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延和何俊池面面相觑,半天做声不得。
“趁敌溃败,背后捅刀”?
这,这位爷,疯了吧?
你这是哪里来的自信?以两万人对抗敌人的三十万人,还能让敌人溃败?
你要说,让我们这六万人伺机而动,加入战团帮帮忙,那还说得过去,现在,就凭着你这区区两万人?
这……也太托大了吧?
何俊池突然想到了什么:“你说,这位爷,会不会又发明了什么新式的武器,然后,可以对方敌人形成压倒性的压制呢?”
嗯,对,极有可能!
邓延想了想,确实好像没有别的更合理的解释了。
于是只好叹了口气,道:“好吧,那咱们做好充分的准备,看啥时候,敌人溃败了,咱们就去捅刀子。”
“擂鼓!”
“升帐!”
“集结!”
这边厢,丘敦普整顿军队,开始有条不紊地布置起来了。
主攻方向:冬青山方向,萧逸所部。
这一边,由丘敦普亲自率军十万,并以独孤浩为前锋,率领一万五千东胡铁骑,负责主攻。
与此同时,飞艇营、坦克营、火炮营与之相配合,丘敦普打算先来个立体轰炸,给萧逸来个“惊喜”,然后,再由铁骑配合步兵攻击。
总之,这一次的主攻,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另一边,五万军队驻守寿阳,负责接应;
另有五万部队,则盯着钟离一方,避免在鏖战正酣的时候,钟离城会杀出来。
剩下的部队,则作为后备军,在后方待命。
一切准备妥当,鼓声阵阵,号角声声,北齐人发动了南征第一攻击。
空中有如乌云密布那般,二十余架飞艇,朝着对方的阵地凶狠地飞了过去。
正当飞艇靠近敌方空域的时候,突然间,一声声巨大的炮响,惊破了丘敦普的迷梦。
萧逸的反气球大炮,在这个时候,发挥了极佳的防空作用,那些飞艇虽然飞得又快又高,可其原理终究跟热气球是一样的,速度有限,高度也有限。
在这种情况下,反气球大炮的轰击,十分有效。
加上萧逸的手下特种兵,射击的准度,从来都不是问题。他们可都是用无数的炮弹和子弹,给喂出来的神炮手。
“轰轰轰”,一声接一声的轰击,将飞艇给打得狼狈异常。
很快,第一架飞艇坠落;紧接着,第二架、第三架、第四架……
飞艇的损失非常严重。预想中的立体进攻,空中首先遭到了打击。
“岂有此理!给我开炮吧。”
二十门红衣大炮推出来,对敌人的阵地,就是一阵乱轰。
这一次,萧逸这边的势头,似乎被压了下去。
很久都没有动静了。
“不妙啊!极风军团这边,好像没有什么动静了。”一直用望远镜看着这边局势的邓延,有些担忧起来。
何俊池看了看,却摇头道:“太师好像做的准备还是蛮充分的呢,他早早令人挖好了壕沟。
嗯呢,那边还有铁丝网呢,这么一来,敌人的大炮威力,远远未能发挥出来。可能,现在是避一避敌人的风头吧……”
邓延认真看了看,嗯,果然如此啊……
“反击了,看!”
这时候,从冬青山上推下来一门门大炮,对准北齐人这边,同样地来一阵对轰。
这是萧逸的岭南科大实验室研制出来的,更先进的大炮。
这种大炮,相比起红衣大炮的130毫米,更加犹有过之,达到了240毫米,已经有后来十九世纪中后期,克虏伯大炮的水准了。
而且,这些大炮装载在车轮上,三百六十度随时调整角度,威力比红衣大炮更甚。
可惜的是,因为赶得比较急,最后这一段路,又是跋山涉水而来,所以本次带来的大炮并不多,只有十门。
北齐人先是推出了二十门大炮,与萧逸的十门大炮对轰。
轰了大约一刻钟后,丘敦普很是惊讶地发现,己方的二十门大炮,被对方轰掉了近乎一般。
最为离谱的是,自己这边射程比人家的短,所以在大炮对轰上,只有被轰的份儿,而完全无法威胁到对方。
而对方的大炮威力非常大,炮弹落在人群当中,血肉横飞,惨叫不绝。
“报告将军,敌方的火炮威力比我们大呢。这,这可怎么办?”
丘敦普有些头疼,闷哼一声道:“我知道了。”
随后,马上有人禀告道:“将军,他们主动出击了。”
什么?
丘敦普感觉不可思议。对方躲在后面,利用大炮的威力,随便乱轰一番,那还真的没啥,可要说对方居然敢主动出击,这……
是不是有点胆儿肥了?
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群持枪的骑兵。
这些骑兵动作非常迅速,朝着他们狂奔而来,等到进入一定的射程后,一起举枪,射击。
“砰砰砰”一连串的枪声响起以后,己方阵营的人,倒下了一大批。
然后,那些人调转马头,迅速往回跑。
紧接着,那大炮轰了一阵子,骑兵又往这边冲,再次放枪,跑!
如此再三,循环往复。
“是连发枪!将军,他们用的是连发枪!”
葛溪辰脸色很是不好,他终于看出端倪来了。
又是先进武器。
这一次,对方将这种近乎于放风筝似的战术,用得炉火纯青,依靠的不外乎是两点:
第一,这枪质量比他们手中的燧发枪要好,射程更远;
第二,他们是连发枪,可以在打照面的那一瞬间,连续开多次枪。
如此一来,自己这边人数再多,也都是被动挨打,无法占据任何的优势啊……
葛溪辰不禁有些急了。
他没想到,己方坐拥如此多的优势,居然也打得如此狼狈,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这时候,早已有些按捺不住的丘敦普握紧拳头,道:
“给我出动!坦克,给我统统出动。我要碾压!将这些可恶的骑兵,可恶的大梁人,统统碾压!得罪我丘敦普的下场,只有死!”
战争打到这个程度,处处左支右绌,处处被动,受制于对方,这委实有些令人难以置信。
丘敦普实在按捺不住了,他要出动手上最重要的王牌了。
而萧逸,等的似乎就是这一刻:
“终于来了么?呵呵,我早就等着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