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来到了老君庙。
第一感觉:塞!第二感觉:真特么的塞!
这从进门开始,前后左右,全都塞满了人。
这不得不让萧逸想起了后世的一个段子,关于地铁有多塞的:
“丫的,这地铁挤得我都流产了。”
“那算得了什么?我都被挤得怀孕了。”……
这庙里,搞不好,还真的有人会被挤的怀孕了呢。啧啧……
萧逸这么漫不经心地想着,随着香客们拾级而上。
不得不说,这些香客们还是挺虔诚的,他们几乎每一步、每一个香炉,都主动地买香,上香。
到了有个大乌龟的许愿池那边,更是大把大把的钱,都往许愿池里扔。
萧逸听说,这庙里的和尚,几乎每天都将许愿池的钱给清理一次,可清理完了,又有;再清理,还是有。
有钱的烦恼,莫过于此……
萧逸没好气地越过了这些台阶,越过了许愿池,一步步地来到了大雄宝殿。
才刚刚到那儿,便有个小和尚走了过来:“施主,请问是要上香么?”
萧逸抬头看了看他,然后道:“上香怎样?不上香又怎么样?”
小和尚道:“如果施主要上香,可以这边清,我们早已为你准备好了香烛,一
次礼佛,只需要三百八十八文;如果施主不上香,只是纯粹来游玩的,请走这边,不要妨碍后面香客们的路。”
张勇有些气不过了:“什么走这边?这分明是想要赶我们走?呸,我偏偏就不这样走,问你怕不怕?”
小和尚道:“施主误会了,我们并不是要赶人,而是让大家都能够有机会礼佛而已。你要是站在这里不走,等下可就有麻烦了。”
“嗯?麻烦?老子最不怕的,就是麻烦。我偏偏就不走。”张勇叉腰,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样子。可小和尚笑了,笑得有些同情的意味。
很快,萧逸便知道他这一同情的意味到底是啥子来着。
等那些人在大雄宝殿礼佛完毕,一个个急惊风似的,纷纷往这边赶,萧逸等几人,被这些密集的人流,给冲得东歪西倒的,就差没有被弄倒在地上。
可现在,这股人流还没完呢,啊,这……
看这张勇一脸无辜的样子,萧逸有些好气又好笑,挥挥手,道:“走吧!”
末了,不忘跟小和尚道:“跟你们主持说一声,就说本朝太师来了,让他在禅房等候着,我们稍后就去找他。”
“本,本朝太师?”
这回,轮到小和尚
有些愕然了。他死死地盯着萧逸,然后有些难以置信地道:
“你,你就是本朝太师?你,你怎么那么年轻啊?”
这实在是太出人意料了。
他没想到,太师大人如此年轻,更为重要的是,竟然如此低调啊?
他记得,以前有个二品还是三品的官儿,来老君庙,居然就让整个老君庙停止运作一天,全部人都停下来为他服务。
可现在,人家堂堂太师,这大梁朝最有权势的人来了,也只是让人通传一声给主持而已。
并没有任何的特权横行之类的。
这……简直就是权势者的楷模啊……
这么想着,小和尚跑去禀告了。
很快,萧逸几人还没有走到禅房那边,便听到有人轻宣佛号:
“阿弥陀佛!”
抬头一看,便看见须发皆白的一个老和尚,披着袈裟,在路口等候着。
“不知太师大人远道而来,有失远迎,失敬失敬!”
萧逸摆了摆手,道:“我也是乘兴而来罢了。老和尚,这地方,香火挺盛嘛,你干得不错啊!”
主持脸容平静,道:“太师见笑了。实不相瞒,老君庙有今日这一盛景,也不过是三几天的事儿罢了。而且,跟一些不着边的传言有关系。
”
“来,来,咱们就一边走,一边说吧。主持大师,听说你泡的茶特别好喝,待会儿,一定要让我尝尝。”
主持:“……”
难道,太师大人此次前来,不是为了查案,而仅仅是为了泡茶喝?
不对,不对,不应该是这样的嘛……
到了禅房,大家围坐在一起。主持开始泡茶。
没多久,禅房内开始氤氲着美好的茶香味。
萧逸用劲儿一闻,然后忍不住道:“不错啊,不错,这味道挺正的。”
大家也都喝开了。
主持小心翼翼地问道:“太师大人这次来我老君庙,不会单纯就为了喝茶吧?”
萧逸笑了笑,道:“那你认为呢?”
“应该,应该跟那些传言有关。”说完这话,主持却又马上撇清,
“不过,实话实说啊,我老君庙虽然被卷入风暴之中,可跟那些个叛乱分子,是完全没有关系的。”
“没关系?那你怎么知道这事儿,是叛乱分子所为?”萧逸饶有兴趣的。
主持道:“这事儿,也太显而易见了啊。我猜,应该是神道教所为,对不?”
也难怪主持会说“显而易见”,毕竟,能够宣传出“世界末日”这种说法的人,除了神道教,还能有谁呢
?
真正的宗教,是导人向善的。只有那些邪教,才会宣传“末日”这一套,然后就将民众置于任由他们把捏的那种地步。
“那你觉得,将祸水东引到你老君庙来,目的何在?”萧逸问道。
这位主持大师,应该是个智者。他的回答,说不定有几分参考价值。
主持想了想,道:“老僧以为,应该是为了转移目标。”
“哦?转移?怎么个转移法?”
“他应该在别的地方,有秘密的基地,或者说是集中点,然后,将老君庙的话题给炒作起来,让所有人都将目光集中到这边,自然就无暇理会他的真正藏身之地了。
不知老僧的推理,有没有半点合理的成分呢?”
这位主持大师,很沉着,很谦虚。听得出来,这确实是位智者。
萧逸点了点头,道:“很有道理。那主持大师,你认为,在整个金陵城里,他们最有可能的藏身之处,在哪里呢?”
主持却摇了摇头道:“不可说,不好说,说不得。”
张勇有些恼了:“喂,我们太师大人来问你,这事情,又关系到国家安危,你一句不可说,就想搪塞过去了?”
萧逸却道:“勇,你太冲动了。何不听听大师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