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渊拉着曹楚楚跑到一边去买书籍，接待者是一名中年女性。
“你好，我需要炼丹书籍”
“好的，麻烦您稍等，我去取”
书本很快拿出来，在书的一侧，盖印上姓名，交给九渊。
拿到书本，九渊看看周围，人太多，还是刚才王平那位位置好点。
来不及多想，直奔柜台处。
今天闲得无聊，王平一直在关注九渊的动向。
这小子竟然去买炼丹书？
就他那穷酸样，还想着癞蛤蟆吃天鹅肉。
天鹅头喂到他嘴里，他都啃不动。
回到原来地方，九渊主动打招呼，占用人家位置，还是礼貌点比较好。
“借用一会地方”
“用呗，反正我也没生意”，王平懒散的回答。
九渊翻开炼丹书，目录上面记载着上百种药材，随手翻开一页有图画，有文字介绍，并还有注释。
“兄弟，看不出来啊，你还有这理想”
王平阴阳怪气地讽刺道，对于那些高贵的客户，奉承一下是必须的，但一个普通人，甚至连客户都算不上，没必要低声下气。
炼丹殿这份工作，足以让他挺胸抬头，媒婆天天跑家里给说媒，可王平一个都看不上，见识过上等的女性炼丹师，再回头看那些胭脂水粉，瞬间就感觉不是一个档次。
“嗯，准备考一个学徒证，也好谋生存”，九渊没有听出王平话外的意思，因为确实有这个实力。
炼丹殿招人有严格的标准，像王平这种销售人员，要求外貌中上等，身材健壮，且没有犯罪记录，只需要将炼制好的丹药卖出去就可以。
再往上就是卖药材的岗位，这些位置需要一些懂基本常识的学徒工来胜任，能够回答客人的问题，工资稳定，福利待遇好点。
最后售卖区域则是初见位置，这里出售炼丹炉与聚火阵，可以按照客人的要求搭配炉子与火阵，待遇最好。
当然这些都是天赋一般，没有前途的人员，炼丹殿每天的流量太多，这些位置正好适合他们。
“你不打算考取吗？”，每天都在炼丹殿，九渊认为王平有天然的优势。
这句话把王平问得一愣。
谁没有理想？当初王平也是熬夜苦战，天天死记硬背上面的药材，每次书卷考试都拿到合格成绩，可后面还有别的考试，聚火，炼丹。
学徒要求熟练的记住一级药材的所有的模样，产地，属性，还要具有一定的聚火能力。魂力输出不稳，火焰温度产生差异，药力释放不出来，只能徒劳浪费药材。
通过前面两个考试接下来就是炼丹，学徒要求每炉最少产出2颗普通级别丹药，两颗中等级别丹药，不然就是亏本。
当然最难，花费最多的也就是炼丹，先自己买药材，炼制成功，全款退回，炼制失败，打水漂。
这些年王平攒的钱全部浪费在炼丹上面，他最好的成绩是3颗普通，1颗中级，那次花费得最少。
经历过十几次后，最后自暴自弃。
因为知道考取学徒证的难度，所以他经常嘲笑那些白日做梦的人，同时也嫉妒通过学徒考试的人。
“不考那玩意，没劲，天天浪费时间，不如找个花姑娘痛快会”，王平不愿意透露自己的失败，假装不感兴趣地说起。
“哦”，九渊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应着。
“大哥哥，啥是花姑娘”，幼稚的童声响起。
两人不经意的交流，完全忽视曹楚楚的存在。
靠！
带坏未来的花朵。
九渊急忙解释：“就是大姐姐的意思，有时有一些不懂的问题，就会请教她们”。
“帮助别人解答问题的人，叫做先生或者老师，燕师父这么教我的”
曹楚楚很认真的说道，有些人该怎么称呼就怎么称呼，怎么能随意乱叫。
我的天！
九渊恨不得撕烂王平这张嘴，口无遮拦，也不注意一下影响。
“对，对，以后我们注意”
少年只能尴尬的应和。
王平自知理亏，差点忘记自己的身份，心里暗道，以后要注意点分寸，这要是让主管听见，没好果子吃。
随后搬来两个板凳，“你们坐着吧，就不打扰了”。
曹楚楚身材矮小，还没有柜台一半高，在下面四周都是腿，实在无聊，爬上板凳，直立起来，与九渊一起研究炼丹书。
九渊原本以为考取炼丹师资格证很容易，只要炼制一炉丹药就能通过，现在看来这种想法是错的，就算天赋再好，没有基础的知识储备也是白搭，虽一时风光，可走不远。
这就是典型的伤仲永事件。
曹楚楚在燕南山那里学习几个月，好多字基本上都认得清楚，有不懂的地方，直接询问九渊。
这两兄妹在杂乱的大厅之内，静下来看书。
看了一会，就听见曹楚楚在说教九渊。
“大哥哥，这个图片不是前面才看过吗？你咋又忘记了”
“这个配方需要搭配前面的药材，你看他们名字虽然差一个字，但是药性差很多”
“大哥哥，这个产地是极北，书上写的属性更好点”
“你忘记刚才你吃的药了？你看他们模样像不像”
“......”
“大哥哥，我觉得吧，要不咱不考了吧，我吃很少的，很容易养活，你这样太为难自己了，楚楚心疼”
老天爷！
讲讲道理吧，别折磨人了。
九渊感觉自己的脑袋是真的大，很想反驳，可人家楚楚说得头头是道。
刚开始还是鼓励的语气，越到后面，越阴阳怪气，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尼玛，气死了。
连一个五岁的娃都不如。
真想找个豆腐，撞死算了。
明明自己炼丹手到擒来，连师父真佩服的五体投地。
可就是一看书，就感觉头不头，尾巴不是尾巴。
打个比方，一个草薯，一个木薯。
这两玩意咋一看，大小，形状，颜色都一样，唯一的区别就是头部与底部的根须。
草薯根须纵横相交，杂乱不堪，就像一个柔软的线球。
木薯根须笔直顺畅，交汇一起，像是扎好的辫子。
问题是根须特别短，如果不认真看，真的分辨不出来。
