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村子到镇上也得要一个多时辰,李牛头雇了个人推着架子车送李二牛去镇上看大夫,紧赶慢赶终于到镇上,颠的李二牛狂吐不止,再加上身体的疼痛,他已经说不出话了。
好不容易到了医馆,头发花白的老大夫看了看那裆部,皱着皱眉,摇着头长叹一口气,“唉,来的太迟了,若是再早半个时辰,或许还有救,这公子的那出之物已血滞太久以至坏死,就算是送到县城恐怕也没有办法了,恕老夫医术不精。”
一听这话,李牛头傻了眼,他不能想象自己这最爱寻花问柳的小儿子没有那东西该怎么活,一时间老泪纵横拿出一把银子求着老大夫,“我儿的命根子真的不能治好了?这以后该怎么办呢,大夫你一定要尽力保住命根子,我有钱,快救救我儿吧!”
这老大夫从医几十年,头一次见被踢得稀巴烂的命根子,他虽有些好奇但也不能开口问,摇了摇头,“唉,要想保住那东西恐怕是难啊,且这伤口没法子愈合,会一直出血,到时候公子性命难保啊!”
一听不光李二牛的命根子保不住,就连命都可能丢了,李牛头也不敢再耽误,直接问老大夫,“老先生,只要能保我儿的命就行!”
老大夫也没再抱着八卦的心理,而是严肃说着,“除非把那玩意切了,没有更好的法子了。”
李牛头一听要把儿子的那玩意切了,心里又痛又恨,这样一来儿子岂不是就不是男人了!他心痛的同时恨秦家人为何如此歹毒竟然废了儿子那象征男人的东西,等回去之后不管用什么办法必须让他们血债血偿!
“好,老先生快救我儿吧,我儿的性命最重要!”一想到儿子即将失去做男人的本钱,李牛头痛苦的闭上眼睛,不敢去看李二牛晕过去那可怜样子,同时他也庆幸此刻自己的小儿子晕死过去,不然若是让他知道要割了自己最重视的命根子,怕是宁死也不同意的。
最终老大夫保住了李二牛的命,只是日后只能做不男不女的人了,不过也算是一件好事,这下他也没有糟蹋妇女的本事了。
李牛头招呼着人又把自己的小儿子推回去,只是他不知道村里人已经把李二牛受伤的事传开了,你一言我一语,传着传着就成李二牛命根子被踢掉了,虽然这也是事实,不过中间还夹杂不少幸灾乐祸。
村里人早就看不惯李牛头一家,因为他李牛头是村长,可以享受村里的大部分上等田,再加上有亲戚在县衙里做捕头,一来二去也算是和达官贵人有些关系,就变成了村里最有钱的人家,自己发财了却不把钱和地分给村民,简直是狼心狗肺!
赶了好久的路终于回到村里了,李牛头垂头丧气一副泄了气的样子,架子车上躺的李二牛这时候竟然有醒来的趋势,而老大夫说至少明日晚才能醒来,这生命力兼简直不要太强。
“他嫂子,看,平日里作威作福,现在躺那里起不来了吧!真是活该!”,“就是,听说那李牛头的儿子废了,命根子都被踢断了!看他还敢不敢欺负咱们!”村里一些爱看热闹的人早就在村口等着看李牛头的热闹,此时竟然当着面指指点点,平日里对村长一家客客气气,如今倒是有些瞧不起家里没根的李牛头了!
“看什么看!欠我的钱赶紧还回来!他妈的,再不还钱信不信老子弄死你!碍眼的下贱胚子!”李牛头看村里人对自己指指点点,一下子火大了,指着讨论的最热火的虎柱子骂了起来。
虎柱子爱赌钱,媳妇都赌没了,还借了李牛头好几两银子,一看李牛头让还钱,虎柱子也不敢再说话,悻悻的溜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