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我在这世界有良配?”
秦仁愣住了。
“是!非我狐族,着实可惜!”
老人无奈地摇摇头。
那双浑浊的双眼里,仿佛有亘古绝今的智慧光芒。
傅辛翰见到屋内没人,索性也是放开了问。
“喂!我说老家伙,你薅了我们这么多羊毛,问你件事,不过分吧?”
“哈哈哈~榜眼郎真是妙人啊!请问吧!若是可言,定言无不尽!”
“京城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
“榜眼郎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这一路上,雾就时不时来!我就不信,赶考的书生个个都是有人罩着的!京城那边会不管殿试吗?”
“嗯...我只能说,此去九死一生。要不,榜眼郎考虑考虑?我让玉儿退了她那死鬼丈夫随了你如何?”
“你这老家伙,真是一点都不放弃啊!”
“天大的机缘就在眼前,我怎么能不争取呢?”
“那算了!你不说,这就没什么意思了!”
“秦兄,我们走吧!”
傅辛翰不爽地嘀咕一句,拉着秦仁就朝着之前供奉雕像的正堂走去。
老人还是那张看不出悲喜的笑脸,跟着走了过去。
正殿内,秦仁看着墙壁上的壁画出神,老人扫了他一眼,眼光闪烁。
“终究是给夜叉族了吗?”
“喂!老家伙!问你问题你不说,你薅了我们兄弟这么多羊毛,总该给点好处吧?”
傅辛翰没有秦仁的兴致,像个地痞无赖一样,就朝着老人伸手。
老人似乎早有预料,双手不知从哪托上了一个木盒。
“当然,二位请务必收下!”
傅辛翰刚想接过,秦仁回过神来,能看见盒子内居然闪着两个明晃晃的好感值。
“且慢!”
秦仁呵斥一声,老人的动作一怔,他茫然地看向秦仁。
“状元郎,怎么了?”
“可否开盒一看?”
“当然!”
老人和煦一笑,木盒弹开,里面居然用干草包裹着两个金色的酒杯。明晃晃的金光,差点晃瞎了傅辛翰的眼。
“你这...乱世给金杯又有何用?”
傅辛翰不以为然,老人沉声一笑。
“此乃神杯,杯中水无穷无尽!一杯清泉,一杯烈酒,实乃世间罕有的宝物!”
“哦?”
傅辛翰露出感兴趣的笑容,秦仁刚想劝说,谁曾想,傅辛翰面色一板。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我不要这等宝物,只求一火种即可!”
“榜眼郎确定?”
老人的笑脸一僵,傅辛翰笃定道:“确定!”
“好吧!”
无奈的收起木盒,老人继而从身上取出一根火折子。
“此物就是凡物!榜眼郎,离去此地,你我间缘分便断开,你确定只要这个吗?”
“我确定!”
傅辛翰直接拿过了火折子。
像是不死心,老人又看向秦仁,“状元郎呢?不需要金杯吗?”
“不需要,谢谢!”
“哈哈哈~好吧!两位,真乃君子也!”
“别啰嗦了!送我们回去吧!”
傅辛翰催促一声,老人点点头,大手一挥,眼前的二人身形如雾一般遣散。
良久,雾气散尽,那美妇人踱步进入屋内。
“老祖宗?他们没收下莲儿和翠儿吗?”
“没有!这场君子试炼,是他们赢了!”
老人摇了摇头,手指一指木盒,木盒中瞬间消失不见!
同一时间,金轿马车内。那倾国倾城的女人倚在车上酣睡,身边突兀地出现一个木盒。她的面色一皱,臭骂一声。
“老狐狸!居然敢偷我的杯子!”
“小姐,他们偷东西就没送道歉的东西吗?”
轿外,黄衫女子愠怒一声,调转车头就要冲向“神灵庙”。
“小黄!不用了!这群狐狸还算识相,给送来了两个二八的处子狐狸,用来送礼和当女侍倒是不错!”
“哼!他们倒是会做人!”
“这木盒上有残存的人的气味,想来这群狐狸是想祸水东引,想让我们对谁发火吧?只可惜,那人没收了杯子!”
打开木盒,女人在干草下摸出了两个小瓷瓶,眼神打趣。
“哦?不要金杯也不要狐女吗?当真是谦谦君子啊!”
轿外的黄衫女子感慨一声,女人揶揄一笑。
“君子?谁知道呢?”
......
神灵庙内。
傅辛翰和秦仁眼前一阵恍惚,又来到了破旧的庙中。
此时的庙内,白雾蔽目。
两人默契地屏住呼吸,之前扑面而来的青面鬼头暂时没见到身影。
但是傅辛翰相信,只要等上片刻,它们就会卷土重来!
果不其然,只是片刻功夫,浓雾中就有像是人头身影急速朝着庙内冲来。
傅辛翰打开火折子,立刻点燃了之前就囤好的野草。
“呼呼”的火焰瞬间炸开。
庙内的白雾开始被烧得退散。
“吼~!!!”
屋外,几个青面獠牙的鬼头狰狞地在雾中飘荡。但是它们明显道行不够,不敢轻易接近屋内燃起的篝火。
“噼里啪啦~”
大火是越烧越旺了,但是野草却越烧越少。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傅辛翰的眉头拧了起来,野草怎么也不够撑到浓雾退散。
他的视线在庙里四处打转,终于是看向了面门口敞开的木门!
“秦兄!速速与我一起扒下木门,野草可不够烧的!”
“明白!”
两人默契十足,对着腐烂不堪的木门一阵摇晃扒拉,好歹是在野草焚尽时将木门拆卸下来。
用木门当作新的柴火,希望的火焰得以延续。
“噼里啪啦~”
木门显然是扛烧多了,火苗虽然没之前的大了,但是胜在持续,能让屋外的白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