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咩~!!!”
一看见黄邪下来,众羊惊得在地窖里到处奔腾。
“知道吗?”
“大肠蠕动的时间是早晨。这段时间,排空体内的污秽,吃一顿营养的早餐,是对它最好的负责!我思来想去,还是觉得羊汤好!”
“所以,你们中最肥美的,乖乖地不要动!”
从长梯上爬下来,黄邪就开始自顾自嘀咕。
或者说,他是在给地窖里的“一群人”说话。
等爬下了楼梯,地窖里的山羊早已瑟缩地躲在角落中。
黄邪的嘴角勾起一抹邪笑,从身后取出一柄小刀。
“就你了!大肥羊!别躲了!哪怕是躲在羊堆里,我也第一眼就能看出你的肥美!”
一步一步,黄邪直接挤进了羊堆。
大手猛然抄起之前抢食最厉害的那只山羊。
“咩!咩!”
大山羊疯狂地踹着羊蹄,招呼在黄邪的身上,企图赶走这个恶魔。
只可惜,力道不小的羊蹄踢在黄邪的小腹,甚至是裆部,他都一点反应也没有。
“挣扎吧!挣扎吧!”
“知道吗?人越是挣扎,血流动的速度越快,肉质也会更鲜美!”
“嗯...多动动!”
“砰砰砰!”
羊蹄狠狠踹击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饭店内的楼道传来一阵异响。
“哦~时间到了!”
“噗呲~”
说时迟那时快!
黄邪下手一点也不拖延,一刀直接捅进了羊头。
一团血花炸开,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羊头剧烈挣扎几下,随即羊眼渐渐失去光泽,歪头倒在了地上。
它的脑袋还在“汩汩”喷着血,黄邪直接抓起它的羊角,“噔噔噔”地爬着楼梯走回了地窖口。
血液在地上和地窖里洒了一片,但是诡异的是地面上的血液干涸后一点血迹也没有。
就好像,血液被地面吞噬了一般。
“一日之计在于晨!吃好喝好比啥都重要!”
悠哉游哉的哼唧声从后厨传来。
“砰砰砰”的菜刀跺击声响个不停。
不多时,黄邪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羊汤坐在一楼大厅里惬意地喝了起来。
“鲜啊!香啊!”
“咕噜咕噜~”
随着他不停地吞咽,饭店内的异响声好像消失不见。
“嗯...不愧是养了这么久的大肥羊,这味道就是不一样!”
感叹一声,黄邪就看向了二楼的土房。
“公子!公子!需要一碗热乎乎的晨间羊汤吗?”
几声善意热情的呼唤下,土房的门压根就毫无动静。
黄邪撇撇嘴,不满地嘀咕道:“这世上,还真有人能抗拒美食啊?”
“不!没人能抗拒美食!只不过是他不够饿!”
目光灼灼地看向土房,黄邪就不信了,这屋里的人能饿上一天不出来!
然而,他傻了!
撑着脖子看了一上午,那屋里就跟死了人一样,一点动静也没有!
一上午也就算了,甚至一下午那屋里都没有动静。
无奈,他只能坐回掌柜桌前开始继续调制他的腌料。
日落西斜。
傅辛翰幽幽从睡梦中醒来。
大脑还在恍惚状态。
傅辛翰起身摸了摸身体,还好没有缺斤少两。
胸口的火折子露了出来,傅辛翰奇怪地看了眼,又重新塞进胸口装好。
等大脑彻底醒神过来,傅辛翰这才推门走了出去。
先是朝着一楼的大厅看了眼,傅辛翰只能看见黄邪在调制腌料。
“这个点了!秦兄是在屋里吗?”
嘀咕一句,傅辛翰走向了金屋门口,敲了敲房门。
“秦兄!秦兄!”
没人反应,傅辛翰等了好一会,推开了房门。
屋内空无一人。
傅辛翰的眼光闪烁,打量了屋内一圈,随即就快步走去了一楼。
“喂!黄老板,与我一同前行而来的仁兄呢?你看见没?”
朝着黄邪招呼一声,黄邪埋着头继续捣鼓着他的腌料,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不知啊!我从上午就没看见那位公子了!”
“哦?是吗?”
“是啊!兴许是这位公子性子急,提前走了吧?”
“提前走了吗?”
傅辛翰打趣地看着黄邪,都懒得戳穿他这个理由。
就秦仁那性格,百分之百不会抛弃同伴跑路。
看向饭店的大门,傅辛翰不由得想起了昨日昏迷前担心的提示二。
【不能在饭店过夜,否则你永远也出不去了!】
“出不去?怎么个出不去的法子?”
傅辛翰不信邪地朝着门口走去。
然而,就在他一脚要踏上门槛时,大门诡异的“砰”的一声闭合。
屋外明明没有风,饭店的大门却像是智能设备一样自动关闭!
“嘿!关了门我就走不了吗?”
傅辛翰来了脾气,对着看似薄弱的木门猛踹几脚。
下一刻,如同踹在钢板上一样的反震传来,傅辛翰怔住了。
好吧!他的确是出不去了!
“嘿嘿~公子,是不是活动累了,要不要来一碗羊汤啊?”
突然,一道贱兮兮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傅辛翰扭头一看,黄邪正贪婪的看着自己。那眼神中,有吃定自己的意思。
“黄老板!我啊...突然好奇得很!你的这些山羊,是有人给你送进来的,还是你自己出去进货的呢?”
反看向黄邪,既然自己出不去,那么昨晚这老板为何能出来呢?
“公子说笑了!这山羊当然是被送进来的!”
“哦?老板为何能出门?”
“这...或许我是老板吧!”
“......”
定定看了黄邪好一会,傅辛翰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看向了地窖的方向。
快步走向地窖,傅辛翰伸头对着里面看了看。
羊群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