而不知刘。
主公身为汉室宗亲,皇家贵胄,又为幽州牧,总摄一州兵马,实力强大,如果您参加这次会盟,如果能为讨董都督倒也可以,如不为就全为袁术做嫁衣,平白成全了他的名声。
此次袁术为讨董大都督,如果他安排主公麾下兵马任前锋,跟董卓硬碰硬,打消耗,我们如何?胜之则袁术御人有方,败之则是主公无能,胜败都是错。
主公,您还要去吗?”
“先帝待我如兄弟,我却不能为汉庭效力,这幽州牧不当也罢。”
魏攸的话如同凿子一样,一下下凿在了刘虞的心头。
汉庭式微他为汉室贵胄却无能而为之,不由的一阵心灰意冷。
“主公,您恰好想错了,先帝之所以委您为幽州牧,为的是什么?不就是因为汉室宗亲手握兵权,其他地方诸侯才不敢轻举妄动,无视汉庭吗?
您现在只要保存实力,就是对四方诸侯最大的震慑。
各路诸侯同董卓针锋相对,消耗实力。
等他们拼个差不多了,主公便可从幽州大岀义师,先灭袁术,后图韩馥,然后挥师南下,替天子平定四方,重铸大汉之万世基业。”
看着刘虞灰败的脸色,魏攸眼睛一转,赶紧出言安慰。
“巡良此言甚得吾心,此次会盟就依你所见,不去。”
“诺。”
荆州襄阳
“主公,常山太守袁术袁公路,遣使送信。”
蒯良手拿一封信件,缓缓递到了刘表面前。
“袁术袁公路?”
刘表听到蒯良的话也是一阵疑惑。
他刘表和袁术是十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去的主,袁术突然来信到底要干什么。
撕开信件,刘表从看第一个字开始就是眉头紧皱。
“主公,何事?”
蒯良,蒯越两兄弟看着刘表,心中疑惑不已。
“袁公路手握少帝遗诏,号召四方诸侯,共讨董卓,邀我出兵会盟。”
刘表说罢将信随手递到了他手下头号谋士蒯良的手中。
“子柔,我欲带兵前往参与会盟,你感觉如何?”
蒯良,自子柔,荆州主簿。
“主公,此次会盟,您不可去。”
蒯良却是一口否决了刘表的想法。
“为何?”
刘表更是疑惑了。
“主公,您为汉室贵胄,皇帝宗亲,怎可听从袁术那袁家纨绔之调遣,如此不是长他袁家志气,灭汉室之威风吗?
现在荆州刚定,多地宗贼还有反复,贸然出兵,只会造成我们内部空虚,一旦有变,则荆州危亦。
您为汉室贵胄,有您在汉室自不会亡,如果这次讨董出什么差错,则汉室危亦。
主公,您还要去吗?”
蒯良并没有多说,只是简单的提了一下自己的顾虑,刘表非菜鸡人士,自然认得清现在的状况。
想他当初单骑入荆州,所付出的是常人难以想象的,为了这荆州九郡,他不但娶蔡氏之女,蔡夫人,还重用蔡,蒯二族,其中蒯良,蒯越,蔡瑁都是他平定荆州的重要力量。
“既然子柔此言,那我们就以荆州未定,婉拒之,适当的可以送些粮草器械支援支援。”
“主公英明。”
同样的场景在大汉十三州同时上演,各个州牧,刺史,太守在和自己谋士的商议后做出了各自的选择。
公元190春正月,十八镇诸侯响应袁术讨董檄文,尽皆起兵,卷兵前往酸枣会盟。
十八镇诸侯分别是:
第一镇,常山太守,冠侯袁术袁公路,引步兵两万,骑兵四千。
第二镇,冀州牧韩馥韩文节,引步兵两万。
第三镇,豫州刺史孔伷孔公绪,引步兵两万。
第四镇,兖州刺史刘岱刘公山,引步兵两万。
第五镇,河内太守王匡王公节,引步兵两万。
第六镇,陈留太守张邈张孟卓,引步兵两万。
第七镇,东郡太守乔瑁乔元伟,引步兵两万。
第八镇,山阳太守袁遗袁伯业,引步兵两万。
第九镇,济北相鲍信鲍允诚,引步兵两万。
第十镇,北海太守孔融孔文举,引步兵两万。
第十一镇,广陵太守张超,引步兵两万。
第十二镇,徐州刺史陶谦陶恭祖,引步兵两万。
第十三镇,西凉太守马腾马寿成,引步兵一万,骑兵一万。
第十四镇,北平太守公孙瓒公孙伯圭,引步兵八千,骑兵一万。
第十五镇,上党太守张扬张稚叔,引步兵一万,骑兵五千。
第十六镇,乌程侯,长沙太守孙坚孙文台,引步兵一万五千。
第十七镇,祁乡侯、南阳太守袁绍袁本初,引步兵三万。
第十八镇,骑都尉曹操曹孟德,引步骑兵七千。
十八路诸侯步兵总计三十三万余人,骑兵三万余人,合计兵马三十六万人,会师于酸枣,一时间风云跌宕,天下全都将目光聚焦在了这里。
酸枣的大营只不过是一个摆设,不过是诸侯会盟的地点,其大营各有统属,分别驻扎在酸枣周围,大营连绵几十里,好不壮观。
十七路诸侯接连走进酸枣大营,路上曹操和袁绍两人总算见到了面。
“本初兄,别来无恙否。”
曹操看着袁绍,不由的微微一笑,向他见礼。
“孟德,洛阳一别,甚是想念啊。”
袁绍直接一个熊抱,将曹操抱住。
两人在何进府的时候同为一时才俊,关系甚好,这也是当初为何曹操想要以矫诏,号令四方豪雄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袁绍。
“本初,此次公路可是出了大风头了,你身为他之兄,如有不忿,我定当帮你。”
曹操在袁绍耳间轻轻冲他说道。
“孟德,你还是那样,奸诈的很啊,我跟公路乃是同父异母之兄弟,想要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可没那么容易。”
袁绍也同样在曹操的耳旁冲他低声说道。
“哪有,我曹某岂是那样的人,本初兄多虑了。”
“你们二人是要作甚,抱了这么久,也该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