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女儿得状元,丞丞被保送。
他们一家去旅游了一个月,这期间也发生了一件很糟心的事儿。
之前采访慕玖对她恶语相向的女记者在收到律师函后,破罐子破摔,在网上发表了一则帖子。
帖子内容满满是对慕玖的的恶意,她虽然没有明说,但配了一张慕玖出高考后出来的照片。
慕玖是第二天才知道的,知道的时候李景丞已经处理了。这件事儿并没有掀起多大浪花,反而那个女记者要面临的不仅仅是公共场所对他人出言不逊这一条罪责了。
...
旅游回来后,慕玖就一直摆烂到开学。
八九月,太阳如同火炉一般,热的人属实受不了。
慕玖和李景丞商量了一下,决定提前三天去收拾一下。
在那边新买的房子,李景丞请了个钟点工过去打扫了。
他们还需要添置点东西,提前过去也好,可以先适应适应新环境。司徒妈妈也同意了,司徒爸爸这次倒没反对,就刺挠了几句无关痛痒的。
第二天,司徒爸爸和司徒妈妈一起送他们到了机场。
到了机场,司徒妈妈有点伤感。戴着渔夫帽的她眼眶有点红儿,旁边的司徒爸爸注意到了老婆的情绪。无声的握住她的手,安慰着。
女儿从小到大还没离家这么远过,突然一下就长大了。又要离家远读,她真的很不舍。
但她也明白,这是女儿的人生。父母得体的退出,是给孩子最大的爱。但只要回头,父母永远都在。
慕玖在前边走着,李景丞拖着两个人的行李箱先去办托运了。
她转过身,“爸,妈...”刚想说什么,就看到司徒妈妈通红的眼眶。
不仅如此,司徒爸爸情绪似乎也有点低落。但看到女儿回头,立马就露出了笑容。
她愣了一下,有点不知所措。
记忆中,妈妈好像从来没哭过。她无父无母,从来没体会过这么复杂的七情六欲。
见女儿转过身来,司徒妈妈立马低下头擦了擦眼睛。
稍微压下去了一点儿情绪后,她抬起头,扬着一脸宠溺的笑容。
“怎么了,乖乖。”司徒妈妈和司徒爸爸上前询问道。
“没事儿,我就想说,你们回去吧,太热了。阿丞去托运了,马上就好了。”慕玖低沉着说道,她大概知道妈妈和爸爸心情不佳的原因。
“爸妈,我去上学还会回来的。又不是一辈子不回来了。假期那么多,而且现在交通方便,飞机两个小时就到了。”她语气轻快,伸开手臂一下抱住他们。
李景丞办完托运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样一幕。
机场人来人往,一家三口就这么抱着,很幸福的画面。
顿了顿,他沉默的走了过去。张开修长的手臂抱住他们。
...
顺利到达京都,慕玖在飞机上睡了两个小时,现在精神饱满。
她从李景丞手里抢过一个行李,自己提着。
“芊芊,没事儿,我拉的动。”李景丞无奈的看着她。
“我在飞机上睡多了,拉拉行李箱醒醒神。”
李景丞:……
两个人到了小区后,找保安签了字,就进去了。
他买的房子在六楼,不高不低,中规中矩。
打开门后,还残留一点儿刚装修好房子的味道。
他们把行李推了进去,趁着李景丞开窗的功夫,慕玖到处走了走。
嗯?说好的两室一厅呢,这面积有点大吧?目测200多平。
小懒老神在在的说:“我说的是两室一厅,我又没说大多。”
慕玖:……
房间装修风格偏清新,布局也很温暖。
所谓的两室一厅,每个卧室都带有独立的书房衣帽间独卫和一个大大的阳台。
慕玖二话没说直接扑倒床上,床单上一股清新的洗衣液味道,看来买回来后,李景丞叫阿姨洗过。
不错,就是有点空旷。下午可以去逛逛买点东西回来。
李景丞首先开的就是慕玖房间的窗户,等他把其他房间的窗户打开后,收拾了下自己的东西。
收拾完了才把慕玖的箱子拉了过来。
“我就知道,你肯定会躺在床上。”他宠溺的坐到了床边。
“人生在世,及时行乐。”慕玖摊在床上,懒洋洋的望着天花板。
李景丞笑着摇了摇头,他可是发现了,芊芊就是网上说的骨灰级懒癌患者。
“那我帮你收拾行李箱吧。”他准备下去整理。
慕玖连忙拉住他,一把把他按到床上躺着。
床的空位够大,躺两个人完全没问题。
“你可休息一会儿吧,没见过你这么精力旺盛的。”
慕玖说完,总感觉这句话有点儿不太对劲,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
李景丞被按到床上还懵了一下,结果就听到这句话。
他知道这句话没那意思,但还是止不住想逗弄芊芊。
他转过身子,斜躺着。“那你还见过谁?”
少年幽深的眼眸带着笑意,嘴角微微翘起,低声询问着。
慕玖瞥了他一眼,“我见过成千上万个。”
话毕,不再理他,闭眼睡觉去了。
李景丞一愣,这是生气了?他就是开个玩笑。
他很委屈,直接起身凑过去。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角泛红,可怜极了。
从他过来的一瞬慕玖就感受到了,这么炙热的视线,想忽略都不行。
她只想休息会儿,下午去采买。
思绪翻飞着,倏地唇上一凉,果冻般的触感让她一震。
慕玖睁开眼,就看到近在咫尺的人。
他一头细碎的头发,软趴趴的。眼睛泛起的红活像受了委屈的小狗儿。
慕玖刚要张口,就被他逮到了机会。鱼儿一般的嫩滑钻进了她的口腔邀她共舞,时而温和,时而急促。
眼看李景丞越来越放肆,慕玖直接伸手推开他的脑袋。
稳了稳呼吸,看着被自己推开的人。
慕玖噗嗤一笑,“你这什么眼神,好像是我欺负了你一样。”
这泛红的眼睛,这通红的耳朵,这委屈的咬着下唇的模样。控诉的盯着她,无声的诉说着她就是一个拔什么无情的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